“艹, ”楚天舒爆了粗口, “tmd系统, 我要弄死它。”
林槐：……
“这就是在单人副本里作弊的下场。”林槐蹲下身, 凝视着眼前黑白的毛茸茸生物。
他虽然害怕猫，但并不讨厌狗，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他算得上是狗派。
眼前的楚天舒算得上是相当毛茸茸, 头顶上的毛发比起身而为人时还要浓密。他的长相即使是在哈士奇里，也是难得的可爱和聪明，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辉。
林槐看着他下巴上的白毛毛, 心花怒放。他笑眯眯地伸出手：“过来，下巴给我ruarua。”
楚天舒：……
“汪汪汪！”他物理发出愤怒的声音，并通过脑电波, 向林槐发出了自己为人的声音，“你还真把我当宠物了？！”
林槐：“你现在不是吗？奇奇？”
楚天舒：“汪汪汪（不要随便给人起莫名其妙的小名啊）！！”
林槐意识到在物理世界里，楚天舒的声音都只能以“汪汪汪”的形式存在。然而他们的思维，却可以以脑电波对形式，通过语言进行对话和传播。想来这也是系统法外开恩，给了他们一点正常交流的空间。
林槐轻抚狗头，笑而不语。楚天舒沮丧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爪子。他喃喃着发出猫派的声音：“为什么是狗，不是猫……”
林槐：“你要是猫，我就把你扔出去。”
楚天舒自闭了。林槐感受着毛绒绒, 相当快乐。系统的提示音再度在他脑内响起：“请玩家立刻出发，前往‘春雨公寓’。”
前往“春雨公寓”的路线图出现在两人的脑海内。
春雨公寓离这里并不远，只是两条街的距离。
“嘬嘬嘬，”他站起来，对着身后的楚天舒发出诱哄的声音，“奇奇，我们走。”
楚天舒：……
楚天舒露出受辱的眼神，并没有理他，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
“请你对你的男朋友尊重一点。”楚天舒发出冷漠的声音。
林槐想了想，道：“好吧，给你个尊称。”
说着，他再次发出了“嘬嘬嘬”的声音：“奇异博士，我们走。”
楚天舒：……
这两条街上没什么人。楚天舒左奔右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林槐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极为激动的狗头，有点困惑：“你在找什么？”
楚天舒没说话。
他跑来跑去，停在了一根电线杆旁。
林槐：……卧槽。
楚天舒回过头，用智慧的黑白毛脸看向林槐，抬起一只前腿。
“等、等等，”林槐虚起眼，“你难道……”
楚天舒：“汪汪汪（就是这里）。”
“这，那个……”林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抽了抽眼皮，“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不，还是说这是你的本能？呃，如果是本能的话……好像，我也没有什么阻止的立场来着……”
楚天舒：“汪汪汪？”
林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你……算了，你快点吧。”
楚天舒：……
“艹，你是智障吗？”楚天舒发出愤怒的声音，“过来，撕一下那张报纸。”
林槐：？
他看着楚天舒愤怒地用自己短短的爪子拍打着够不到的旧报纸，缓步走了过去，在楚天舒渴望的眼神中撕下了那张报纸。
“‘春雨公寓’再开发计划搁置，自五年前的大火后，邻居频频听见其中有人走动的声音……”
旧报纸上的字句因风吹雨打而模糊不清。林槐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句，其中没有提到火灾发生的原因。
报纸上说，“春雨公寓”原本是当地政府为现代男女提出的一个相当新颖的酒店式公寓的概念。公寓共六层，除一楼为类酒吧的聚会大厅外，每层有两户住户。其中住户，大多为互相认识的年轻男男女女。
然而不幸的是，在公寓建成之后，其间经常发生诡异古怪的事件，甚至有人因此意外身亡。受到惊吓的住户们决定搬离这座公寓，并在五年前的圣诞节当晚举办了一场散伙派对。当天晚上，公寓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然而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
在那之后，“春雨公寓”便成了一座不折不扣的鬼宅。不是没有老板打算包下它，对它进行全新的开发。然而他们的计划，往往都以各种诡异恐怖的事件的发生而告终。
林槐仔仔细细阅读完每一句话，他问楚天舒：“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信息？”
“汪汪汪（不然呢）？”楚天舒哼了一声，他似乎还在为林槐误会他要标记电线杆的事记仇，“系统不会做无用的事，它安排你需要走到公寓，而不是让你直接抵达公寓，肯定是有意图的。这两条街上，肯定存在着任务的线索。”
林槐：“哦，真聪明。”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毛茸茸状态的楚天舒，他就特别手痒，特别地想rua一下对方的头顶。楚天舒被他摸着耳朵，哼哼着：“别把我当成真的狗！”
林槐笑眯眯：“可你的尾巴摇得很快乐的样子。”
楚天舒：……
“也就是说，这一栋公寓楼里的住户，都已经死了？”林槐想了想，“要给一群死人当物管，还要维持他们的平静生活，死人的平静生活？什么是死人的平静生活，多给他们烧一点纸吗？”
他想了想，并无头绪。最终，他将报纸折叠好，放进怀里，展开双手对楚天舒笑了笑。
楚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