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铺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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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滑到她的腰间,还是掌根,轻轻地揉着。

平日走商,搬运、点货、从前争执更是不少,难免有磕碰,或者单纯是骑马坐车久了,身上也会酸疼。所以柳北渡摁揉的技术还算好,手又大,又热,摁上去很舒服。

缓解疼痛倒不尽然,但是和柳望秋性事带来的酸软倒是极为缓和。

“父亲……”仰春斟酌着开口,“这叁年,我不想在家里空等。”

她捏住他宽大的骨节,揉捏着:“你常年在外,哥哥也整日在书院。我在家里百无聊赖。”

“父亲可有什么事情与我做的吗?查账,收账,点货,管一间铺子,亦或是什么,我都可的。”

柳北渡倒是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这个,便忍不住去深思她的用意。

这惯不是女子做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女子在做。柳北渡倒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

“这些太辛劳了,不若你在家里舒适。”

“父亲,是自己要做的事,就没有辛劳不辛劳。不论日后嫁人,就这叁年,我若整日地看看花,逛逛园子,等日落,等用膳,就无趣极了。”

“我是很想做的,望父亲答应。”

柳北渡将她圈了圈,“不要说的那般客气,只是你有没有打算想做什么?”

仰春细想了想,她若想跑,那就要对这个朝代有所了解。

政治,地图,朝代,习俗……

去另个地方要不要路引?

是否可以随便买房买地?

有了土地可否找佃农耕种?税收几何?

社会是否安定,路上会不会有土匪?……

这些都需要她去了解。

贸贸然跑出柳家这棵大树,不比烧死下场好。

柳北渡经商,定然都了解,以管理的角度去询问和摸索,定然不会引人起疑,还能明晓很多。

至于想做什么,其实她并没有特别想做的,或者说想做的她也没能力做出来,只能在柳家原有的基础上学着去做。于是她道:“我想先给我一间很小的铺子让我去管理,我跟着您手下的掌柜先学着,等我学入门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再跟您说,好吗?”

柳北渡失笑,“可以。”

只是拿个铺子给她解闷儿,不算事情。

仰春得偿所愿,就从柳北渡怀中跳出来。

向他行过礼,还不忘以退为进将她便宜哥哥一军。

“那春儿就先回房休息了,父亲莫要过于责怪哥哥。”

柳北渡怅然若失地感受着怀里的空荡,闻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柳望秋打马向来时路走去,长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更夫走街串巷地叫喊。

一眼望到头的街上不曾见任何白色兜衣的影子。

他反反复复从徐家门前到自己府上找了叁四回,也未曾找到。

他只能作罢。

回到府内,柳北渡背手站在窗前,在等柳望秋。

柳望秋抚平衣袖,行礼道:“父亲。”

柳北渡未曾转身,依旧面向着窗外溶溶冷月。问道。

“为何?”

柳望秋不答反问,“父亲为何?”

两相沉默。

还是柳望秋率先开口,“如果父亲知道我的理由,就不会如此质问于我,而是质问于她;如果父亲不知道我的理由,那便是我质问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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