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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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当乡里的表率,可以当大家的榜样,可以让周围人振奋,可以让人敬重。

一切的一切,是因为你读了圣贤书。

读了圣贤书,既能考上科举,也能践行你的学问。

殷博士说话不急不缓,让原本狂热的学生们冷静下来。

是啊。

他们学习的东西,一直都是圣贤道理。

不是因为科举他们才读圣贤书。

是因为他们读了圣贤书,自然而然就会被录取。

没录取是因为读得不够好,读得不够精。

反之那些外物,才是附带的。

特别是乙等堂的学生们,顿时羞愧难当。

他们方才想到什么地方了。

聂县令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是他一直以来学的东西。

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如今在他之前从未听过的县城县学里,听了让他发自内心羞愧的话。

聂县令嘴唇微动,竟不知说些什么。

他或许是个进士,或许他科举成绩很好。

却远不如此地的教谕,夫子,博士。

他同殷举人殷博士相比,才是无知的那个。

他们两个同样在鼓励学生好好考试。

一个用功名利禄。

一个用圣贤表率。

老吏看着自家少爷,这次没有说话。

突然知道,为什么少爷的叔叔要把他放到这了,明明在翰林院做得还不错。

却一定要让调任地方。

或许,这才是他少爷正学习的地方。

一所好学校,能教育的不止学生,甚至还有地方官员。

纪元抬起头,同教谕,同窗一起祭拜先圣先师。

纪元看着燃起的烟火,在先圣们的眼前飘过,似乎穿越千年,看到先圣先师们的神采。

举业,德业。

合二为一。

四书里的修齐治平,到五经里的言事相兼。

这些圣贤道理或许会被曲解,但最终也要回归根本。

所以像聂县令说的功利科举也好,像殷博士说的德业也好。

从来都是不冲突的。

当然,要守好本心。

很难,非常难。

因为要守住本心,就要一辈子守,稍有疏漏,便会功亏一篑。

纪元忽然想到他来县学之前,赵夫子问他的话。

汲汲于斯道,汲汲于天下。

选哪一条。

前者,可以理解为圣贤道理,也可以理解为功利科举。

后者,可以理解为天下人考虑,也可以理解为以天下人利益为私利。

无论是哪个,似乎都有很多弯路。

他又想到小纪元他爹的死,小纪元她娘的死。

他想选哪一条,好像有结果了。

重来一世。

若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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