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非台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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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僵持不下。

眼看快将入夜,既有人来找,凌湘便没了多歇一晚的打算,把背篓递给刘浩荣,径自绕开两人,撑着树枝在前头带路。

她是在避躲远处野猪时扭到的脚,没伤到骨头,但也不想因强行走动令伤势加重,当夜在山泉泡了半宿患处,至次日才慢慢往回走。

如今逞强下山,定要花更长时间方能痊愈。

凌湘知村里的人不喜欢和自己接触,到家后第一时间捉了只鸡塞到刘浩荣怀里,眼睛都不多看他一眼便闭门赶人。

刘浩荣求之不得,无伤归来已是万幸,把母鸡当做封口费给了妹妹,偷上山这事便算了了。

凌湘和关榆正各自洗了澡,刚回房间,关榆正就敲响了门。

她坐在床边揉着脚踝,闻声眼皮轻抬,道:“没锁。”

关榆正推门而入,逆光站在她面前,手上拿了一瓶药,解释道:“师傅给的,以前学木工受伤,搽了很快能见好。”

凌湘伸手够去:“谢谢。”

关榆正并未把药递出,反握得更用力,蹲到她面前:“我帮你。”

凌湘没有拒绝。

从入山那刻起,她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彻底乱套了。

关榆正还是那样离不开她,尤在失信过后,明显感觉到关榆正的忍耐已到极限,在极限的边沿反复压下情绪,只会让人陷入一叶障目的情况,再无法保持理智,继而变得偏执,甚至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这样很可怕,可怕在于凌湘对他尚存怜爱,没办法像对待谢惟范般用力憎恨,不顾他死活;也没办法像逃离王府时的潇潇洒洒,无事一身轻。

凌湘脚踩在关榆正膝上,不时因疼痛发出短促呻吟,后者捧足拢在掌中,双目紧闭,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她觉得困扰,特别是在他身上看见关榆平影子时,更添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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