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节(1 / 2)
“伯言既有大用,俺便不过问此事了。”
张飞虽属于是急性子,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今见陆逊有大用,张飞唯有自我排解,不计旧仇。
“多谢叔父!”
“善!”
张飞甚是享受陆逊称他为叔父的感觉,手扶着腰带,趋步出堂。
待张飞走后,陆逊深思一番,持笔沾墨,书文下笔。
信中,陆逊表示他曾闻庞德盛赞马超之能,彼时便心生追慕,可惜两家交兵,让他无法拜会马超。今借此机会,特向马超书信问好。
不仅于此,陆逊还在信中以中立的角度,夸赞了马超击败张飞的盛举,‘少骑驻望,利则蹈之’,果是有彭越、英布之略,如此战术让他甚是敬佩。
寥寥二百余字,陆逊言语谦卑,既无过分推崇马超,又无过分自贬,让人很难心生恶意。
给马超的书信写完,陆逊又提笔给刘备写了封信,询问能否将投降马超的姚静、郑他等十余名将校家眷交予他处置。
不同于北魏将各地家眷留在邺城,南汉则因军区不同,诸将家眷留于不同之地。如巴蜀将领的家眷被留在江州,吴楚的家眷留在武汉。
因刘备仁德之故,纵将领反叛,其留在武汉、江州的家眷,亦寡受到惩处。
之前曾有东吴旧将叛逃到曹操那边,有人请求刘备诛杀其家眷。
刘备则是留而不杀,言将领既敢反叛,他们必然是不在意自己家眷,诛与不诛有何区别?
面对刘备这般言语,南汉诸将虽是感恩戴德,但真想投降叛敌,则就不会心慈手软。今姚静、郑他竟敢叛逃马超,可见他们无多大所畏。
当然马超向刘备索要降将家眷非是欲诛杀,而是准备与马超关系好到一点时候,继而将这些将校的家眷作为礼物送给马超。
两封信写完,陆逊喊来侍从,仔细叮嘱言语,便让侍从把信送出去。
陆逊将笔搁于架上间,时闻赵昂捧着奏疏而来,遂起身相迎。
请赵昂入座,陆逊问道:“不知伟章前来何事?”
赵昂快言快语,递上奏疏,如实说道:“车骑将军出征滥饮酒水,常又在酒后鞭挞士卒,治军不齐,败坏军事。致使将军姚静、郑他临阵率军投降,部将范疆、张达暗连外贼,险坏军国大事。”
“今车骑将军败坏军事,昂身为督军,是为督治诸将之责,不敢不报。然车骑将军与陛下情同手足,昂自以人微言寡,不知陆君能否舍私念功,与昂同署姓名与奏疏上。”
面对赵昂请他弹劾张飞,陆逊面容露出难色。
他与张飞关系不错,若将张飞看成刘备之弟的话,陆逊喊张飞叔父完全没毛病。既有这般关系在,加之与张飞交情不浅,今赵昂让他署名弹劾张飞,真就让人非常难办。
赵昂见陆逊犹豫,说道:“陛下草创基业不易,今虽有诸葛丞相执法。然陛下常因喜好而委用他人,功有赏而过无罚,何能谓赏罚分明乎?”
“今车骑将军统战兵四万西征,纠合巴蜀民夫则不下十万之众,因己短而遭兵败,军士亡降万余众,是可为之大败。当下不能因此之过,而惩处车骑将军,则何以让诸将信服。”
“陆汉中身怀军政之长,又是为陛下所亲近之人,故受领大任。今若因亲友之情,而废国家大事,恐有负陛下之托!”
听闻赵昂这番言语,陆逊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为臣者以国事为重,逊就职以来,自感任深责重,常夙夜忧国。今赵督军是以肺腑相教,逊欣然愿从尔!”
陆逊是否是真从国事出发不知道,但却一点不假。若张飞被调离巴蜀,江州都督之位基本是属于陆逊。
汉中都督区,所辖仅汉中一郡;江州都督区,虽处内地,但却专安巴蜀。
第482章 为后事计
建业三年,春,洛阳行宫。
宫殿内炭火灼烧,暖气驱走屋内的寒气;角落釜中煎药,浓烈的草药味充斥殿宇。
床榻上,曹操头扎黄巾,身裹毛袄,半躺在床上,捂着脑袋微微呻吟。
自击退刘、关二人,率军撤回洛阳。因军旅操劳,加上曹仁令他动怒,这让曹操复发头风,本就不好的身体,开始畏寒怕冷。
孙璎将药捧到曹操跟前,柔声说道:“请陛下用药!”
曹操瞥了眼孙璎手上的药,说道:“此药已是无用,不喝也罢!”
“这~”
孙璎将药放到案几上,说道:“陛下复发头风,多赖此药治愈,今怎言其无用?”
曹操微叹了下,说道:“此药为华佗所留药方,昔服此药头风可渐愈。然近岁以来,此药渐渐无效,已是难治朕之旧疾。”
“那华佗何在?”孙璎问道。
曹操苦笑了下,唯有摇头不语。
曾经他以为天下医师众多,不信除了华佗外,无医师可治他的头风,故愤恨之下,因罪诛杀华佗。然出乎他意料的是,纵他疆域万里,民有千万,能治头风者竟无一人,多是无能庸医。
闻言,孙璎犹豫几下,说道:“那陛下头疾当如何是好?”
“无事!”
曹操摆了摆手,说道:“且好生修养几日,看能否好转!”
言语间,侍从趋步来报,说道:“启禀陛下,太子入殿求见。”
“宣!”
见曹操有事商讨,孙璎则是行礼告退。
曹丕趋步入堂,与告退的孙璎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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