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好生无礼。”
游骥、游驹见秦朝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根本没有半点起身迎接薛神医的意思。
“专程来找薛神医,十有八.九是为了治病,为了治病,也知道薛神医的医术,还这么……”游骥、游驹对视一眼,不再管秦朝,大步冲出厅堂,很快便迎着一个中年长须文士走了进来。
“这一位是?”
薛神医疑惑的看向大厅中秦朝等人。
秦朝、郭媛媛、王夫人、木婉清都坐在客位上,显然也是来聚贤庄的客人,江湖中人听到他薛神医的名字还能安稳就坐的,薛慕华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好奇。
“我来介绍一下。”
“秦兄弟,各位夫人,这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阎王敌薛神医。”秦朝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未起身,也未拱手说话,郭媛媛、王夫人、木婉清更是好奇打量着薛神医,也都没一点上前行礼的意思。薛慕华心中微怒,如此无礼的江湖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些小儿辈,怕是不懂事,不知我薛慕华的份量,故而如此。”
游骥又一指秦朝说道:“薛神医,这一位是大理秦家寨秦盛朝小兄弟,这几位是……”他指着郭媛媛,正要说话。
秦朝打断游骥的话,向薛神医道:“阁下就是薛慕华?”
薛神医一颤,他知道我真名薛慕华?薛神医因医术出众,江湖人都称他薛神医,久而久之,除了老一辈极少数几人外,江湖人一般都只知道他薛神医的名号,几乎没人知道他真名叫做薛慕华。
“游骥说这少年是大理秦家寨的,他又这么年纪轻轻,按理说不可能,为何……”薛慕华微微压下心中怒火,眼中多了丝好奇。
“薛慕华,不知最近你可有回过擂鼓山?”秦朝说道。
薛慕华心中又一跳,江湖人只知道他薛慕华医术了得,武功亦了得,却不知他薛慕华真正的出身是逍遥派,就算知道逍遥派的也不可能知道如今的逍遥掌门住在擂鼓山。
“你……你……如何知道擂鼓山?”薛慕华失声道。
“二年前,我去过一趟擂鼓山,与屋中老人把臂交谈七日。”秦朝微笑着说道,薛慕华脸色难看,秦朝的模样只是一个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年模样,而且大理秦家寨弟子,一个不入流的小小武林世家,垃圾一般的人物,连和他薛慕华平等相交的资格都不配,哪能和他神人般的师祖把臂交谈七日?
“可是……”
薛慕华看着秦朝神色沉重:“阁下有何资格与我祖师同屋论道?”
“青儿,你和婉清到外面去游玩,我有些私密话要和薛慕华说。”秦朝向王夫人、木婉清说道。王夫人、木婉清哼了声,不情不愿的出了大厅。
“薛慕华,这两年就算你没回擂鼓山,难道就没与其余七人会合,当日我上擂鼓山,除了见到了令师外,还有李傀儡、范百龄、康广陵三人,他们没向你说起二年前我上擂鼓山之事,哦,对了,那时我与令祖密谈,故而点了他们的穴位,想必他们觉得有**份,故而向你隐瞒吧。”
薛慕华眯眼看着秦朝,这两年他倒是回过一次擂鼓山,更与其余函谷八友会合过,可秦朝说的事根本没人提起。
“这少年知道擂鼓山,知道我师父,师祖,更知道函谷八友……”
薛慕华心中惊疑不定,他师门之秘在江湖是极为隐秘的,他们函谷八友因要防着丁春秋暗算,早被苏星河赶出师门,因此函谷八友是聋哑老人苏星河弟子之事,除了当事人及无涯子、丁春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他如何得知的?”
这时秦朝又一指郭媛媛:“两年前,在令祖师屋内,我娘子郭氏蒙令师祖收为弟子,列入逍遥门下,如今可算是你师叔。”
“师叔?”薛慕华看向郭媛媛,郭媛媛容貌极美,逍遥派收弟子,必须相貌俊美出众,郭媛媛是符合的。
“二位,师门之事,薛慕华没得证实之前可不敢胡乱来。”薛慕华拿不定主意连恭敬说道。
“嗯?”游骥、游驹疑惑看向薛慕华,薛慕华与江湖人相交,向来漫淡,这会儿对这傲气无礼的少年,居然一幅恭恭敬敬的神态。
“无妨。”秦朝微笑道,“薛慕华,我夫妻这一次来聚贤庄,就是为了等你。”
“等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来这聚贤庄,你来这里等我?”
薛慕华眼睛瞪得滚圆,他薛慕华来聚贤庄只是因为临时听说了丐帮昔日帮主乔峰是契丹孽贼,如今狂性大发杀父、杀母、弑师,出于义愤之下,想要铲除这种败类,又想到附近聚贤庄财力雄厚,庄中游氏兄弟名声远播,故而一时心动急急赶来此地,这种事是他临时决定,谁也没告诉,更不可能有二人能得知。
“薛神医,这位秦兄弟先前和我兄弟二人确实说了是为了等你的到来,才来此地的。”游骥一旁笑说道。
薛慕华吸了口气:“不知秦兄弟找薛某有何要事?”薛慕华目光落在郭媛媛身旁椅子上,那里宇文柔娘闭目安祥而睡,薛慕华医术极为精妙,普通伤病往往隔着很远一眼便能看出个大概,可是这个女子,却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