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的名字么就叫做《法律门前》。”秦朝说道,前世世界上优秀的短篇小说不胜枚举,经典的有日本的《一碗清汤荞麦面》,美的《免费》,鲁迅的《孔乙己》……
而这篇《法律门前》是德国作家卡夫卡的作品,费朗茨.卡夫卡是世界现代文学的开拓者和奠基者,此人生前默默无闻,孤独的奋斗,甚至不将自己写的文章寄出去发表,而是边写边焚毁,死前的遗言把自己写的都烧掉,当然,他朋友并没有焚毁他的作品反而整理出版。
随着他作品的大量出版,开始引起轰动。
卡夫卡的文章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而且越是往后,他作品的价值便越引起关注,并且形成一股世界范围的‘卡夫卡’热,经久不衰。
这一篇《法律门前》是他长篇小说《审判》中神父讲的一个寓言,虽然只是一个寓言,却能独立成篇,成为世界经典的短篇小说之一。
“陶师兄,请写:法律门前站着一名卫士。”秦朝说道。
陶叔亮微微一怔:“你是说法律门前?有这样一扇门么?你是不是想说衙门前站着一名卫士?”
众书生也是疑惑看着秦朝。秦朝一笑:“陶师兄尽管这样写,不要多问。”“那好。”陶叔亮瞪了秦朝一眼,见秦朝似乎是认真的,才无奈一笑:“秦师弟,既然你坚持,那就这样吧。”
“一天来了个乡下人,请求卫士放他进法律的门里去。”秦朝开始叙述了起来。
卡夫卡是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最大的特点就是荒涎、怪异,他这样叙述着,代笔的陶叔亮,旁边的一个个书生都感觉怪怪的,可是当秦朝叙述了数百字后,他们也渐渐入局了,开始思索小说中的故事。
这篇故事只有千多字,很快——
“卫士看出乡下人已死到临头,为了让他那听力渐渐消失的耳朵能听清楚,便冲他大声吼道:‘这道门任何别的人都不得进入,因为它是专为你设下的,现在我可得去把它关起来了。’”秦朝说到这停了下来。
“陶师兄,有劳了。”
陶叔亮写完最后一句,微微有些沉默,这篇故事内容看似荒涎不经,可看完后感觉文章有一种强力的张力,这种张力是他在别的文章,甚至报上的一些文章上很少感觉到的。
可你要说这文章好,可逻辑上,特别是说的事情根本就是子乌虚有,荒涎不经的。
“秦师弟这一篇很怪异。”旁边的书生有些沉默,有些细细读着,也有些脸上似笑非笑,仿佛在嘲笑,“秦师弟说的这个法律门前不知是什么东西,为何有这样一个卫士专为一个乡下人开设一个门,而且一直到他死,才离开,怎么都觉得……这个……”
“没错,秦师弟这应该一个梦吧?”
“应该是梦,只有梦才这么希奇古怪!”
……
卡夫卡的文章是越往后越受被人看中,越是仔细看,便越是能发觉其中的价值。
这些书生本身对秦朝很看轻,虽然看了文章后内心感觉到了这文章的不凡,可文章的荒涎是表面的,神韵是内里的,模糊的,众书生对秦朝有了成见,因此即便发现了文章价值的也都只是沉默,一旁细细品读。
秦朝对这些书生看不懂,发出嘲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笑笑道:“你们也可以把他当作是小弟的一个梦,对了,这篇白话文能不能交给翁师兄?”
“交给翁师兄?”陶叔亮微微皱眉,“秦师弟真要把这个交上去?其实我们写的没必要篇篇交上去,只有自认为不错的才上交,秦师弟可以再多写几篇,说不准便能妙手偶得,来一篇神作。”
“就这篇吧。”秦朝笑笑,“我又不是什么大学问家,不过一新人,写这一篇也只是完成任务。”
“那好。”
很快,红梅书院一处地方,翁白灵讲完课走了出来。
“翁师兄,这是新来的秦师弟的白话作品,还请代为寄送报社。”陶叔亮恭敬的递上先前秦朝的文章。“哦?”翁白灵脸色有些怪异,一伸手接过纸,翻了开来。
“这笔迹?”她看向陶叔亮,脸微微一沉。
陶叔亮连道:“翁师兄,是秦兄弟口叙,由我代写,这事有很多师兄亲眼目睹,师弟绝不敢欺骗,而且你可以自己看文章,我的白话文是什么样的,陶师兄应该清楚,这篇《法律之门》,笔调荒涎,师弟是绝写不出的。”
“荒涎?”翁白灵疑惑,却是信了陶叔亮所言。
“秦公子的白话文会很荒涎?”翁白灵连站在台阶看了起来,很快一篇文章看完,这文章从所说的事物来说的确荒涎,可是……
“他能让师父不惜趁人之危,收他在身旁栽培,而且昨天那些《卜算子.咏梅》,这样的人不可能会说梦话,而且这一篇文章读完后,会让我产生……”翁白灵眼睛盯着纸上,忽然浑身一震。
她手微微颤了起来:“这篇文章绝对能上报,一定能的……”翁白灵忽然抬头,双目如电般看向陶叔亮。
“这真是秦显豪口叙的?”翁白灵叫道。
陶叔亮一怔。
“我敢对天发誓。”
“嗖!”翁白灵已消失在廊下。
“这翁师兄怎么啦?”陶叔亮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