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阴县一乡村。
“司马君实与王介甫虽然大名在外,却并非不犯错的圣贤。”
“这一次秦仙傲显然就是对他们出的招,对这两尊大人物出招,就是对整个天下文人士子阶层出招,秦仙傲所谋实大。”
两条青衣大汉,一人背剑,一人跨刀缓缓走向这乡村的私塾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私塾内传朗朗读书声,其中跨刀中年大汉眼睛一扫私塾教室,教室内除了稚子学童正读书外,并无他人,这大汉笑道:“陈广兄定然在后山练枪,你我有眼福了。”
“眼福?”
背剑大汉微微皱眉,不得允许偷看他人习武是江湖大忌,虽然他这样的读书人不是很在乎,可是江湖有江湖规矩。
“陈兄的枪法,据他说是传自罗家一脉的罗家枪。”跨刀汉子笑说道,同时往后山走去。
“罗家枪?”
背剑汉子微微一笑:“可是五虎断魂枪?”
跨刀汉子点头:“杨兄果然见识广博,正是五虎断魂枪,陈兄虽然学的五虎断魂枪,却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并不忌人观望。”
“哦?”背剑大汉眉一挑,他杨家枪法也是十分出众的,如今能再识到另一个枪法名家,自然心痒。
两个大汉转过私塾登上后山,远远的便看见一团银光裹着一条人影在上飞翻飞。
“好枪法!”
背剑大汉远远一看便双眼放光,随即又咦了一声,而后双眼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场景一样瞪着那枪法。
跨刀大汉微微一笑,仿佛旁边大汉的举动极为正常一样。
两人走近那使枪者,这使枪的是个光头的凶恶大汉,两人看了一会,渐渐山下的读书声停息,这时似乎那使枪者也要停下。跨刀大汉微微一笑,随手在旁边树上折下三根树枝:“杨兄,我让你看个把戏。”
“把戏?”背剑汉子一愣。
这时跨刀大汉手一抖,三根树枝仿佛三支利箭般直射那使枪者。
“好暗器手法!”背剑大汉双眉一挑,这三根树枝几乎是同时从三个诡异的角度射向使枪者。
“这样射来,若是我杨家枪……”背剑大汉脑中思索着如果是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三支不同角度同时射来的树枝,却发现除了挡,拔外,更无好的方法。
这时。
那使枪汉子目光一扫射来的三支‘箭’,不挡,不拔,只是一枪直直刺出。
刺?
背剑大汉双眼瞪大,对着这射来的暗器,刺不是不可以,可是无论如何都只能刺中一枝,可现在有三支,三个方向,刺中了一个方向的暗器,另外两个方向的怎么办?
这时似乎使枪汉子持枪的手微微一拧,那笔直刺出的枪,突兀的便生出了变法。
飞刺而出的枪仿佛活了过来。
扭曲着仿佛变成了一条蛇一般,做着诡异的动作,枪头点中最先到达的树枝后,再次向前方向却是到了另一个方向。
第二根树枝,点飞。
这时枪势已尽,可是使枪汉子手再一拧,刺出的枪杆莫名的划了一个大圈,拍中第三根树枝。
三个方向的‘箭’居然真的一枪刺落。
“这……”
背剑大汉瞠目结舌,硬梆梆的枪居然可以半空诡异的扭动?
陈广一枪刺落三根射来的树枝后,收枪走向跨刀大汉,又向背剑大汉微笑着点了下头,这才向跨刀大汉道:“光祖不在汴梁当你的禁军教头,跑到我这穷乡僻野来打秋风,莫非是受了上面的气,跑到我这里来散心?”
“如今司马相公主政,辽国、西夏皆畏他老人家的威风,绝不会无故生事。”跨刀大汉笑道,“再加之司马相公也有意与其讲和,不想再生战事,致使生民受苦,我们当军的只要司马相公在一日,便不会有战事之祸,自然轻松,能受什么气?”
“虽然没仗打,可司马相公如今被酒色公子弄得灰头灰脸,不会把气发泄到下面身上?”
“司马相公若是这点肚量都没有,那他也不会有偌大的名声,成为众望所归的宰相。倒是你陈广,每日里闷在这里乡村练拳,这武艺练得再好,不能卖与官家又有何用?”
“我陈广练枪图得就是一个自己开心,倘若当真入了官场,反而处处擎肘,就像你周光祖,再怎么一身武艺盖世又如何,还不是郁郁不得志,一身所学施展不开。”陈广说完微笑着看向背剑大汉,“还未请教?”
“这位是杨同兄,虽然我周侗与杨兄都有一个同字,不过杨兄是走文的,这命可比我周侗要好多喽。”跨刀大汉周侗笑说道。
“走文的?”陈广惊讶看向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