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你这杯酒,二太叔公干了,孩子,你的成绩二太叔公都看在眼里,好好干,二太叔公以你为荣!”二叔公端起装着米酒的碗一口饮尽,老眼泛起泪花,秦朝就是段海峰,也是秦仙傲的事族中瞒谁都不可能瞒二叔公。
而秦仙傲在学问界,武道界的地位二叔公也是知道的。
二叔公自小也是跑江湖的,百多年的阅历自然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秦家寨能出一个秦朝是多么难得。
“二太叔公,朝儿这些年很少回来看您,还请多多包涵!”秦朝端起酒碗正要一饮而尽,旁边秦乐金一伸手按住秦朝端碗的手:“秦朝,给二太叔公敬酒,你这样喝可不行。”
“对,二叔公喝一碗,你得喝三大坛!”
“三坛怎够,我们秦家寨这些年办过多少次酒席,小朝儿都缺席了,这岂能不补上?起码十坛!”一个个连起哄。
如今秦家寨族人修炼的都是增力二万斤以上的功法,功法变强,酒力自然也变强,这喝起酒来一个个都是不要命。
“十坛,必须十坛!”
“秦朝别的都强,这喝酒难道要示弱?”一个个哄笑着,二叔公也笑眯眯的看着秦朝。
“好,看在二太叔公的面子上,这一次小朝儿接下十坛,不过……”秦朝双眼一挑,喝叫道,“这是特例,别的诸位长辈,请恕小朝喝不了十坛!”
……
秦家寨三十里外的山道上,一条条大汉疾奔如飞。
“华叔,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秦家寨这些年可是蒸蒸日上,其族中子弟身手一点不亚于我关家。”
“哼,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动,这次是好机会。”关阳华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双眼射出冰冷的光芒,当年他迷恋秦雨,后来秦雨消失,关阳华为此曾找过秦家寨的麻烦,可是碰了一鼻子灰,而后再一次见到秦雨……
“这****,你给老子的耻辱,老子一定要拿回来!”
关阳华至今都忘不了秦雨那厌恶的目光,那鄙视的神情,那尖利讥讽的话语,那随手一击就将他关阳华给摔了个四脚朝天的身手。
“这些年,我们一直不敢动秦家寨,一是秦家寨巴结上了贵人。”关阳华冷声道,“他们有叫什么公孙大鹏、秦绮云的罩着,可如今我们也巴结上了贵人,只需要动作快,一气呵成干掉秦家寨,公孙大鹏他们难道还真跟来找我们关家寨不成?再说,他就算要来找我们麻烦,我们背后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而这一次就是好机会,情报中,秦家寨一个个在外的人都回寨,我猜应该是他们寨中镇寨太保那叫什么秦北溟的老头子快要归西了。”关阳华冷声。
“秦北溟?”旁边关明通眉一挑,“这老不死的,我听说他已经有了一百一十多岁,也该死了!”
“阳华,我总觉得这么冒失行动没必要,秦家寨这些年武功进展如神助,我们围剿,讨不了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必要。”关阳同沉声道。
“秦家寨武功进展如有神助,这没什么难理解的。”关阳华冷声,“当年皓儿上天龙寺时,他们秦家寨也出了一些天才神童,想必和皓儿是同班同学,同在太极社门下,至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我们不找秦家寨,他们也会找我们关家寨,反不如先下手为强!”
“可是皓儿不让我们和秦家寨硬拼!”
“皓儿是皓儿,他知道太极社里有秦家寨的,自然要这样说,就算他心里一百个愿意我们杀向秦家寨,也得做做样子。”关阳华沉声道,“可我们是我们,我们只需瞒着皓儿就行。”
“唉,希望这一次能好运!”关阳同心中叹息。
……
弯月高挂。
秦家寨演武场上依然人声鼎沸,不过很多人都停下了说话,怪异的看向秦朝。
“到书知了!”
“知叔一向很瞧不惯盛朝,盛朝给他敬酒。”一个个看着走向秦书知的秦朝,秦朝的真实身份,本来以秦书知的身份是应该知晓的,可是老族长及族中核心考虑到秦书知向来将秦朝认为是洪水猛兽,又嘴巴不牢,为安全起见,这才没告诉秦书知。
西南边方桌旁,秦书知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朝。
“知爷爷,盛朝给您敬酒!”秦朝给秦书知倒上一杯酒,恭敬说道,对于这个儿时的‘仇敌’,秦朝主要是内心不认同对方的理念,尤其是教学理念。
“秦朝,你是个聪明人。”秦书知板着脸开口,“前所未有,说句夸张的话,是我秦家寨三百年难得一见的聪明人,可是这天下聪明的人多着,比你聪明百倍的更是有的是,像秦仙傲,他的聪明就比你强百倍。”
秦朝脸上浮起怪异。
“秦仙傲比秦朝聪明百倍?”四周一个个知道内情的秦家寨核心人员也脸上浮起古怪神色。
“可这天下终归是笨人多,尤其是我秦家寨中。”秦书知沉着声音,“我秦家寨中有几个如你这般聪明?老夫没错,如果我秦家寨都是如你这般聪明人,老夫确实不该打他们板子,可是寨中如你般聪明终究只有一个。”
“你的寓教于乐的方法这些年实施,效果好坏暂且看不出,可是不用这些方法,而寨中孩子又天生不喜读书,不打板子,难道还哄着他们读不成?”
“老夫这些年的教书,也许不是最好的,或许将来没有你的寓教于乐好,可是老夫敢说,在你的方法没出来前,在当时的环境下,那是最好的。”秦书知声音铿锵有力。
“知爷爷,当年的对错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称。”秦朝微笑说道,“知爷爷,今天是小朝的大喜之日,这种事就没必要说。”
“说,怎能不说!”秦书知沉声,“如今寨中人人承你的情,我秦书知也同样,这事没错,可是我还是当年的看法,德智之中,我秦书知看重的是德,王安石是何等的高人?他的智慧谁不推崇,可大宋被他变法弄成什么样子?”
“你秦盛朝,智慧未必及得上王安石,德行不够,是不可能像王安石一样贻害天下庶民,可是我秦家寨家小业小,受不得丁点灾祸,秦盛朝,你敢对天发誓,绝不给我秦家寨带来灾祸?”
“知爷爷!”秦朝脸色有些难看,“我秦盛朝做事若有什么不对的,你直接指出来,这样无中生有,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放肆!”秦书知一拍桌子,“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秦朝眼神一冷。
“放肆!”猛的声音响起。
“秦书知,朝儿这孩子好,好得很,老夫看他做得很好!”只见二叔公声如雷鸣,“他说得没错,大喜之日,他婚宴上,你这是胡搅蛮缠,再胡说八道,别怪老叔不给你面子!”
“二叔!”秦书知脸色刷的有些红,秦朝敢跟他顶嘴,他可不敢和二叔公顶嘴。
秦书知端起酒凑到嘴边,忽然眼睛瞟到一旁秦老族长、二叔公桌子上喝酒的一五十多岁,高大老者,顿时又放下酒碗。
“秦朝,我问你,那人是谁?我秦家寨仇人甚多,你在外若是结交了不良之徒,会给大家带来灾祸的。”秦书知一指高大老者沉声道。
“我?”正和老族长说话的苏轼眨了下眼,放下酒杯,“我苏东坡是不良之徒?会给秦家寨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