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上一船满帆而行,司马光、程颐、王安石、刘琴、吕公著……一个个谈笑着观看两岸风光。
“这江两旁的村庄,看起来颇为繁荣,这倒底是……”司马光目光瞟向两旁时,眼中不时闪过疑惑,四周一个个大佬同样眼中闪过疑惑,如今武道界跨入万斤时代,他们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到江两旁远处村庄的一些情况。
这时前方又出现一个村庄。
“停!”
“快停船!”赵挺之喝叫道。
“正夫,好端端的你叫什么停船,这大江上尿急了也得忍。”苏东坡哈哈笑着,向领头船夫打了个放慢速度的手势。
“子瞻,我想大家这一次来岭南,可不仅仅是看那什么火车的,大家说是不是呀?”赵挺之喝叫道。
“子瞻。”司马光也笑着看向苏轼,“大伙一向听说岭南富裕,秦仙傲治理有方,这一次大家难得来岭南一趟,岂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大家除了看火车,也最想考察一下岭南的风土人情,更向秦公子学一下治国大道。”吕公著笑眯眯看着苏轼,“想必子瞻不会阻止吧?”
苏轼眼中闪过一丝怪异,随即哈哈一声笑:“我苏东坡自然是没意见,只是岭南重地毕竟是秦仙傲的地盘,人家主人会不会同意,那就难说了,我这做客人,替他接待诸位的,总不能越俎代庖吧?”
“哼!”王安石哼了一声,“苏子瞻,你也别卖关子,老夫和秦公子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这人向来大节无亏,岂会阻止大家考察岭南?想必秦公子早交待了,我们要考察,就考察吧。”
程颐也哈哈一声朗笑:“还是王介甫厉害,上一次老夫来岭南,秦公子可是什么都没阻止,这一次更不会故弄玄虚,不然也不会邀大家来看火车了,苏子瞻,你别扯虎皮,拉大旗。”
“好,好,算我苏东坡这次看走眼了。”苏轼朗声一笑,向那船夫叫道,“赵师傅,向那边靠岸。”
“好咧!”
很快大船靠岸,一行人说笑着上了岸,而后没走多久。
“这是水稻吧,这水稻长得还真是……”一个个冲到水稻田头,翻看着长得茁壮的水稻,甚至一些还捋了一两粒尚未成熟的谷花往嘴里放。
“好喜人的水稻,看这些结穗的势头,这一块田得收两百来斤吧?”
“正常情况这一块田也就收一百九十斤左右,看这势头,似乎能收到两百三十斤,很不错了,这田种得好,应该是高手种的,咦,这一块好像都种得不错……”程颐、司马光、吕公著等虽然很多出身世家,大家族,官宦人家,平时很少接触农活,甚至儒家讲究稼穑为贱事,让他们很少去接触。
可这些年秦朝大力提倡贱学不贱,再加上这几年,自然科学在长生诀上确实取得远超伦理学上的成绩,一个个就算表面如何做样子,可内里还是狠狠恶补了一翻百科常识的,再加上四十不惑,人老成精,众人中除了像刘琴、董汐严等少数外,都是四五十,甚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什么没看过?
一个个兴奋的‘考察’着渐渐来到了一处山路旁。
“喂!你们几个,哪来的!”一阵怪异腔调的吼声传来,不远处山道上,三五成群的汉子,妇女抓着锄把挖锄着坡土,其中十来条汉子扛着锄把簇拥着几个老者一脸警惕的走向众人。
众人连也走了过去。
“恩男干好!”苏轼连捏着鳖脚的潭州话向其中须发皆白,看来年纪极大的老者打招呼。这老者打量了一眼苏轼,又扫了眼程颐、司马光等人,脸上浮起笑容。
“你们几个看模样不似坏人,不知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何以到了我们这牛家庄?”
“他们是秦主席的客人,由我来招待,秦主席说了可以任意去哪里。”苏轼连从身上掏出一令牌,递向那老者。老者接过翻来覆去打量了片刻,才微微一笑:“这位客官,您这东西看起来像是真的,不过还得让村长过目才是,你们在这里稍等,不要乱走,这山中有豺狼虎豹。”
“这是应该的。”苏轼连说道,老人向众人微微点头,便带着一众汉子回到‘工地’上。苏轼、程颐等也走到修和山路上。
“老人家,此时应该是农忙时,大伙儿不忙农事,却在这修路?”司马光询问一个无所事事的老人。老人眉头一下皱起,而后嘴里吐出一连串话。
“老人家,大家为何在此修路?”司马光用树枝在地面划写了一行字,旁边一个中年汉子眼睛立时一亮,连上前笑道:“自己走的路,为何不能修?”
“这是政府逼你们修么?”司马光又写道,“难道你们就不怨恨?”
中年汉子怪异的看着司马光:“你这人,看起来很不错,怎么问出这种问题?这是我们自己村里的路,何须政府逼?为什么要恨?”
“可修路不是劳民伤财么?自古劳役都弄得怨声载道。”司马光写道。
“伤什么财?大家借着农闲找点事做,把路修好,自己走着也舒服,运送稻谷,土豆、红薯,出进买东西也方便,这是为自己好,修路是劳累,可运农物时就舒服,有什么不对,为何要埋怨?”中年汉子目光看着司马光有一种怪异,“想不到你这老头,看起来像个大人物,问出的话却是……”中年汉子摇着头。
不远处,一个老者也在鄙视吕公著:“我们是可以不修路,可是邻村都修了,我们牛家村的脸往里搁,人家别的村里大姑娘进了村,一看这村里都是一帮懒汉,谁愿嫁过来?”
另一旁王安石却是看上了山路旁一块旱坡地上的绿油油的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