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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江虹都对自家先生的神经质感到不可思议,对安乐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先生对别人这么紧张,估计就算把你含在他嘴里,他都怕含化了。

安乐听了不发表意见,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因为平时在外面上课,国际学院又管得宽松,学生很少聚在一起,每次有事情,班委在群里通知一下,跑腿交表还是要自己去做,所以安乐跑学院跑得挺多。

每次回学院撞见君奕,君奕都会把安乐拦下来,有时候聊聊天,有时候塞东西给他吃。

虽然安乐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投喂他,但老师的好意他不会傻到不接受,他还指望评奖呢。

再说君老师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安乐乐于跟他打交道。

这次安乐去学院里办事,中途想去上厕所,便走到学院里的卫生间解决三急问题。

学院的楼不比教学楼,进进出出的人少,厕所的人不多,安乐进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

楼里的卫生间在楼道的尽头,最外面的隔间中间是洗手池,池子上挂着镜子,然后两边才是分开的男女厕所。

安乐经过水池的时候,随意看了眼镜子,镜子被擦拭得很亮堂,上面映照着安乐的影像。

安乐没有多想,进去男厕所方便,等出来的时候,在水池子边洗手,他抬起头想欣赏自己的脸,结果一看愣住了。

他屏住呼吸,任由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忘记去关掉,死死盯着镜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面前的镜子里,是空的。

说是空的也不确切,镜子反射着他身后的走廊,甚至连走廊上的窗户都照得一清二楚,其他东西均完好地投射在镜面上。

独独没有他这个人。

他明明就站在镜子的前面,镜子却照不出他。

安乐吞咽着口水,慢吞吞地往旁边移动,可不管他怎么动,他的影像就是无法出现在镜中。

安乐瞬间想起很多恐怖传说。

比如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削苹果,苹果皮不能断,断了就会见到鬼;还有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喊三遍血腥玛丽,然后镜子里会出现满脸是血的女人。

可那些恐怖故事有一个要素是要半夜,现在大白天的,镜子里会有鬼么。

安乐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生怕声音大了,灵魂会被镜子吸走。

他慢慢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厕所门口,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影像始终没有出现在镜子上,待他的脚一接触到走廊,他立马转身狂奔,头都不敢回。

安乐心脏砰砰地跳,跑得太快了,没注意到前方,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不要在走廊上跑这么快。含着笑意的责备从头顶上传来,安乐抬头一看,对上君弈的脸。

怎么回事,跑这么快干嘛,被鬼追了么。君弈随口开玩笑,却戳中安乐的软肋。

安乐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揪住君弈,扯着他把他往厕所带。

君弈疑惑地跟着安乐,这才察觉不对劲,问:发生了什么?

安乐不由分说,把老师拽到厕所门口,指着里面说:镜子!

君弈站定,望着水池上的镜子,摸了摸下巴,过了一会,他看向安乐:镜子怎么了?

安乐愣住,小心翼翼地扭头看过去,他和君弈并排站在水池前面,只见镜面上好好地映着他们并肩的模样,非常清晰。

第84章 孽镜台4

安乐愕然地望着镜子,说不出话。

刚才镜子还照不出他,现在又能照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镜子里的安乐满脸震惊,君弈见他这个样子,侧过头来问:所以,镜子到底怎么了?

安乐不是没见识的人,此时迅速地镇定下来,说: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跑过去一个人,突然被吓到,刚好碰见老师你,就拉你过来看看。

君弈失笑道:学院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你看到的说不定跟你一样是个冒失鬼。他拍拍安乐的肩膀,说,是不是最近看恐怖片看多了?别自己吓唬自己。

安乐稀奇古怪的事见了不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花,当下也不好跟君弈解释,便说:可能是最近熬夜学习太刻苦了吧,眼睛花了。

君弈笑得眯起眼睛,桃花眼像含着春水,他显然被安乐逗乐了,说:别吹了,我才不信你是为了学习熬夜,熬夜打游戏吧。

安乐嘿嘿笑着,嘻嘻哈哈地将这件事就这么忽悠过去。

但他心里总惦记着那面镜子,他将事情讲给晏之南听,晏之南也觉得奇怪,亲自跟着安乐来到国际学院一探究竟。

安乐拉着晏之南来到学院的那间厕所前,说:就是这里。

晏之南盯着那面镜子瞅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没有看出什么古怪的地方。

安乐皱着眉头,望着镜子里的他和宅男,非常不解。

晏之南问:你是不是听我说孽镜台的事,就开始在意镜子?

安乐叉着腰,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说我出现了幻觉?不可能的,当时这面镜子里,绝对没有照出我的影像。

晏之南背着他的电脑包,穿着过长的外套,活像一只大乌龟,说:那很好啊,镜子照不出,说明你是个好人。

莫名收到好人卡,安乐一点也不开心,晏之南趁机在国际学院转了一圈,查看情况,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后才说:这里没什么。他上下打量着学院建筑,与其说没什么,不如说是干净得过份。

安乐抓抓头发,说道:可能是崔秘书找人来清理过,先生总是担心我在学校的安全问题。

安乐已经默认晏之南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懒得跟他解释崔秘书和先生是谁。

果然晏之南啧了一声,说:我早就说过学校里我来负责,这么看不起我吗。他恼火地踢了一脚地面,该死的闷骚大叔。

安乐:不明白为什么晏之南总对蒋鸣玉抱有敌意,两个人明明不熟的。

晏之南没有找出奇怪的地方,两个人相伴走出学院的小楼。

后来安乐在别的地方尝试过照镜子,因为有了那种经历,看着镜子的时候总有点怂,结果照了好几次,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搞得安乐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神经过敏。

蒋鸣玉最近似乎比较忙碌,他这种状态在安乐眼里看来是很神奇的。

因为蒋鸣玉以前一直足不出户,天天悠闲地窝在院子里看书,也没别的兴趣爱好,就连饿得不行了,也直接昏倒,不愿意多走出去一步。

这样的蒋鸣玉这几天在书房里不停地接电话,好像在处理着什么大事。

想来是玄学相关,安乐没有去打扰,掰着手指头数大佬都吃了啥,根据以往的情况推断大佬的肚子还可以维持几天。

那么大一条龙的龙气,照理来说应该很管饱,只不过安乐发现蒋鸣玉还是更加喜欢阴邪的东西,龙气太祥瑞了,在蒋鸣玉眼里应该算不上好吃。

幸亏那龙骨在海里泡了很多年,还有点海水的阴沉味儿,否则蒋鸣玉大概不会吃下去。

想着想着又回到那个问题,大佬为什么需要阴邪的东西维持他的煞气之身?

蒋鸣玉身上的煞气,真的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

安乐支着脑袋,摸摸鸡屁股,心想这个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将军在他手边扭屁股,安乐羡慕地望着它,说:还是你好,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多单纯啊。

将军不满地啄安乐的手,它又不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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