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夺舍(1 / 2)
阳光洒进房间,台灯照在桌前,这是寻常周末的一个午后。
宋溪浔看看眼前的数学题抓耳挠腮,哪来的根号十?
答案是不是印错了?
“姐姐,”尚迁迹站在宋溪浔身后,贴着她的耳朵轻唤:“在看什么?”
宋溪浔感到耳边的发丝带来的痒意,稍微避开了些,一边翻着答案一边回应身后的人:“数学。”
下一刻那人反而凑得更近,在她耳边继续问道:“数学好看吗?”
宋溪浔察觉到身后的人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吸吮了一下后,又顺着自己的耳廓舔弄了一圈。
她听见她的妹妹用气音问:“有我好看吗?”
“…别闹,”宋溪浔还是没回头,沉思着问她:“迁迹,你帮我看看这个答案是不是错了?”
没等到对方的回应,宋溪浔突然感觉腿上一重,下巴被那只冰凉的手抬起,她被迫直视着面前的人。
尚迁迹此时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却毫不在意地跨坐在宋溪浔身上,小声抱怨道:“看着我说话,姐姐。”
隔着单薄的布料,宋溪浔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和那人私处的摩擦,但她倒也没在意这个,皱眉对尚迁迹说:“怎么穿得这么少?你容易感…”
要说出口的提醒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宋溪浔猛然睁眼,看着寝室熟悉的天花板。
她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宋溪浔睡眼朦胧地从床上坐起身,她看了一眼手表,只见尚迁迹已经换好了校服,站在床边的阶梯上。
她默默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没睡过头还是因为她的妹妹穿得很完整。
“早安,”尚迁迹回头看着宋溪浔,笑着唤她:“妈妈。”
宋溪浔被她吓清醒了,脱睡衣的手一顿,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妈妈,溪浔不是说我像你女儿吗。”尚迁迹一本正经地回应。
“…那个,是我开玩笑的。”
联想到刚才的美好梦境,宋溪浔不假思索地连忙补充:“其实我把你当妹妹的。”
“哦,这样啊。”尚迁迹转过身去整理蚊帐。
宋溪浔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怎么不叫自己姐姐呢…
“6:40了,溪浔还不换衣服吗?”尚迁迹故作古怪地看着宋溪浔。
“啊,噢…”
自己在期待什么?对她们而言,不相认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宋溪浔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毫无顾忌地脱下了睡衣。
尚迁迹站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
隔着的蚊帐像是给眼前的画面加了一层滤镜,她只能看到模糊的形状。
她承认,她馋姐姐身子,她诚实。
宋溪浔换好校服后抬起头,只看见尚迁迹下阶梯的身影,一时感到有些失落,只是想听妹妹再叫自己一声姐姐而已…
跟姜依缘昨晚说的一样,天气预报难得没有出错,今天早上因为下雨,晨会在教室里举行。
班主任就坐在讲台旁边,坐在他面前的宋溪浔全程低着头复习英语单词,心想他怎么不坐讲台左边的椅子。
用余光瞥了一眼左手边的尚迁迹,只见那人今天直接面朝下趴着睡着了,宋溪浔只能看到她乌黑的长发。
还好班主任坐在了自己面前才保住了他老人家的血压。
第二节课的课间,宋溪浔问完题目从办公室回来后,发现旁边这位小祖宗已经醒了。
尚迁迹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抬起头问:“现在几点了?”
宋溪浔刚想说你不是有手表吗,转身看着睡出满脸红印的尚迁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尚迁迹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起床气还没消的她不想多说话,拿起水杯就想去饮水机接水。
“咳,没什么,”眼看自己可爱的同桌就要起身,为了妹妹在外的形象着想,宋溪浔忍住笑意问:“我帮你接水好吗?”
又来了又来了,姐姐又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吗?还是连接水都不会的小孩?
尚迁迹赌气地说道:“我自己会接!”
察觉到妹妹又要炸毛,宋溪浔牵住尚迁迹的手没让她直接走掉,抬手摸了摸她脸上的红印,笑着说道:“睡出印子来了。”
“…哦!”怪不得刚才笑得这么开心,她就等着看自己笑话吗?意识到自己形象全无的尚迁迹自暴自弃地又趴下了。
不对,不能面朝下。
于是她又调整成面朝前的方向不去看旁边的人。
宋溪浔突然在想,如果自己以后要生孩子的话,一定得要一个和妹妹一样可爱的女儿。
接完水回来的宋溪浔看着尚迁迹像是睡过去的样子,试探性地给她顺了顺头发。
“…你把我当宠物吗!”尚迁迹不悦地睁开眼瞪着宋溪浔。
摸头就算了怎么还顺毛!怎么还从小孩降级到小猫小狗了!
她觉得自己在学校积攒的起床气已经被这个人点燃了。
要是放在上周宋溪浔肯定会被尚迁迹吓得不敢说话,不过现在的她深知,虽然这人看起来很凶,但实则一哄就软了,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因为迁迹的头发看起来很软很好摸。”语气很温柔。
“……随便你吧。”发完脾气的尚迁迹心里慌得很,想到昨晚她咬的那一下,真担心姐姐觉得自己是个疯子,还好没有骂出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
因为宋溪浔比较认生,前几天两人的相处模式都是尚迁迹在主动,这几天熟悉之后她才找回当姐姐的感觉。
“喝点水再睡好不好?”
尚迁迹避开宋溪浔的手,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又趴下不动了。
像是小朋友在敷衍啰嗦的老妈子。
意识到这点的宋溪浔还是没有放过她,又是捏脸又是摸头的,轻声问她:“水温会太烫吗?”
“不会。”声音闷闷的。
“那会太冰吗?”
“也不会。”
“那就好。”
尚迁迹抬头狐疑地盯着宋溪浔看,“溪浔,你今天好奇怪,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太不对劲了,好像真的变成自己的妈妈了,不对,那个女人可从没耐心对她说这么多话。
“嗯?夺舍是什么?”见对方抬头,宋溪浔忍不住揉了揉妹妹的脸。
“就是被人或者别的东西换了灵魂。”尚迁迹扒开宋溪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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