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155节(1 / 2)
桑洱却是微惊,拒绝道:“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自己是我的主人吗?”伶舟稍一用力,桑洱没站稳,就被他拖到了他跟前。
因为伶舟是坐着的,双腿还随意地岔开,桑洱被拖到了他的腿间,根本跑不了。伶舟抬头,面无表情道:“你自己说的,作为主人,照顾我是天经地义的。”
桑洱有种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无奈地说:“主人是应该照顾你,可你又不是不抱着个东西就睡不着。”
却没想到,伶舟皱了皱眉:“我是。”
“……”
见她迟迟不答应,伶舟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一点儿,收紧了手臂:“你又不是那个小鬼的主人,对她这么好干什么?”
桑洱终于听明白了,伶舟前一句“我是”,是在回应她那句“你又不是不抱着个东西就睡不着”的话。
最终,因为伶舟的坚持,桑洱还是屈服了。
毕竟,在实际上,伶舟才是她的主人。他的记忆错乱又不会持续到永久。顺着他的意,总比他以后想起她为了刚认识的宓银而违逆他的意愿更好。况且,身为伶舟的舔狗,难得他主动要求,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一个可以亲近他、又能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的好机会?
虽然,在伶舟看来,这大概只是动物式的取暖。
熄灯以后,桑洱老实地侧躺着,缩成一团,自己用一张被子。本来以为这样就好了,没想到伶舟言出必行,长手长腿直接缠了上来,真的把她当成了一个抱枕,心安理得地压着。
很沉实,压得桑洱都有点儿窒息了。她不得不往下方躺了躺,找了一个能呼吸的位置。
但是,这样抱在一起,也确实会很有安全感。困意上涌,桑洱的眼皮慢慢地黏在了一起,脑海里飘散着一些零碎的念头。
伶舟至今还不知道,他有部分心魂被她吃了。如果她一直不说出真相,难道伶舟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是,观宁宗婚宴的时候,伶舟和江折容都在同一个地方。如果伶舟能感觉到心魂在谁体内,他肯定会杀去找江折容。
但这事儿肯定瞒不了一辈子。因为伶舟恢复记忆后,就会想起来最后是她去找孟睢了,自然会问起心魂的下落。
唉,这玩意儿到底应该怎么还啊……
想的事情太多,催眠效果十足。桑洱脑袋一重,不知不觉,就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今夜无雨,晦云绕月,光晕暗淡。桑洱并不知道,在她睡着后,她身后那一直没有出声、仿佛早已入睡的伶舟,忽然睁开了眼。
睡觉的衣服领口都偏大,桑洱睡得很熟,裹紧了被子,却忘记将后颈也裹进去。纤细的脖颈露在空气里,白嫩如瓷,依稀长了一层细柔的绒毛。
盯着这一处好一会儿,伶舟那种神差鬼使的感觉又来了。
……想咬一口。
动作比心念更快几分,等伶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下头去,试探性地张嘴,咬了一口她的后颈,没有很用力。甚至连齿痕也没有留下,只有一圈水渍。
知道不应该再咬,但这一下动作,却仿佛给火堆煽了风,将某种蛰伏许久的模模糊糊的念头引了出来。伶舟又低下头,这次是隔着衣服,咬了她的肩一口,就像咬着一头雌兽。
桑洱在睡梦里似乎有点感觉,不安地动了动。伶舟松开口,躺回枕上,看向笼罩着黑暗的那扇房门。
不懂。她身上的皂角味道,和他身上的明明是一样的。但对他来说,这两者却有微妙的不同,她的闻起来似乎更香一点。
难道他真的是饿了,人类的东西满足不了他,需要吃点妖怪的妖丹?
但伶舟不想吃掉这只妖怪。虽然她很弱,胆子还不小,挟恩自认为他的主人。但这段时间以来,她照顾得他还挺舒心的。他喜欢她给自己梳毛和梳头。现在又新挖掘出了一个留着她的好处——那就是抱着她睡觉,会睡得分外香甜。
为免不小心吃掉她,还是去找点别的妖怪吃吧。
翌日,桑洱照常起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之前,桑洱以为宓银年纪再小也会是一个少女的模样,可以直接穿自己的衣服,所以,没有额外准备孩子的东西。
总不能让宓银老是拖着不合身的衣服招摇过市。而且,宓银还没有鞋子穿。午饭后,桑洱决定再去一趟山下的镇子,给宓银买衣物。
伶舟这次和她一起下山了。
总不能一直把他拘在屋子里,而且,他和宓银似乎不太对。桑洱就欣然带上了他,留宓银看家。
去到熟悉的裁缝铺,桑洱熟练地比划着宓银的身高和岁数。那裁缝铺的掌柜认出了伶舟的衣服是他店里出产的,收起软尺时,还笑呵呵地对桑洱说了一句:“夫人,真是多谢你们家照拂我的生意了。这里有两条腰带,是送给你们的。”
看来,这掌柜是把她和伶舟,以及未曾露面的宓银,当成一家三口了。
反正对方只是陌生人,也没必要否认。白得了两条腰带,桑洱高兴极了,笑眯眯道:“那就多谢掌柜了。”
在伶舟目前的记忆里,他是第一次到这么多人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太习惯,就站在店铺角落。听见了两人对话,他转过头来,就发现桑洱在笑。
出门后,伶舟就问桑洱,刚才那掌柜在说什么。
桑洱没想到被他看到了,讪讪道:“哦,没什么,那个掌柜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就送我们东西了。”
伶舟若有所思,望了她一眼。
被人以为和他是一家人,她居然这么高兴?
难得下山一次,又有人同行,桑洱决定多买一点储备粮回去,还可以顺道挑一些伶舟喜欢的食材,就拉着他往集市的方向去。
集市熙熙攘攘,五十米的路就能走好半天。桑洱示意伶舟跟着自己,一家家铺子地逛过去,一边货比三家,一边暗中打听灵药等物的市场价格,好为自己日后卖碧殊草做准备。
在集市里这么一转,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也差不多到集市最后两个摊子了,看到人多,桑洱就让伶舟在外面等着,自己挤了进去。
等桑洱买好东西出来时,就发现伶舟不见了。
环顾四周,原来,不远处,那片露天的空地上,搭了个简陋的戏台。台上唱的无非都是些陈词滥调的老套故事,台下稀稀落落地坐了些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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