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十拿九稳,想不到失败了,还遭至多人的怨恨,不免愁眉苦脸,范文明已经拉着林小笋和范富乐躲远了。
林荣淳也支持范文明这么做,安全为主,免得那些人迁怒于范文明,明里暗里对范家人下手,危及女儿与外孙,可是不妙啊。
林荣淳和陶小桃迎上林浊江,嘘寒问暖,他们是不可能避开儿子的,且不说心里不允许,便说这实打实的父子母子关系,无论如何避,也是避不开的。
“让爹娘失望了。”林浊江怅然若失,目光一转,落到了拽着林小笋和范富乐的范文明身上,目光一转而过,目光微微一冷,随即又有些释然,他说过的,这叫趋利避害,趋吉避祸!
林荣淳温言劝慰道:“这也没什么,咱们不强求,一家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就足够了,走江湖,走天路,又长又艰难,还要打打杀杀,看似风光,其实一路上都是艰难困苦……”
“爹说得有道理!”林浊江连忙附和。
便在这时,一阵喧哗声响起,浪潮汹涌一般,原来却是考核彻底结束,通幽门开,通过考核的人被送了出来,稳稳当当站立。
被淘汰之人真是既羡慕又怨愤。
李荀神色欣慰,拂袖收回通幽门,开始对五十名准门徒进行训话,然后轻轻挥袖,五十枚令牌飞旋,分而悬在诸人面前,声音飘渺道:“这是圣心令,圣銮宗弟子所有,一是弟子象征,二嘛,有驱邪护身之效,关键时刻,还可释放求救信号。”
五十名准圣銮宗门徒拿住令牌,喜不自胜,有好几位庆幸不已,他们只抢到了一两枚铜钱,在最激烈的争夺战中,只剩四十余人的时候,铜钱便自主分配,自身成功获得了三枚铜钱。
而有些人怀揣四五枚,即便是躲起来的,多余的铜钱也不翼而飞了。
林浊江准备走了,李荀这边说给众门徒五天时间回家处理事情,然后来此聚集,赶往圣銮宗山门。
这次仙门考核便算是彻底结束了。
方意熷飞快跑到林浊江面前,低声道:“沟子,你还好吧?”
林浊江笑道:“没事。”
“太可惜了。”方意熷摇头不已。
“方意熷!你眼里没有你爹了是不是?!”
方元煦的声音传来,怒气冲冲,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这位方老爷领着一干豪奴走狗追上了方意熷。
方意熷惊讶道:“老爹,你也在啊?这么多生意需要打理,您怎么也来凑热闹?不务正业啊您这是。”
方元煦面色一黑,这是挤兑呢,熊孩子!他怒道:“入了仙门就硬气了?我可还是你爹呢!”
“我知道了,爹,您先回家吧,我跟沟子还有好些话要说呢!”
方意熷连连点头,对方元煦连连摆手。
方元煦心如针扎一般,眼角轻抽,满脸怨气,正要言语抱怨,方意熷已经凑近林浊江,不断言语安慰,说什么我会罩着你,说什么将来自己结交仙师就推荐你去别的仙门……
林浊江不断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方意熷的话。
一道身影晃了晃,来到林浊江面前,笑眯眯道:“沟子哥,你还好吧?抱歉啊,捅了你一剑。”
是讨人厌的林清湖。
“伯父,伯母。”林清湖朝林荣淳和陶小桃看似恭敬的喊了声。
林荣淳和陶小桃应声,露出笑容,只是笑容有些勉强,林清湖是他们的小辈,少有这般客气且笑脸迎人的,以往自是高兴,可林清湖背后捅剑断了林浊江的仙缘,这是大仇,谁还能由衷开心的笑出来?
尤其是这厮笑嘻嘻的模样,显然是跑来奚落、嘲讽的,令人憎恶。
林浊江面无表情看向林清湖,竖起大拇指道:“厉害死了,佩服。”
林清湖笑吟吟,轻声道:“沟子哥不会怨我吧?从此我们各走各的,你继续滚泥潭走泥路,我就要上天咯!”
“恭喜恭喜啊。”林浊江拱手回应。
林清湖收敛笑容,问道:“沟子哥以后有什么打算啊?你得罪了这么多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林浊江摇头道:“修道抢机缘嘛,哪有不得罪人的?你以后得罪的更多,别不信,拿捏不好分寸,可是会死的。”
言语交锋未能击溃林浊江,林清湖干脆撕破脸,冷声道:“别以为方小姐入了仙门就能保你,你以后,一定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比我们孤儿寡母还难无数倍!”
林浊江皱眉,林荣淳夫妇面色也不好看。
方意熷冷笑道:“怎么滴?听你语气,你们孤儿寡母过得不太好,就都怨别人了?林浊江怎么你了?”
林清湖看向方意熷,神色有些缓和,笑道:“方小姐,以后就是同门了,没必要为旁人闹得不愉快,你救不了他的。”
方意熷刚想说老娘不信邪之类的话,一个浑厚的声音就从侧面响起,“那些考核失败不怪自己无能,却怨别人砍翻自己的货色,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报复!”
温如照缓缓走来,关键时刻出面,给予林浊江帮助,收获最强烈的感激之情。
众人侧目,却都不认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