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被击退,商队在整合,护卫队、镖队、游侠团,彼此汇聚,清点战损,而逃命之人已经逃散,也是没脸回来。
白凤语看着林浊江与封燮激斗,都看呆了,喃喃道:“真厉害!”
神枪老汉拄着长枪,一瘸一拐的走来,咂嘴道:“是厉害死了,不过,他们二人为何会打起来?”
“似是争擒匪首……”
“……”
为了争擒匪首而斗起来,实在荒唐,这跟军卒互杀抢功,已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小商队数人站在一旁静观,仿佛脱离尘世一般,与一片血污之地格格不入。
危险已去,关老爷和关小姐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林浊江还在与人激斗,关小姐便急道:“都不是悍匪,为何斗成这样?快不要打了啊。”
关老爷抬手斥道:“你不要管,好好看着就是了,不可惹祸!”
关小姐不服气,可在关老爷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便只能垂首无言了。
那柳稜衿手段极为狠戾,一剑刺入悍匪手臂或脚上,一股元气涌入,悍匪便撕心裂肺的惨叫,外人隐约可看到手臂或躯体处有似有爬虫蠕动,
那势态,可真是吓人啊。
有些悍匪当场就吓尿了,对柳稜衿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有一个悍匪提供了有用讯息,说隔壁山寨有朋友炫耀过,昨日他们的寨主掳来一个大美人,美人还答应当寨主夫人,但要宴请诸位山匪头领,办一场盛大婚礼。
柳稜衿听到这里,精神大振,立即逼着山匪领着去那个劳什子山寨,然后挥手道:“羽叔,余者杀掉埋了吧。”
羽叔点头,挥挥手,数人涌上,拔刀拔剑,准备砍杀。
铁横刀当即大喊大叫道:“且慢且慢!那寨子我熟,我亲自去,他们必然开门相迎,你们一定省了许多工夫,就请饶我一命。”
柳稜衿冷笑道:“就你这种悍匪恶汉,还想活命,我这就了结了你!”
说着,按剑待砍。
铁横刀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磕头求饶,见不起效果,也不知在向谁吼道:“王先生,救我,快救我!否则我就抖搂出去一切!”
柳稜衿一愣,动作微微一顿,倒是有了些许兴趣,冷笑道:“倒是瞧你故弄什么玄虚!要说就快些,我有急事。”
铁横刀喊了一会,见四周毫无动静,便一咬牙道:“数日前,一个姓王的王八蛋送来弓弩和财宝,让我劫掠什么虎阳镇方家商队,还准备好对付寻仇者……就是那王八蛋给了我武器,让我有勇气四下劫掠的!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我一定改过自新,做好人赎罪!”
这家伙痛哭流涕,演技是极好的,能让人心生恻隐之心。
柳稜衿却还是要杀人,林浊江喊道:“且慢动手!”
柳稜衿却是理也不理,一剑向铁横刀的脖颈斩去。
林浊江大怒,一招贯虚横贯长空,杀向柳稜衿。
羽叔微微眯眼,一拳横击,拳劲横贯,将林浊江轰然击飞。
秋虹剑飞出,却是御剑术之法,令柳稜衿面色大变,回身一斩,被一股巨力冲击,踉跄而退。
秋虹剑回转,有些飘飘摇摇,回到林浊江手中。
“御剑术?!”柳稜衿脱口而出,面色难看,微微咬牙,天知道她多想修道修得御剑术?此刻见一个无名小卒使了出来,虽说不伦不类,却威力绝伦,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羽叔面色也郑重起来,这种人物,怕是背靠高人,可不能肆意欺凌。
铁横刀忽得峰回路转,喜不自胜,差点就向林浊江磕头了。
“你是谁?师父又是谁?”羽叔沉声问询。
林浊江冷哼一声,不答,指着铁横刀:“我要这匪首!”
羽叔沉默无言,突然笑道:“我暂且做不了主,我答应了且听侄女的。”
林浊江就看向柳稜衿,神色肃然。
柳稜衿问道:“你要他作甚?”
林浊江答道:“我就他说的寻仇者,他抢了虎阳镇方家的货,我受人之托前来讨回。”
柳稜衿恍然,看向铁横刀,后者燃起的希冀之色散去,神色灰暗下来,已是绝望了。
“你瞧你,怎么当的山匪?自撞枪口,自寻死路,自投罗网,你不死谁死?”
柳稜衿对铁横刀一通训斥,随即,剑光毫无征兆的亮起,铁横刀的脑袋就被削了下来,她幽幽道,“这种恶首,正当由我来杀,积攒一点功德。”
林浊江大怒,跳脚骂道:“绿婆娘欺人太甚!有种就与我捉对厮杀啊!”
柳稜衿淡然道:“你急什么?给你一个山匪引路便是了。”
林浊江一愣,这才神色稍霁,可也是不痛快,这绿婆娘分明是不尊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