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遇到了一个散修的小弟子便扛不住了,纷纷败下阵来,这脸都丢到东海去了。
终于,在第十场的时候,钱裕庚向许潋心使了一个眼色,许潋心见此,如得偿所愿一般欢喜,走到林浊江面前。
钱渝见此,却一脸懊恼,为何义父不选自己呢?
林浊江从那些年轻人的表现便能看出,眼前这英气少女属于他们之中的顶尖之列,年轻人中精英之翘楚,翘楚之无敌,看来,从这时候开始,便是一场场硬仗了,那地上的一千元宝钱,某个人是不想给了啊。
“你不错,难怪能让许多仙门弟子吃瘪。”
许潋心不得不称赞林浊江一声,这是内心真实感受,有些话不吐不快,“不过,也只是如此罢了,到头了,已经够了。”
“看起来,你不像是废话连篇之人。”林浊江挥剑向许潋心杀去,剑斩迅疾凌厉,犹如雷霆劈下,电光石火之间。
许潋心踏步避开,悠然道:“来我大泉国学院吧,有最顶级的法诀,有最有前途的前程,最强的修道者,良师益友,定能令你获益无数。”
这厮竟然堂而皇之的挖起了武拓烬的墙角。
一直眯眼如走神的武拓烬抬了抬眼皮,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终于忍不住笑道:“喂,你嫁给我徒儿,我就替我徒儿答应下来了。”
林浊江听闻此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挥剑劈砍都歪歪斜斜,差点被许潋心一刀给砍了。
我的老天爷嘞!师父你做媒上瘾了吧?这才把柳稜衿逼婚给徒儿多久啊?你又来?红颜凛凛师父爱,便让徒弟娶?
细细想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许潋心面色阴沉,与林浊江面对站立,犹如在对峙,双方倒是不急着动手了。
圣泉城的优秀弟子们恼了,纷纷破口大骂,口诛笔伐,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倒还罢了,什么想得美、吃屎去吧、腌臜泼才配母狗还差不多,这类粗俗言语都跑出来了。
虚空忽然一震,众人纷纷停下喝骂,面面相觑,心惊胆战。
武拓烬发怒了,在钱裕庚的天府之中搞风搞雨,令得天府激荡,钱裕庚朝年轻人们挥了挥手,示意莫要对大仙师不敬。
众人这才惊觉,人家可是大仙师,国师都要认真对待的人物,敢胡言乱语,是要被捶死的啊。
许潋心忽然笑道:“若前辈一起为我大泉王朝效力,嫁给令徒也并无不可。”
此言一出,大家都惊呆了,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缓过神来后,却觉得许潋心这个提议相当不错,仅仅一个林浊江,实在无足轻重,只能说,他不配,若添一个大仙师,那就不一样了,要知道,这年头要拉拢一个大仙师,何其难也,钱财、宝物、金钱、地位、法诀……人家若想取,能缺哪一样?
这位大仙师虽然盛赞许潋心,待其徒弟似也极好,可也绝难答应下来。
岂料,武拓烬摩挲下巴,竟然点头:“如此甚好,不过,你与我徒儿得生了儿子才行,让我有一个依靠,老有所依嘛,我不舍徒孙,也就不想到处走了。”
一句“如此甚好”,大家还挺高兴,可峰回路转,却让人想捅死他,这算什么大仙师?简直是无赖流氓。
许潋心也察觉了武拓烬毫无诚意,面色冷漠下来,瞥一眼林浊江,可怜林浊江成了出气筒,斥道:“你自求多福吧!”
林浊江挠挠头:“这关我什么事?实话告诉你,即便我师父答应此事,我也是不答应的,因为我已经有了未婚妻,未婚妻可比你好看。”
许潋心脸色一黑,林浊江又嘿嘿道:“对了,也是我师父做媒的。”
许潋心大怒,一刀斩向林浊江,刀光汹涌,元气涛涛,如山岳坠。
“砍死你个王八蛋!”
林浊江以剑招荡天击相迎,轰隆一声,身躯剧烈震荡,虎口发麻,龇牙咧嘴,嘶声道:“你个母老虎,果真凶悍,难怪你左右男子皆如鹌鹑,怕你怕得要死。”
原先站许潋心左右的人面色一沉,目光如刀杀向林浊江,这人胡言乱语,着实讨人厌,实在该死!
许潋心双手握刀,踏步疾行,宝刀划出一条流水一般的刀光,向林浊江冲刷而去,那气势之盛,当真是凶悍而无可匹敌。
林浊江都吓了一跳,相比于之前的九场对战,这个女子的气势似乎融入了招式之中,不仅气势压人,影响对手发挥,更具威势,刀剑对撞,有恐怖渗透力侵袭,杀力更强!
如此这般,再加上林浊江的剑法已被许潋心看得七七八八,一开战便危机重重,节节败退。
林浊江却并不惊惧,反而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精神振奋,目光灼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