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去敲开了林小笋的房门,领着林小笋一起去开铺子。
红彤彤要跟着,被林浊江拽住。
“干嘛呢?不用我护佑你爹娘了?”
红彤彤甩开林浊江的手,怒视过去。
林浊江淡然道:“昨夜之事还没完,总是让人欺负,那是毫无止境的,总要反击才行。”
“这些是杀手,不留痕迹,你拿住的杀手也撬不开嘴,你如何反击?”红彤彤冷笑道。
林浊江摩挲着下巴,缓缓的道:“左右我家就那几个敌人,我去听听墙根,总能知道些消息。”
“两年前就有一次,也不知幕后黑手,当时我得罪太多人,黑手难觅,后来消停了,想来估计是你主人我师父震慑之效,不至于今时今日又故技重施。只能是新仇新恨,我施术听墙根,一旦有结果,我便通知你杀人,此事一定不是一家出得起价钱的。”
红彤彤黑着脸道:“你听到了结果,自己杀人就是了,找我干嘛?”
林浊江苦笑道:“我还想请白姐和芳姐出手呢,几家集资买通这许多杀手,我可不能一夜之间打掉几家,得靠诸位姐姐,否则一夜事发,必定惊动奇门之人,或是江湖术士,这可不太好。”
红彤彤还是摇头:“杀人有伤天和,我们又不会遮蔽天机,若肆意杀人,必定背负因果债啊。”
林浊江断然道:“那些人都是才狼虎豹,杀之乃是为民除害,除魔卫道不外如是。”
红彤彤继续摇头:“他们买凶杀你家人,你屠之灭之,无可厚非,我们却是不能。”
“少来了,傀儡犹如工具,如剑杀人,剑岂会受因果律?”
林浊江摆手道,“这些弯弯绕,我早听师父说了。红姐就这么不想帮我?”
红彤彤皱眉道:“你杀心怎么那么重?那些人爱财如命,我们想办法偷光他们的钱财,令他们生不如死,岂不更好?”
“咦?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林浊江抚掌,忽然笑道,“红姐,你杀人如麻,历来不会手软,怎么反倒说我杀心重呢?”
“剑不会主动杀人,而是有人来撞剑锋,死再多也不足为奇,毫不可惜!”红彤彤冷漠道,“师父既然与你说了许多的弯弯绕,你总该知道,我主人不会随意取人性命。”
“我也只想取罪魁祸首的命罢了。”
“若芳香姐答应了,我也答应。”
“好。”
林浊江抚掌,转身出门,“我去方府见见君儿,顺便与芳姐说说。”
红彤彤看着林浊江的背影,低声道:“主人徒弟有那么多,为何独独对这人最是特别,最是看重呢?”
……
林浊江去了方府,方元煦喜不自胜,不断夸赞沟子言而有信,说来就来,只是空手而来,不太好看呐。
两年时间,方富盛这小家伙长高长大了许多,模样俊秀,颇有些儒生气质,目光有神,内蕴真气,原来还有了一些修道根基。
方富盛见到林浊江,更是欢喜不已,与林浊江如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热络相拥。
林浊江被方富盛抱得久了,便不准痕迹的推开了方富盛,笑呵呵道:“君儿学业最近如何了啊?去考功名有把握吗?”
方富盛苦着脸道:“我可不想考功名,就想跟沟子哥修道嘞!”
“考功名也可修道,多一条人生路也是极好的。”
“我听沟子哥的!沟子哥,我听父亲说了一些你的江湖事,很是喜欢,你与我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林浊江摆摆手,有些头疼,这些人啊,问东问西的,烦人得很,他话锋一转,“两年了,你姐回来过了吗?”
说到这个,方富盛脸色垮了下来,摇头道:“那个忘恩负义的姐姐,若不是去了仙门之人大多如此,我都怀疑她斩断红尘,不要我们了嘞!”
林浊江成功转移话题,笑呵呵道:“以你姐的性子来看,不出息一些是不肯回来了。”
“我们不管她,有沟子哥在就好了。”方富盛摆摆手,急声道,“沟子哥快与我说说江湖事!”
“……”
林浊江挠挠头,“那我可说了,你莫要吓尿了才是。”
“我才不怕嘞!”
林浊江便专挑波云诡谲的妖异事来与方富盛说,方富盛吓得瑟瑟发抖,又强自镇定,却哪有不怕的样子?
此后,林浊江在方家宴席间,悄悄与芳香说了昨夜之事,与目前的打算,获得了芳香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