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不必旁人来试,我自己来试!”
林浊江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心情有些激动,不过,很快按捺下来,悄然走入布庄,此时布庄内也有好几人,一个妇人挠着痒痒,脚踩一件衣衫,身旁站着一个丫鬟,斜眼瞪着林荣淳,如视仇寇。
另外几人似是客人,皱眉看着热闹。
妇人对面,正是林荣淳夫妇,身旁站着红彤彤。
此时,林荣淳夫妇神色有些难看,林荣淳提着一件衣衫,当场便要更换。
“男客请瞧着,女客请回避!”
林荣淳沉着脸,大声道。
“谁想看啊?凭白污了眼睛!”丫鬟撇嘴冷笑一声,侧过头去。
那妇人还在骂骂咧咧:“等着吧!若不赔偿,定让你吃官司,今后这布庄也甭想开下去了!”
林浊江微微眯眼,目光扫掠林荣淳手上的衣衫,那妇人如此笃定衣衫有问题,这就是一个大蹊跷,不得不查啊。
武拓烬原也精通医术,彼此相处无聊时,不仅学道术,还会听武拓烬讲医学知识,对一些药粉气味,也极为敏感。
林浊江看与闻,都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目光随即一转,转了一圈停下,目光冰冷,布庄的成衣与父亲手上的衣衫一样,沾上了丝缕的粉末,却是一种毒粉!
这竟是一场阴谋。
有人要作妖啊!
林浊江目光扫掠在场众人,停在了一名男客身上,见其手上沾染了大量粉末,便是成衣上的毒粉。
眼见林荣淳脱了自身的衣衫,要穿上有毒粉的衣衫,林浊江目光一闪,略有些心急,当即躲到一旁,掐御风诀,当即一股妖风掀起,布庄里一片混乱嘈杂。
妖风强劲,有刮脸之力,不久后,妖风消失,有人惊呼“有鬼啊”,便要跑出去,却撞到了林浊江。
“没鬼,莫怕,我说的。”林浊江笑眯眯道。
“你……你谁啊?”
“我啊,我是这布庄东家的儿子啊。”
林荣淳夫妇大惊,霍然向林浊江望去,见到儿子熟悉的面容,喜笑颜开,嗖的一下冲了上去,紧紧拥住了儿子。
陶小桃喜极而泣:“回来了!回来了!真好,真好啊。”
林浊江便温言劝慰起来。
“呦呦呦!掌柜的儿子回来啦?还背着剑呢,大侠啊?大侠也得赔钱!有儿子撑腰就能店大欺客了?”
那妇人一阵阴阳怪气的叫喊起来。
陶小桃停下低泣声,面上忧色极浓。
林荣淳沉声道:“我……”
林浊江紧了紧林荣淳披肩的衣衫,他御风时,便让父亲的衣衫挂了回去,且内衬还在,倒是无碍。
“父亲莫急,让我来处理。”
林浊江走到那妇人面前,笑道:“这位大婶……”
那妇人闻言,面色剧变,厉声道:“住口!你个黄口小儿,岂敢胡乱呼喊?没有教养的吗?”
林浊江又笑道:“这位大婶……”
“你个没教养的东西……”
妇人暴怒,口中大骂着,挥起爪子就往林浊江的脸挠去。
林浊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妇人一个耳光,打得她转了一个圈,懵了。
“好好听我说话会死啊?”
林浊江撇嘴道。
妇人当即嚎啕大哭:“没天理啦!打死人啦!救命啊!”
她看向丫鬟,厉声道:“宰了这小畜生!”
丫鬟咧嘴笑,竟有森森寒意:“好嘞,夫人,这就动手!”
手腕一抖,袖中落下一柄短刀入手,突兀向林浊江心窝捅去,又快又狠又准。
丫鬟还是一个武道高手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