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和丫鬟小月也是一脸怨愤,纷纷出言斥责林浊江,辩解起来。
“县令老爷英明啊!我们没有,我们不认识那汉子!”
“请县令老爷明查,严惩恶贼!”
不管做了什么恶事亏心事,只要义正辞严,正气凛然,就不会心虚,就代表了正义。
童家家主是这样说的。
双方各执一词,左县令揉揉眉心,猛拍惊堂木,大喝一声“肃静!”
待堂中安静下来,左县令看了看林浊江丢下的包裹,沉声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谁有证据?”
林浊江左右一指,说道:“包裹里是我家铺子的成衣,左边是大婶……”
童夫人厉声道:“你说谁大婶呢?!”
左县令大怒,拍案道:“混蛋!咆哮公堂,掌嘴两下!”
童夫人一呆,惊道:“左县令,我是童家家家主夫人啊!”
“那又如何?一个个当本县没有脾气吗?”左县令怒目圆睁,“竟敢藐视本官!你,动手!”
他指了指左侧一位衙役,下达命令。
那衙役立即上前,给了童夫人两个耳光,又退了回去。
童夫人环视一圈,眼中有浓重的怨愤之色。
“你继续。”左县令看向林浊江。
林浊江立即道:“左边是大婶穿的,右边是我拿的几件成衣,里面都有毒粉,有细微气味,常人闻不出来,但凑近了却可闻到,还有,这汉子手上也有同样的毒粉,请医师来验一验便知。”
“来人呐,去请医师!”
立即便有跑腿衙役动身而去。
精瘦男子身躯轻颤,微微咬牙,脸色极为难看。
童夫人与丫鬟小月昂着脑袋,一脸问心无愧,内心实则翻涌不断,这回怕是要栽了,可不到最后时刻,二人都不愿认罪。
左县令到后堂休息去了,待医师到来,才转回去开堂,经医师验证,果然如林浊江所言。
证据确凿,精瘦男子却叫喊道:“县令老爷!我冤枉啊!林家子这是贼喊捉贼,故意抹毒粉,还卸了我的胳膊,这是栽赃陷害啊!”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童夫人不断的点头附和,不由暗赞臭男人挺机智,竟然能绝地反击。
左县令面色一黑,欺人太甚,就当老子是蠢货?狗东西!
“县令老爷若不信,可搜林家子的身,一定有毒粉藏着!”精瘦男子继续狡辩起来。
林浊江从怀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笑呵呵道:“你说的是这些?我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啊,就是为了避免你取药水洗去毒粉,大街上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你都能赖?”
“你……你在铺子里的时候就塞我怀里了!”
林浊江抚额,干脆不说话了。
左县令大怒,一拍惊堂木,指着精瘦男子,呵斥道:“来人,先打十五大板再说!”
衙役们便如狼似虎的上前摁住精瘦男子,挥舞木杖打起了板子。
精瘦男子不断惨嚎求援,还在不断喊冤,死不认罪。
童夫人和丫鬟小月吓坏了,连忙向朝县令老爷拱手下拜。
童夫人道:“县令老爷!这人我们不认得啊,若是他真干了什么坏事,可与我们无关啊,我们……我们是冤枉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林浊江摇摇头,已经不耐烦,一只刺激精神失常的真气虫飞出,钻入了丫鬟小月的脑海,术法“瞌睡虫”的类同法,“失神虫”。
丫鬟小月也正要狡辩,忽然便是精神失常,脱口而出道:“我家夫人受老爷所托去林家布庄闹事,还说有人配合放毒粉,夫人穿了会有点小痒,然后趁机发难。怕林家掌柜狡辩,到时候会让批量成衣沾上毒粉,有口说不清,我则在旁帮助夫人……”
丫鬟小月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供述,听呆了在场众人,童夫人脸都绿了,跳起来给了丫鬟小月一巴掌。
丫鬟小月醒来,颤声道:“我……我……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胡说的,我一定是中邪了,瞎说的!”
“够了!”
县令拍案而起,气得脸都歪了,简直荒唐可笑,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呵斥道:“押入大牢!统统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