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了解任务境况,觉得并无难事,比如哪有厉鬼作祟,解决厉鬼,报酬几何。
还有家禽成妖,百姓失踪,魔修吃人……如此种种,其中多数是一些世家大族的请求,由县衙送来,因为这些世家大族钟鸣鼎食,视人命如草芥,且兼并土地,凶残恶毒,冤孽缠身。
有一道任务令提到,在一座村庄之中,诞生一只厉鬼,非常诡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神魂不触,隔三两天就去县城大族抓人。
这样的厉鬼,林浊江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听师父说过,天下万物,不平则鸣,大冤大恨大仇大怨大毅力,能激发大能力,那厉鬼的诞生,恐怕有莫大蹊跷。
林浊江看一眼,便挪开了目光,且不说这是大危险,便是因为那厉鬼吃的是朱门酒肉臭的大族子弟,他已是乐见其成。
林浊江没有挑到比较满意的任务,就先回了院子,韦咒那个小家伙走了,他倒是有些不习惯,心情有些低落,得缓缓。
最主要的是,他的现尘剑和陷空剑将成,若是能信手捏来,纯熟而完善,威力必然大增,应对谁都能游刃有余。
过了两日,林浊江练成了现尘剑。
这天,林浊江抱剑在院中,董玉明盘坐下来,已经能自己聚气了,慢是慢了点,却自给自足,渐而纯熟。
林浊江隔壁的院子。
一位年轻女子提着宝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站在院中,青丝飞舞,其中竟隐藏有丝缕白发。
同时,另一处隔壁院子,一位年轻男子左手勾着李书华的脖子,右手搂着蓝若冬的脖颈,踹开了院门,身后还跟着几人,如赵绿意,尉风,段希菊,这几人都在。
那年轻男子嚷嚷道:“兄弟们,姐妹们,我们边喝酒边吃肉,边聊事,我已经让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去买酒肉了,诸位就坐等食用吧。”
“我跟你们讲啊,这次溪远县的妖魔太强了,堂主大人都挡不住啊,太可怕了!”年轻男子的声音满是心有余悸的意味,“那妖魔制造了一座鬼城,形成一片特殊区域,将我们锁困其中,险些丧命,若非有无名高人相救,我们都要成了鬼城的养料啊!”
“堂主大人这次受了伤,可危险了,这次怕是要请元王或南元侯来才能解决了。”
“这世道啊,就是这样,乱象起,群魔乱舞,天地异变,妖孽生,那些大族为了自身利益,怎么说都不听,到头来,恶果还不是自己吃了?”
……
林浊江睁开眼来,往隔壁看了眼,这谁啊?竟如此聒噪,走了一个聒噪韦咒,又来了一个超级的、巨大的聒噪男韦咒?
“此行五人,仅回来三人,看来是非常危险了。”
这是李书华的声音。
“是啊,幸好你们没来,否则也保不住命,也就我和陈静珂比较厉害,也比较聪明,保住一条小命,可都受了伤,还中了诅咒,我是天天骨头疼。陈静珂惨了,红颜白发,吞噬生机!”
“哼!那个冰渣女,活该!”这是赵绿意的声音。
“就是就是。”段希菊点头附和道,“易花钱,这么久了,你都得不到陈静珂啊?真失败啊。”
“哪位兄弟能得到陈静珂,我认他当爷爷!”
“……”
酒菜来了,闹哄哄的,犹如市井之地,竟然还划起了拳。
林浊江听了一些消息,了然了一些事,便觉得吵闹,想隔绝声音,却忽然听到隔壁聊起了他的事。
“易花钱,你隔壁住了新人,便是南元侯引荐之人,叫林浊江,能与尉老头斗平,魏修元的神钩还被他斩断了。”
“啊?这么凶残?既然如此,快请他过来一起喝酒啊!话说,我们吵吵嚷嚷的,会不会吵到人家?陈静珂便是因此不肯与我相邻啊!”
“你去请吧。”
“好嘞!”易花钱喊道,“嘿,隔壁的兄弟!过来一起喝杯酒吗?”
林浊江回了一句:“不了,谢谢啊!”
“呦!回应了。”易花钱又喊道,“可有打扰到你啊?”
“无事。”林浊江答道,“我可隔绝声音。”
“那就好,那就好。”易花钱开怀大笑,“有一个通情达理的邻居真是好啊。兄弟,改天请你喝酒啊。”
“好的。”
林浊江回答一句,招呼董玉明出门。
定风堂中灵气氤氲,应该是设有法阵,但也隔绝了一些天地自然的妙感,这是林浊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