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若有所思,又坐下静修,地眼风源吞吐无迹可寻,但发生吞吐之时,地眼风源会有一丝征兆,可预防住。
小天地本就道韵清晰,如今地眼风源更是如此,且风沙吞吐颇具妙意,竟能作为攻击手段,着实厉害。
过了数日,林浊江陡然一纵,竟然就此跃入了地眼风源之中。
如雕塑一般,静立不动的几人陡然睁眼,眼神震动,这家伙才来几天啊?就敢跳入地眼风源之中,这是活腻歪了?
有人按捺不住心中躁动,一跃纵入了地眼风源之中。
为防风沙迷了眼,便以真气护体,直至脚踏实地,耳畔便响起阵阵呼啸之声,狂风吹拂,切割真气,发出阵阵铿锵鸣声,起起落落,令人寸步难行。
一股湿寒之气萦绕周身,锐风吹拂,令人不寒而栗。
风寒且锐,如高天寒风,有刺骨之感,周边是岩洞壁,怪石嶙峋,有一片片锋芒突出,却是锐风切刮所致。
锐风如刃,似从四面八方而至,许多人想从风弱至强深入地眼风源,却是不能了。
那跟着林浊江跳入地眼风源的家伙四下望去,不见林浊江的踪迹,不由眉头紧皱,慢步而行,不敢胡乱行走,怕迷失其中,找不到出路。
每次进来,都要小心翼翼,不可远离出口,否则便失去了出口的风旋感应。
林浊江能细微感觉到地眼风源里的风旋变化,循着感应而行,走到半途,风旋便又产生了变化。
林浊江愕然发现,循着风旋而行是难了,犹如被戏耍了一般。
林浊江又仔细体会风旋的不同,循序渐进,走着走着,风旋又产生了变化,似是而非,不可捉摸,根本就无迹可寻。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浊江心中躁动不已,真是烦躁得不行,犹如徘徊门前,又不得其门而入。
“啊啊啊啊!”
一阵咆哮声响起,传入耳中,飘飘忽忽,继而爆发炸雷一般的声音,一阵地动山摇,山洞仿佛随时要塌陷一般。
“让老子出去!混蛋!”
轰隆隆!!
一阵暴鸣响起,犹如剑锋刀芒斩击巨石,轰隆声作响。
林浊江急忙寻声而去,拐过一个弯,便见到一位胡渣满面的青年男子面若癫狂,双手握着一柄宝刀,肆意劈砍,刀光锐利,锋芒无匹。
洞壁被砍得七零八落,到处是刀痕,碎石四溅,扑棱扑棱不断,忽然有一股旋风吹来,呼啸阵阵,碎石如暗器一般,溅射如离弦箭矢。
林浊江掐指捏诀,真气撑开如罩,挡下扑棱扑棱射来的碎石。
那胡渣青年男子忽然转头看向林浊江,双目赤红,狞笑一声,一纵而出,一刀向林浊江斩去,刀若风,风卷起,刀融于风中,随风而至,又快又了无痕迹。
林浊江大惊,不敢留手,拔剑一斩,陷空剑斩出,压缩空间,迎上了胡渣男子的刀锋。
一声闷响与刀剑交鸣之声悦耳响起,胡渣男子倒飞出去,又被风势阻住,继而如鹰翔回转,面上露出了惊骇之色,又是一刀向林浊江斩来。
林浊江亦是露出了惊色,胡渣男子竟然领悟了两分风道真意,刀招威力无穷,真气凝实,却是一位顶尖人物,绝对是天才了。
刀芒横扫而来,林浊江一剑斩下,天流一线,三分水道真意、势、神,三者融合,一剑将胡渣男子劈飞,重重砸落下去。
那胡渣男子又翻身而起,提着宝刀,凝视林浊江不再贸然冲上去寻死。
“你是谁?!”胡渣男子喝问出声,目光阴冷,“你这样的人物,我竟然一无所知?”
林浊江冷声道:“你不知便是不知,有什么稀奇的?你刚才如疯狗一般杀来,却是为何?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今日便将你大卸八块!”
胡渣男子龇牙咧嘴,道:“老子出不去,老子疯了,就是疯狗啊,见谁都咬,哈哈哈……”
他癫狂大笑,面目狰狞道:“老子就不该进来!老子为什么进来?鬼迷心窍,鬼迷了心窍啊!”
林浊江愕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