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回去继续喝茶,津津有味。
“看吧,没事了。”
游畅风转头对凌志诚一脉的众人笑了笑,笑容春风和煦,只不过,他的脸上有些许淤青,显得有些怪异,那是道伤,一时半刻是无法消肿的。
凌志诚一脉的众人瞪着游畅风,神色颇为不善。
“我徒弟有事向我求教,我先去授徒解惑啦。”
游畅风笑呵呵道,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游畅风不愧是游畅风,取意畅游风中,他并未辜负这个取意,脚踩如风,快如闪电,转瞬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非常非常好听的声音响起:“请问,林浊江住在何处?可否来一位道友领我前去?”
众弟子纷纷侧目,看到一位清丽绝伦的女子站在前方不远处,手中提着一柄宝剑,英姿飒爽,颇有侠女风范。
“是天剑者小徒弟?”
“那个柳稜衿!”
“他找林浊江作甚?”
“据说,她与林浊江有婚约,名存实亡,此时却寻来,莫非与林浊江旧情复燃了?”
“呸呸,林浊江与柳稜衿在战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怎么会还有什么旧情?听说他们都不曾有过什么情谊,只是被林浊江师父……我不是说董老祖啊……被他师父逼迫签订了婚书,这才迫不得已接受婚约,并为了守约对林浊江稍有维护,哪有什么旧情?”
“那她此来为何?你口若悬河,倒是说说?”
“这不难猜,定是与林浊江解除婚约,彻底了断。”
这些化道宫弟子窃窃私语,交谈议论,声音低而杂,却尽数听入了柳稜衿耳中。
柳稜衿面无表情,见无人理睬她,便要迈步离开,自己去寻。
“我来带你去!”
一位化道宫弟子纵出,对柳稜衿彬彬有礼的道。
柳稜衿欠身道:“有劳了。”
一缕风刮走,又卷了回来,停在柳稜衿面前,笑眯眯道:“柳姑娘,在下化道宫游畅风,是化道宫的门面担当,由在下领你去吧。”
柳稜衿一怔,拱手道:“有劳前辈了。”
“小事,小事。”
游畅风便领着柳稜衿走了。
被已走的游畅风回来截胡,那位化道宫弟子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悦,却不敢发作。
林浊江饮了一会儿茶,就听门外有人喊:“林师弟!柳稜衿,柳姑娘来寻你了!”
林浊江一惊,一跃而起,整了整衣衫,开门便见到了柳稜衿和游畅风在门口等着。
柳稜衿的目光落在林浊江身上,神色平静,微微一笑,显得谦逊平淡。
林浊江走出,步履密集且快,先对游畅风作揖施礼,继而转向柳稜衿,笑道:“柳姑娘,我们缘分不浅啊,这便又见面了。”
“是啊,估计是战场上斗太久了,彼此因果交缠过深,冥冥自有天意,让我们了结因果。”
柳稜衿似笑非笑道。
林浊江瞪眼道:“是这样的?”
“我猜是。”
“难怪,难怪你在南,我在北,你也往北,我在冰山圣地附近,你也在冰山圣地附近,天意是错不了了,至于了结因果,也是该了结姻缘之因果。”
“我们找一个安静之地谈吧。”
柳稜衿忽然瞥了一眼在旁竖着耳朵倾听的游畅风,对林浊江淡然道。
林浊江也看向游畅风,这家伙,竟然还好意思杵在这里,简直不要脸!
游畅风讪讪一笑,摆手道:“你们谈,你们谈,就在这里谈,我保证不偷听!”
说着,他化作一缕清风离去,出了墙头,又飘然落下,悄无声息趴在墙头,探头探脑,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