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慈师父不以为然?”稻繁抹了抹冷汗,弱弱的道。
湛慈一言不发,闭目养神了。
稻繁怕了,赶紧溜出屋外,一股吸力传来,他便被拽了回去。
“湛慈师父,您限制我的自由过甚了。”
稻繁弱弱的道。
湛慈摇头道:“此地是别人的家,你进来之时,此家主人已经是说了,你贼眉鼠目……”
“且慢!她并无这样说,她说……”
“不管她说了什么,便是嫌弃你之意,你便不必遭人嫌了,要好好考虑主人家的看法与心情。”
“……”
稻繁感觉内心遭到了巨大冲击,坐下来垂首无言,犹如自闭症患者一般。
过了一阵,林浊江和寂真便联袂而归,林浊江神色平静,寂真却笑容满面,神色欢喜。
稻繁见此,对林浊江笑嘻嘻道:“怎么样?败了吧?知道初境大师为何如此看重寂真师父吗?因为寂真师父是顶尖天才!当世无双!虽然短短数年……”
稻繁对寂真一通吹捧,寂真听了,一张俊脸拉了下来,跳起来敲了稻繁一脑门,稻繁脑袋遭到重击,晕头转向,差点一头栽倒,险些背过气去。
“是小僧败了。”
寂真宣了一个佛号,静心凝神,平心静气道。
稻繁捂着头,痛得眼泪都掉了,一脸惨兮兮,又有些不可置信。
“寂真,留在此地一阵子,与我一起指点我师姐修行。”
林浊江向寂真提了一个要求。
“好。”寂真点头,非常干脆。
过了一日,林浊江与寂真一起出门,寻到了蔺微糖的面前,要指点修行。
蔺微糖听了,倒是不太欢喜,看向寂真之时,狠狠地甩了一个脸色。
寂真见此,双掌合十,佛光暴涨,有普度佛光弥散,令人莫名心悸折服。
蔺微糖一惊,莫名对寂真产生了好感,不可抗拒,露出了笑容来,极为和善。
随即,一场指导战就展开了,寂真一副名师风范,指点修行,让蔺微糖极有收获。
过后,蔺微糖醒悟过来,自己一定是中了寂真的神通,因此产生好感。
醒悟过来后,蔺微糖怒气冲冲,想寻寂真晦气,可走出几步,那股怒气便消了,想想一场寂真的指点之战,寂真的本事还挺让人佩服的,如此想来,寂真也不是那么讨厌。
和尚之中,还是好和尚的嘛。
转瞬间,半个月便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林浊江、寂真除了指点蔺微糖和翁除夕修行,也在宣鄠镇的周遭转了一圈,不仅是为了看这一方水土,还准备扫荡悍匪,结果自然是一片太平,倒是见到了大业与北邱的边军有些小冲突,小摩擦。
并不是什么大事,口角之争,意气之争,然后打了一场,就此作罢。
对于这样的情况,林浊江和寂真都不太在意,毕竟,不管是哪方势力之间的交界处,都不免有这样那样的小摩擦,这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至于后来演变成了两国大战,便无关这二位的事了。
半个月后,林浊江起了去意,就在大业天载十五年八月中旬,即十六日当天,林浊江去集市买了一堆菜,回王九医馆下厨,大显身手一番,准备了菜肴一桌。
当夜,林浊江、寂真、湛慈、稻繁、蔺微糖、翁除夕、芳香齐聚一堂,在院中摆了一张圆桌,对月饮酒。
半个月的时间相处,蔺微糖对林浊江这个小师弟的喜爱是越来越深,今日氛围古怪,她有种强烈的不妙预感。
看着林浊江的神色,再想想这位小师弟的一反常态,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惊呼道:“小师弟,你是要走了?!”
林浊江被戳破心思,一点也不意外,微微点头。
蔺微糖沉下脸来,皱眉道:“怎么?师姐是招待不周么?”
林浊江摇头道:“小弟与父母离别太久了,得寻亲一趟。”
蔺微糖一怔,叹了口气,话说到了这里,她又如何能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