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深吸一口气,喊道:“在下林浊江!求见程华任,还有林荣渝!”
城墙上,一位金丹修士露出了惊色,俯视下去,喊道:“二位稍等!”
他招来一位筑基修士,沉声道:“速去通知林道友。”
那位筑基修士疾步离去。
……
程家内的一座大院,三道身影形成三角阵型,盘坐着,身上光芒闪烁,真气不时起伏,若隐若现,有道律弥散,不时便有异象浮现。
在大院门口,一位年轻男子提着宝剑,看着院中三人,极为入神。
突然有人急匆匆而来,喊道:“真越公子,有人求见华任前辈和林前辈!他自称林浊江。”
程真越是程华任的孙子,听了来人言语,微微皱眉,走了过去,喊道:“爷爷!林爷爷!一位叫林浊江的人要求见你们!”
光芒收敛,两道身影同时纵起,有一位喊道:“我侄儿来了?!”
一位则喊道:“我师弟来了?!”
还有一位,便是程华任,缓缓起身,惊讶道:“便是你们交口称赞的师弟,侄儿?”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荣渝留下一句话,踏步如风,转瞬窜出了院门,而后直奔程家高墙。
后方两人快速跟上,一个比一个落后一些。
到了高墙上,林荣渝抬眼望去,露出了喜色,那位守着高墙的金丹修士走来,低声道:“林道友,那人你可认识?”
“可认识了,我侄儿啊!”林荣渝乐呵呵,挥手道,“快打开法阵,让那二人进来。”
那位金丹修士平静道:“我事先说明,可要探查一番,他是否会被人控制,是否被人夺舍。”
“没事。”林荣渝挥了挥手。
那位金丹修士便取出一枚令箭,打开了一道口子。
林浊江和寂真便掠入法阵打开的口子,落在高墙之上,林浊江一纵而起,给了林荣渝一个拥抱,哈哈大笑道:“叔!我这可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寻到了你啊!!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惊喜,喜不自胜。”林荣渝笑容满面,正要询问他这两年的去向。
旁边一位身姿挺拔,俊朗英武的男子沉声道:“好家伙,没良心的东西,这是瞧不见我了?”
林浊江微微侧目,怔了怔,揉揉眼,愕然道:“你……你是……霍师兄?”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这才多久不见?都要揉眼才能看清我了?”
“霍师兄,威武雄壮,气度不凡,又俊了三分,一时晃眼了。”
林浊江笑嘻嘻道,“霍师兄,这些年去了哪里?我可老想你了,唯恐你被什么大能打死了。”
这位霍师兄,是霍青海。
霍青海脸一黑,咬牙道:“你小子就是这么咒我的?”
林浊江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苦笑道:“您瞧我,见到师兄,激动过头了,晕乎乎的,就口无遮拦。”
霍青海啧啧道:“你可别这样,你是师父最喜爱的弟子,若是因我而挨了耳光,可是罪过大罪过啊!”
二人阴阳怪气的一番言语,而后相拥,哈哈大笑起来。
“师兄,真是巧啊。”林浊江笑吟吟道。
霍青海笑道:“不巧,一点都不巧,我与林荣渝是好友,与程华任也是,老程有难,我们力所能及,岂能坐视不理?”
“凡事皆有因果,有其必然性。”寂真肃然道。
霍青海笑了笑,拍拍林浊江的肩膀,挑了一下眉,说道:“你不如你叔啊,就这一个朋友,还是光头和尚,据我所知,有些和尚喜欢拉人下水,劝人剃度出家,这个是不是这样的?”
寂真便神色悻悻了。
那位守高墙的金丹修士沉声道:“林道友,霍道友,该探查这二位根底了。”
霍青海冷眼望去,冷声道:“怎么了?我的师弟你也要查?就你那瞎眼,还能比我们的神眼厉害?我们看不出问题,还轮得到你?”
那位金丹修士都快吐血了,无言以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