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2 / 2)
沉到黎言之回来都没有发觉。
黎言之下班比往日早些,她心里还记挂祁蔓问她晚上回不回去,所以没到点她就让秘书把花送进来,顺便下班了。
公寓里很安静,黎言之低头就看到祁蔓的鞋子放在玄关处,一看就是刚回来,她唇抿抿,表情明显不悦。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卧室没人,她蹙起秀眉走向书房,路过电影厅听到微弱声响。
门没合严实,有光透出来,她走进去,看到屏幕亮着。
四周都用黑布拉着,整个房间只有屏幕的亮光,知知听到脚步声从祁蔓怀中探头,见到是黎言之喵呜一声叫出来,声音软绵绵的,很像撒娇时的祁蔓,黎言之抱起它低头看。
祁蔓半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秀发扎成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素颜白净,她脖颈处的丝巾很眼熟,黎言之眯了眯眼,然后才发现,祁蔓身上的衬衣更眼熟。
都是她的。
一股燥热不自觉从身体里延伸开,不悦散去,黎言之调低电影的音量,放开知知,弯下腰,细细端详祁蔓的睡颜之后才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祁蔓没醒,她以为又是知知,挥手想拨开,手竖在半空被人攥住,往下压,高过头顶,一个身影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压下来。
空气稀薄,氧气缺失,满身力气都被抽走,她像鱼落在沙滩上,口干舌燥,反复蹦跳,正在这时一股清甜没入唇角,她急忙汲取,一丝都没放过。
太香,太甜,太熟悉了。
祁蔓睁开眼,面前果然是黎言之精致的五官,她有些懵:“你怎么回来了?”
她刚醒,神色发怔,眼底有不解,面上因为亲吻而绯红,明眸点水,屏幕光落在里面,干净漂亮,黎言之亲了亲她眼角:“有个会议取消了,就回来了。”
祁蔓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因为黎言之的双手正在恣肆点火,那些火苗窜的很高,烧的她理智全无。
知知就蹲在沙发的边缘看着那边运动的两人,不算安静的氛围下,祁蔓的轻呼越发明显。
“喵呜——”那些面红耳赤的声音似乎让一只猫都受不住,窜出去了。
没了‘观众’,黎言之的动作更加张狂,她不知足的吃了一顿又一顿,在抱着祁蔓换姿势时祁蔓发出吃痛声,黎言之问道:“怎么了?”
“手压着了。”祁蔓说着伸出包扎的手,刚刚灯光暗,两人一直深陷情海,所以黎言之没有发现,现在看到,她眉头拢紧道:“怎么弄的?”
“知知不小心挠的。”祁蔓从沙发上坐起身体,拽过挂在沙发边缘的白色衬衣,随意披上,她转头看黎言之,伸手拿另一件,披在黎言之身上。
两人坐在沙发里,祁蔓靠在她身上,刚刚激烈的酣战让她体力尽失,只能倚在黎言之身边。
黎言之换了个姿势,张开手臂,让祁蔓躺下,头枕在她腿上,屏幕里的电影早就切换成其他的了,两人也没心思看。
祁蔓的手被人抓住,她仰头,见到黎言之盯着看,问道:“疼吗?”
心尖一悸,简短的两个字在她心里掀起滔天波澜,祁蔓压不住上扬的唇角,声音软下来:“不疼。”
黎言之依旧垂眼,唇抿直:“不疼也是受伤。”
她道:“以后别出门了。”
“知知有任何问题,我让人来别墅处理。”
祁蔓身体一僵,刚刚的悸动转化成利刃,狠狠扎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胸口依旧有滔天波澜,这次却不是因为的喜悦。
她怕自己出门。
是知道她出去相亲,会结婚的消息吗?
祁蔓嗓子仿佛堵了东西,如鲠在喉,黎言之低头碰她脸颊,问道:“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祁蔓忍住快要决堤的情绪,她嗓音稍哑岔开话题:“知知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脾气不好,你和它在一起要注意她的情绪。”
祁蔓道:“我怕她不小心伤到你。”
黎言之摸她脸颊的动作顿住,看向门外,目光深幽,语气如常道:“它要是伤了我,那就给你换一只听话的。”
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温情,仿佛只是随便换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
而这个东西,陪了她两年,在很多没有黎言之的夜晚,是知知陪她过来的,祁蔓鼻酸更严重,眼眶蓄满水花,死死咬着牙,心疼的似是被剔了一整块肉,痛楚连着五脏六腑。
她怎么忘了,黎言之对自己的身体有多爱惜,知知要是不小心伤了她,肯定会被毫不犹豫的送走。
可是她呢?如果她不小心‘抓伤’黎言之,是不是也会这样被毫不犹豫的换掉?
祁蔓翻了个身,背对黎言之,温热的泪说来就来,她闭眼,水花落在黎言之腿上,黎言之掰过她身体,替她掸掉泪水,无奈道:“怎么变成爱哭鬼了?”
声音温柔宠溺,似有绵绵情意,祁蔓却咬着牙,她伸出手抱住黎言之的腰肢,哽咽道:“手刚刚被压着了,有点疼。”
说完不待黎言之反应,她又强调一句:“黎言之,我手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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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哭了,需要宝宝们的评论和营养液才能开心心。
祁蔓:黎言之你知道有个词叫后会无期吗?
黎言之:我只知道日后再说。
祁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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