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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眼泪至少是给你的慈悲。

慈悲的尽头,却是冷酷。

再缠一圈。

幸村皱着眉抱臂盯着急救人员的动作,血迹斑斑的纱布边还有一点破皮,幸村伸手蹭掉了大石额头伤口边的一块灰尘。

我很确定这样就足够了

请您,多缠几圈。

被少年冷冷的目光凝视着,医护人员还是给伤员增加了几圈纱布绕在额头。大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是头一次感受到幸村在赛场的温和,有点不太适应。

他悄悄地用余光看了看幸村紧皱的眉,不由得问道,你没有想到吗?

什么?

大石无措地摆了摆手,啊,我并不是说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中,呃,我的意思是说

你的受伤不在预料之中,但是这并不严重。幸村向完成救护的工作人员点头道谢,打量了一会队友的状态,恐怕接下来对方还会抓住你来攻击,你做好准备了吗?

大石睁大了眼愣住了,半天才明白幸村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当诱饵吗?

你认为这是诱饵?

唔,主攻手应该还是越智前辈。

看来你还是没有读懂这场比赛。

诶?我,我是哪里理解错了吗?

幸村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又皱了起来。怎么这个人迟钝到这种程度?就算在立海,向来不怎么精明的真田和切原在网球上的领悟力也从来不用人担心,幸村还是第一次带这么笨的队员

他心底叹了口气,有点想念起正在球员室的自家恋人了。

你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反正我们有条件让你历练一下。幸村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大石的胳膊,注意站位,可以有效减少被攻击的可能。这场比赛的关键并不是越智前辈,而是你。

大石的表情还有点恍惚。他知道大概自己是这场比赛唯一没有看懂的人,恐怕连球员室的队友们都旁观者清了。如果和自己理解的相反,那么幸村的意思是自己才是这场双打的目的?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个有点恍惚的笑意。他看上去有点狼狈,但是映在大屏幕上的脸却十分能够打动观众的心。

呜呜呜,大石好可怜

观众席的的菊丸揉了揉眼角,尽管看似天真单纯,菊丸总是能更敏锐地发现一些问题。他刚刚听着幸村的话也频频点头,可自己也不好意思大声提醒搭档。

这点小伤还能放在心上?另一个红头发的男孩撇了撇嘴,在我们冰帝只有和迹部打一场都能比这个难受。

菊丸给了向日一个白眼,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幸村身上,立海的训练听说一直都很严格,所以幸村才没有在意吧幸好我没在立海。

一旁的柳生君默默地推了推眼镜,把一切对话都听进耳朵里。

比起□□的伤痛,立海的训练最大的恐怖你们大概还并不知道呢。

他微不可见的勾起嘴角,目光扫过对面的计分板。

4:2,虽然对手看上去正在集中攻击大石,但是严格说来这场比赛几乎变成了二对一。已经丧失战意的伊万盖洛斯和被胜利逼迫的赫拉克勒斯,轻微负伤的大石和状态完美的越智。谁都能看出来结果。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会浮动的,恐怕也只剩下这场课程的受益者大石本身。如果没能借此突破,那么对手的冷酷就会变成真正的残忍,而不是转化为帮助他进步的仁慈了。

柳生默默抬起头,和不远处的那个紫发少年对视。隔着半个球场,他还能感应到自己的部长兼友人那戏谑又无奈的目光。

辛苦你了。

203第一百四十八章 退兵

在赫拉克勒斯的记忆中,自己曾经被认为是不适合站在网球比赛赛场上的选手。

与他一起接受训练的孩子们都带着一股天生的血性。他们喜欢攻击球风,对打练习总是充满了各种惊喜,让教练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掘一些新的可能性。而他自己则更偏好练习赛或者指导赛,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都点燃不起那种想要把对方打倒的心态。

你在小瞧我吗?!

因此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儿时的赫拉克勒斯根本不能理解原因。他不解地望向球场对面的男孩,那双燃着怒火和屈辱的眸子让他不由得思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既然你这么强,就不要留在这里委屈自己陪我们打球了!

那是赫拉克勒斯第一次意识到,无论他愿不愿意,他的身体里所拥有的力量能够填补他缺乏的侵|略|心。他后来去过很多俱乐部,可直到被国家队挖掘之前都有些浪费自己的天赋。

炽烈的日光让视线有些恍惚,他伸手遮了遮额头,借着手掌阴影投下的方便注视着球场对面的那个鸡蛋头少年那个选手已经包扎好头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和教练席的队友说话。

啊。

没有绝望和痛苦真是太好了。

赫拉克勒斯缓缓放下手盖住了眼睛。他或许永远都无法摆脱自己身体里那个封印住的同情心,而这不分时宜场合的善良偏偏很有可能会给他的比赛带来影响。赫拉克勒斯告诉自己,没关系,我现在在为祖国而战,就算自己觉得悲伤,也必须要背负起应该的责任。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场内,重新开始的比赛停留在4:2,希腊队发球的第七局,15:0。他感到一股视线牢牢锁在自己身上。不,或许不止一股。一个方向来自对面的大石,而另一股

他的余光扫到了教练席,那个紫发的男孩正在散发着巨大的存在感,让赫拉克勒斯无法静下心来。名叫幸村的少年会如何帮助队友为接下来的比赛布局?这两个选手能完美实现吗?我还要继续向大石攻击吗?他们会没有针对我的改变吗?

无数的疑问一点点扩散到赫拉克勒斯的脑海。他之前和伊万承诺了自己要做的事,可是现在一个人背负着两个人的意志,他有点辛苦,甚至开始畏惧。

比赛再开,希腊发球!

他手心捏着网球,目光躲开了球场的对面。他的胳膊抬了起来,球拍有千斤重,沉得几乎压垮了他的心。他的状态太过不对劲,不仅赫拉克勒斯自己,希腊队和日本队以及观众都注意到了。

赫拉克勒斯的情况有点反常。正常的话他不该这样犹豫不决。柳若有所思地和真田分析着,球员室的屏幕并没有所有的细节,他们在之前也只是看到了大石包扎的镜头,刚才希腊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不忍心下手了吧?感觉这家伙之前的球风和刚刚那一球截然不同。丸井吹了个泡泡,要说的话,赤也大概会非常习惯这样的攻击模式,他在现场说不定很有研究。

立海的人对这种球风变化有些既视感。他们在二年级时,切原的那场单方面挑战赛让人印象深刻,小少年被真田激怒后的赤目状态使他的攻击增强了一个幅度,而现如今的希腊队选手或许并不如切原那样有着坚韧,一往无前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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