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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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受过训。

莫少珩就有些诡异地看向圣人了。

有人居然将这样的人送进了宗政府,要知道,这差不多等于在圣人身边安插探子了。

犯了禁忌呢。

圣人反而没什么表情。

或许莫少珩不知道,宗政府因为太过特殊,哪怕一个小小的内侍,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进宗政府做事情的。

莫少珩继续道,至于他进宗政府之前的经历,似乎也平平,三代以内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线索断在了这里。

莫少珩想了想,道能第一时间得知抓捕到偷窃者的消息。

不知道此次负责抓捕的人,是什么人?

圣人答道,凉京卫。

莫少珩:凉京卫?

直属圣人的凉京卫?

也就是说,凉京卫负责抓捕人的消息,除了圣人,是不用向任何人汇报的,并不走六部的程序。

那么此人又是如何能获取凉京卫的第一手的消息?

莫少珩甚至都觉得,若不是圣人让他亲自来皇宫查此事,他都以为是不是圣人在陷害他。

但若不是圣人,这人能将手伸进宗政府,又能将将手伸进凉京卫,两个都是圣人最信任最私有的存在,这手段未免太高端了一点,手也伸得太长了一点。

能做到此的,整个北凉屈指可数。

三师三相三公三司马吗?

莫少珩眼睛也眯了起来,他应该没有得罪这样的人吧,而且

坐到这等位置的人,为了栽赃他,不惜到了这地步?

要知道这事情一但暴露,他们将直面圣人的愤怒。

他们挑战的可不是莫少珩,而是圣人的信任。

一直持续到了华灯初上,莫少珩才从皇宫离开。

莫少珩出了宫,凉京城内灯火阑珊,若是以往,现在都宵禁了,外面连个人影都不会有。

但现在,似乎热闹才刚刚开始。

莫少珩却无心这些,因为他刚才离开皇宫的时候,圣人的表情有些阴沉,也不知道圣人在想什么。

或是已经有了什么线索,但为何不告知他?

想不通,只得明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进展。

莫少珩离开后,圣人在御花园坐了很久。

阴影中,一老宫人站了出来,圣人,天凉了。

圣人没答,而是问道,是不是我以前太纵容他们了,才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了私怨对付一个人,连我北凉的厉害都不管不顾了。

老宫人沉默了。

有很多皇家秘辛,莫少珩是不知道的,比如宗政府的内侍,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必须皇室之人作保。

也就是说,这个小侍无论是谁做的保,甚至此事很可能和作保之人也无关,但能让这小侍听话的,必是皇室中人,因为宗政府事关皇室,任何皇室都不可能让无相关之人插足进来。

陷害莫少珩的,必是皇室中人无疑。

圣人继续道,明知棉甲之事关乎我北凉根基,还义无反顾地将秘密告知楼兰。

是觉得楼兰地处沙漠,根本种不出棉花,还是傻到以为,楼兰的人真会信守承诺,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

御花园中安静到了极点。

圣人的声音也阴沉到了极点。

最终还是那老宫人打破了沉默,或许是一时糊涂,并非心无北凉。

圣人叹了一口气,若是别人犯了糊涂也就罢了,可他

再次沉默,明明是一个不能也不许犯糊涂的人。

夜,有些凉,但圣人似乎完全察觉不到。

深呼吸了一口气,能从凉京卫神不知鬼不觉地第一时间获取消息,除了我,还有谁?

老宫人:

圣人这是明知故问。

圣人明明知道,凉京卫直属圣人一人,除了他,也也就凉京卫本身。

而凉京卫本身,是由镇东王府负责。

与镇东王府有关,又与宗祠皇室有关,这样的人也不过两人而已。

王皇后以及太子赵岚。

王皇后这人,平时谨慎得很,也隐忍得很,绝不会将自己置于这等危险的境地。

而另外一人,刚好又和莫少珩有不小的过节。

赵岚,是能够借助镇东王府之势,插手到凉京卫中的。

平时赵岚就和镇东王府走得十分近,这也不能怪他,因为镇东王府能为他提供很多。

而镇东王府是四方王,武勋,最是擅长培养死士,探子等,所以赵岚将一个经过训练的侍者安排进宗政府也并非不可能。

圣人曾经告诫过赵岚,死士,探子,这些看似厉害,但终归是武勋的事情和手段,身为皇储,不应该沉迷于这些。

但似乎,有人并没有听进去。

还玩得风生水起。

圣人沉默了很久。

御花园也安静了很久,安静得如同死寂了一般,和能看到的皇宫外的灯火阑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都深了,依旧能看到皇宫外的不夜城的繁华和热闹。

圣人?老宫人再次提醒道。

他知道这次对圣人的打击很大,但还是要保重身体,北凉现在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候。

圣人深呼吸了一口气,都这么晚了。

然后道,去吧,宣太子赵岚,宣王皇后,还有镇东王立即入宫。

老宫人的眼睛都缩了一下,然后称了一声,喏。

深夜的凉京,依旧的热闹。

只是无人知道,怎么的风暴正在无声无息的发生着。

依旧是御花园。

镇东王名王镇国,和王皇后面面相觑,这么晚了,为何圣人会召他们觐见?

太子赵岚也谨慎地站在那里。

没有人说话。

似乎有一股说不清的暗流在涌动着。

还是圣人开的口,对镇东王道,我记得,你的名字还是先皇所赠。

王镇国有些恐慌地拱手,得先皇错爱,赐了这镇国之名,但臣实在恐慌。

圣人恩了一声,还知道恐慌就好。

不然这第一四方王的称谓,也做到头了。

三人:

哪怕还有些惊讶的王镇国,现在也知道,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正要说话,这时圣人又看向了王皇后,皇后一向谨言慎行,小心得体。

只是因为太过看重,反而失去了本该有的主见。

王镇国和王皇后有些坐不住了,圣人以前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这话里明显压抑着怒气。

两人道,请圣人息怒。

圣人笑了,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可以惹怒我的?

两人:

要说错,也不过是教出了一个卖国的贼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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