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罪行写的足够详细,范洁的形象可恶得生动具体,可以就地枪决都不会有人反对那种,谷蓝自己摘得很干净,凡是做错的,总归一句身不由己。
程影知道这篇文章八成是专业公关写的,台词犀利剧情饱满,要的就是直接咬死恶人范洁,树立良好认错态度。
她笑笑,哪有那么多受害者呢?那些被迫配合的几乎呆不了多久就会被榨干利用价值一扔了事,而不肯配合的,还在《白衣》剧组坐冷板凳呢。
现在范洁手里的艺人,说是全员恶人,一点也不为过。
果然,谷蓝发送文章不到5分钟,另一个范洁手下的艺人也发声了,不同的是,他骂了范洁的同时,也没忘把谷蓝带上。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艺人们狗咬狗一嘴毛的同时,倒是都没忘记踩她们亲爱的经纪人一脚。
范洁手下也有几个二三线艺人,多方联动之下,热度瞬间爆炸。
网友们一时间目不暇接:
评论1:现在这一条是反转的反转的反转的反转的反转,我的天,我感觉我在做高数题,到底谁是坏人?
评论2:目前各执一词,不过范洁可以死了。
评论3:我说我那次买的东西比一次性的坏得还快,打过去还不给换,黑心艺人还老子一个月生活费呜呜呜!
评论4:这圈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赚钱,几个十八线就能洗这么多钱。
评论5:可惜以后只能去监狱里捡肥皂了。
评论6:他们还滥交,恶心,恶心啊!
范洁正坐在家里惬意地看着江晗光20岁时那部《南风》,烟雾从她嘴里呼出,她回忆起今天江晗光那张沉默却依然美到让人想狠狠□□的脸。
江晗光确实是自己带过最不好驯服的艺人,因为她似乎并不想躺下赚钱,也并不为自己的辱骂动摇。
但只要她还在自己手里,自己有的是办法叫她屈服。
到时候,自己应该要先尝一尝。
虽然是个二手货,但也是个干净的二手货。
更何况,还那么漂亮呢。
范洁露出一个兽一般的笑,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打破了她那些变态的妄想。
谁啊?
她不耐烦的接起,只听了两句,脸色剧变。
门口突然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您好,管道检修,请开门。
范洁什么也来不及想,飞快地跑到窗台一跃而出。
二楼的窗台和结实水泥地之间的距离,差点把她的腿摔断。
她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还要跑,却被楼下的警察按倒在地,像只死狗一样被架进了警车。
范洁,我们怀疑你涉嫌洗钱和聚众□□,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她交织着恐惧与不解的脸,隐没在了关上门的警车里。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午还风轻云淡的天,怎么就突然变了。
被她念叨的程影在百忙之中扫了一眼屏幕,真诚地希望范洁能在监狱里学会做人,不要再拉低人类那本就很低的底线了。
骂人的时候牛逼得不行,要被抓了就这么怂,呸。围观了追捕全过程的程馒头无情吐槽。
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的谷蓝在供述自己为何要举报范洁时,说是因为收到了一条神秘信息。
可当她再去翻手机时,手机里关于这条信息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她翻来覆去得看了几十遍,终于确认自己被耍了。
可谁能那样耍人呢,不仅发信息给你,发完还能删,甚至连手机里的信息截图都删得一干二净。
简直就像是哪路神仙看她们不爽,随意而轻蔑的,拨动了一下命运的天平。
善恶在这一瞬得到报偿,她们就这样全军覆没。
第二天清早,因为审片会难得按时回家的江晗光早早起床,牛奶在小奶锅里打着温柔的漩,她一边做早餐一边听早间新闻。
程氏传媒经纪人范洁因涉嫌洗钱,售卖伪劣商品等罪名被拘捕!
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江晗光正给鸡蛋翻面的手一顿,反应了一下,一双美目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新闻播报器。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取出来,却是公司艺人分配处的短信。
江小姐您好,您的经纪人范洁已被公司开除,您的新经纪人是程影,工号,电话,请注意跟她联系。
怎么会这么巧?
江晗光盯着那条短信,脑子里闪过程影高挑的身影和轻佻的笑眼,一双细眉轻轻蹙起。
这件事,跟程总有关吗?
第10章 示弱
程影盯着手机,发了两分钟的呆。
她本以为得体如江晗光,就算不立刻联系自己,至少在上班前会给自己报备一下。
但现在整个上午都快过去了,她的艺人影都没有,故作高冷的程经纪人觉得不能再委屈自己,径直拨了过去。
铃声响起时,她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一堆教育之词。
之前两人没关系她也懒得说,但现在,是时候让江小姐知道一个正常的经纪人是怎么教育艺人的了。
结果没人接。
江晗光你
程影一口气憋在心里,直接把网上冲浪的程馒头提了回来,让她入侵了剧组的监控。
使用童工是违法的!程馒头控诉道。
等什么时候你们机器人建国了再来谈论未成年保护法吧。程影喝了口咖啡,皱皱眉,指了指手机上名为打屁屁的软件,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好女不吃眼前亏,程馒头不到五秒就调出了《白衣》剧组的监控。
布景区此时变成了一座巍峨的仙宫,江晗光仍是那一身雪白的衣裙,长跪于殿外。
虽然只是随便翻了一遍剧本,但程影对有用的信息向来过目不忘。
这场戏是墨言暗害白衣之事败露,要被逐出仙门时的垂死挣扎。
在原著,甚至在原剧本里,墨言都是一个叫人爱恨交加的角色,她出身卑微,但勤勉刻苦,温和寡言,原本因为地坤之身备受轻视的她在得入仙门后也曾满怀希望,就像一棵石头缝里努力钻出的小花,对着那吝啬的阳光展开了一个稚嫩的笑脸。
她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她以为自己能跟其他人一样了,她以为自己不必成为任何一个天乾的禁脔,而是一个独立的人。
但残酷的世界总会告诉那些还在做梦的年轻人,你想得美。
家族的阴影挥之不去,她的家人就像一个个长在这株花根系上的寄生虫,毫不留情地将她地养分吸了个干净。
她的母亲当着弟子们的面骂她不忠不孝,她的兄长直接向她索要娶亲的资费,不给便要把她带回去嫁人换钱。
墨言的头越来越低,话越来越少,终日只是阴沉着脸修习,渐渐地与门内其他弟子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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