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 2)
孟佳撩了撩头发,笑容得体,有意靠近点,然后看到一旁的宋野垂着眼角,一副莫挨老子的冷漠样子。
台下裴世海的狞笑着,手中的酒杯捏紧,在敬酒之前,抬起手腕
啪!
不知是谁摔碎了酒杯,很快,嘈杂的大厅寂静下来,气氛压抑得诡异。
如果说裴世海的到来惹起众人议论纷纷,那么此人的出现,大家只剩下忌惮,眼神里全是疑惑与畏惧。
宋父面部紧绷,迎了上去,裴总难得抽空过来,是我老宋怠慢了。
这位不速之客身材修长挺拔,面容昳丽冷淡,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周身散发的气压却让人不寒而栗,比传闻中更加骇人。
这边还留了座位
不用。
淡漠的声音响起,诺大的宴会厅阒然无声。
难不成是想跟我一样站着?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破寂静,将众人从压迫感十足的气氛中拯救出来,继而为宋家小少爷捏了一把汗,谁不知道裴家家主喜怒无常,惹怒他的无一有好下场。
宋野!宋父额角冒出冷汗,急忙救场,犬子不懂事,裴总莫要怪罪。
不会。男人语气分辨不清情绪,只见他抬腿往台上走,恭敬不如从命。
大家看不明白这波操作。
裴世海在裴家没什么地位,接近他的人都是贪图裴家的财富,却又忌惮裴家的势力,只能从纸老虎裴世海下手。此时纸老虎吓得腿都软了,尤其是被男人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什么阴谋诡计全忘光了。
哪还记得算计宋野,分明自顾不暇。
众人看着眼中,看来裴氏内部不合是真的。大家目光的焦点都在男人身上,没有人注意有个酒侍悄悄退了出去。
宋野说完那句话,便一直盯着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人危险系数很高。
男人似乎习惯成为视线的焦点,走得不缓不慢步伐优雅,直到站在宋野和孟佳的中间。
不断悄悄贴近的孟佳猝不及防被挤开了,??您礼貌吗?
宋野微仰着头,压迫感更强了。
裴寒陌。
手段狠厉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将亲身父亲扯下来自己坐上家主的位置,对兄弟赶尽杀绝,只留下一个废物般的裴世海怎么折腾也翻不起浪。这些传闻宋野没少听,还有人说他长得凶残,见者胆颤。
凶残倒是丝毫不沾边,但是气场确实强。
你想做什么?宋野问。
裴寒陌眼神深沉而幽暗,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了,薄唇向上弯出一点弧度,苍白的手指握上宋野手中的高脚杯。
不可避免地覆盖住宋野的手背,冰冷的触感让他后背发麻。
裴寒陌望入他的眼底,音色低沉带着嗜血的戾气。
不介意换个人吧。
没有给宋野反应的时间,夺过酒杯,将宋野推下台,一连串的动作在霎那间,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台上的准新人成了面若冰霜的裴家主和呆滞的孟佳。
台下一片喧嚣,裴寒陌的一个动作,又恢复了寂静。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他像是随意一说,表情却看不出玩笑的意思,说完喝掉宋野那小半杯香槟,全程视线落在宋野身上,旁边的准新娘成了背景板。
裴寒陌!
宋父与宋大少刚有行动,被充满愤怒的喊声喝住,纷纷转头看向家里最受宠的小少爷,平日里除了慵懒就是烦躁的面容,此时像是深不见底的湖面般平静。
小野
酒侍吓得手直颤抖,酒瓶一歪眼见就要跌落,被一只白皙的手接住。
宋野喊的那一声,似乎看到对方眼睛亮了亮,或许是灯光太耀眼,他不知道有没有失了准头,反正他听到了大家惊呼的声音。
出其不意,才能对付这种神经病。
可是,酒瓶是对着裴寒陌的头扔的,为什么痛的是他的脑袋呢
*
宋少爷,你没事吧?
艹!敢动我野哥,你死了!
野哥,还能站不?
唧唧歪歪的声音钻进耳朵,宋野睁开眼时有片刻的眩晕,头顶的痛感让他嘶了声。
野哥,我给你报仇!
说话的人很熟悉,又有一点陌生,手里拿着狼牙棒,气势冲冲分分钟要干架。
宋野刚想开口,视线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时,身体一僵,紧接着各种情绪翻涌回来,被戏耍的屈辱、脑袋的巨痛感
我自己来!
宋野夺过狼牙棒阴着脸朝马路对面去。
诶不是,哥你去干嘛啊?仇人就在这里躺着
即便是穿着校服,身型瘦弱肤色苍白,宋野也绝不会认认错人。
宋野咬牙切齿,裴寒陌?
嗯?少年顶着昳丽的面容,眉眼清冷又无辜。
宋野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只想给这人几棒槌出气,却不知在他人眼里,他的手抬起到半空,便虚弱地向前倒下,像是
投怀送抱。
恰好落入少年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孟佳: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2.第 2 章
第二章
宋野再次睁眼,躺在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上,旁边拉着帘子隔出小空间。
这是哪?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只有手机里传出来的枪击声,宋野抓起枕头砸过去。
别吵,我快被打死了!
你现在就死了。宋野阴森道。
意识到气氛不对,赵景铭抬头,心中打了个激灵,赶紧讨好地问:野哥,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问完后想起刚才他哥好像说了什么,这里是医务室,校医说你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没事了,你要还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成吗?
宋野觉得后脑勺有刺痛感,伸手摸到一个包,在他皱眉之前赵景铭急忙解释,野哥你放心,那逼还在医院躺着,没个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赵景铭把今天的战况眉飞色舞地描述一遍,言语中不乏对宋野战斗英姿的崇拜。
宋野听得恍惚,有种重回学生时期整天听赵景铭吹牛拍马的即视感,听得耳朵生茧,自从赵景铭去公司实习后稳重了很多,怎么今天又像个猴一样?
等等,校医?
他这是在学校?
脑袋被砸不应该去医院吗?那么大的吊灯砸下来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包?
他好像忘了什么
当时我就怒了,还有人敢打野哥你?我想都没想以牙还牙给了他一棒槌,那逼被我们摁在地上直叫爸爸
不是订婚宴!
打架,一群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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