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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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爱丽丝忽然出现在绯的身侧,抬脚把绯朝森鸥外的方向踢过去。

绯:......

面对迎面而来的小萝莉,森鸥外礼貌的错开身体,任由绯像是被人扔掉的抹布一样直接扔到门外。

森鸥外笑了笑,看了眼好像要朝他跑过来的阿治,然后迅速的走出去关上门。

阿治:!!!混蛋林太郎!

爱丽丝回到阿治身后,娇哼一声:阿治,我们不要理林太郎啦!

阿治回头看了眼爱丽丝,然后点头。

虽然你是和林太郎一伙儿的,但你说的话很符合我的心意。

阿治愤愤的想:可恶,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吗!?

总有一天,他要让林太郎哭着告诉他所有没和他说的事!

门外,绯落到了院落里,她漂亮的和服上沾满了湿哒哒的泥土,雨水刷刷的冲过她头顶,她狼狈的爬起来,看向门前站着的森鸥外......以及倒在屋檐下一动不动的行旅僧。

血的味道其实在这样的雨天里被湿气冲散了大半,绯愣愣的盯着行旅僧的身体看了几秒。

她下意识喃喃开口: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在绯心中的形象,是高大又令人敬畏的。她可以对自己的神明也就是夜卜阳奉阴违,甚至占据着家人的位置对夜卜进行教导,她能够引导夜卜的一切行为,但唯独对于父亲,她恐惧着、胆战心惊着,一句话也不敢反抗。

她的第一任神主其实不是夜卜,而是父亲大人。

她被父亲大人唤醒,被父亲大人带在身边教导,看着父亲大人因为过于强烈的愿望,从而使夜卜在他的愿望中诞生。

在那之前,父亲大人解除了绯的契约,转而教导初生的夜卜如何使用神器,将绯送给了夜卜。

绯自然没有异议,也没有反抗。

尽管绯不明白,父亲大人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能够使用神明驱使神器的契约,她对于父亲大人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她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只需要听父亲大人的话就好了。

只要听话,就不会像以前那样......

绯停下了思考,想要去看看行旅僧的情况。

但森鸥外就站在那里,令绯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不管是父亲大人还是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了。

闪电划过雷雨的夜空,森鸥外站在门口,总算等到了最后一位主人公的到来。

那是个五六岁的男孩,穿着深蓝色的和服,出现在走廊上的另一头。

绯器。他冷静的说出神言,站在雨下的绯身上出现了红色的印记,夜卜手一握,绯便化为流光飞入夜卜的手中,展现出作为神器时的模样。

一把刀身红色的太刀。

夜卜将绯器横在身前,冰蓝色的眼瞳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行旅僧,下一秒,他出现在森鸥外面前,红色的刀光往森鸥外的面门划过去。

森鸥外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低估了一位祸津神的力量,他左边的中长发被削下一截,还没待他进行下一步动作,夜卜就已经站在行旅僧身旁,接着带着行旅僧的身体消失在原地。

森鸥外没有去追,他看着地上的血液被雨水冲刷干净,又把手||枪收回系统空间里,闻了闻身上没有没奇怪的味道,这才推门而进。

阿治~!爱丽丝酱~!

阿治嫌弃的挥挥手:奇怪的大人不要靠近我啦!

森鸥外:瞳孔地震.jpg.

奇、奇怪的大人!?

阿治~~~~~

哼!

最终,还在幼年期的幼崽完全逃不脱无赖的大人的魔爪,在一顿闹腾之后,阿治挡不住汹涌的睡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爱丽丝幽幽开口:阿治很好玩吗?变||态林太郎!

森鸥外叹了口气:爱丽丝酱,鄙人可是个十分正经的大人啊。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让森鸥外自己读意思。

森鸥外当没看见,他用还算是温热的水简单洗漱了下,然后也进入睡眠。

第十四章

昨日雷雨夜过去,清晨林间的鸟雀声此起彼伏,微暖的熹光一点点的照进寺庙的小院落里。

来送早餐的小智轻手轻脚的离开因为昨天森鸥外供奉了两个金小判的香油钱,寺庙里的几个小和尚对他的印象非常的好,毕竟,是人总要赚钱吃饭的嘛。

对待金主总是要特殊一点的,不殷勤的话金主很快就会忘记掉这个人。

可惜今天是个大晴天,小智遗憾的想:要是能多下两天雨的话,这位贵族大人一定会给更多的香油钱吧!

这样师父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出去除妖了。

而且师父有时候还不收钱。

小智一边算寺庙的存钱存粮,一边熟练的向饭堂走过去,然后他忽然一顿:好像忘了点什么?

啊,对了!还没叫那个行旅僧食用早饭!

小智不是很情愿的向行旅僧的厢房走过去,他知道这种行旅僧很穷,尤其还带着两个小孩子的......等等,到底有没有带孩子?

小智仔细回忆,好像有带,又好像没有?一个,还是两个?

......好像都没有吧。

森鸥外支起窗户,让房间通风,同时明亮的光线照进屋里,他看了眼窗外,干脆手一撑翻窗出去,四下环顾着周围的景色。

远方的山脉连绵,春意渐浓。森鸥外看到很远的地方一片绯色,不知道是樱花林还是桃花林,而山间搭了座七色虹桥,浅金色或是粉紫的云雾层层叠叠,有飞鸟掠过高空,微风渐起。

森鸥外缓和了目光,靠在墙边复盘起昨日晚间的事。

目前阿文所说的三个重要人物,森鸥外已经锁定了目标:行旅僧、被称作绯器的少女、以及那个能使用绯器的男孩。

他们昨晚那么嚣张无畏的找上门来,似乎是认定他没有反抗能力,要么是得意忘形太久,要么是能力真的突出;行旅僧的身份绝非一个僧人,名唤绯器的少女也绝对不是人类,能驱使绯器的男孩也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昨晚大概是为了阿治而来。

阿治才一岁多点,能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如果是十六岁的太宰治,那的确是颗稍稍打磨就闪闪发亮的钻石;但一岁多点的阿治,除了可爱还有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他没看出来的地方?森鸥外将这个疑问放进心里,决定之后多注意一下。

至于为什么昨晚没直接送行旅僧去三途川?森鸥外当然想这样做,不仅如此,他还付出了实际行动。任何不论是因为什么觊觎阿治的人,森鸥外都不会让那个人有好下场,就算是十六岁的太宰治,森鸥外也不允许有人对他出手。

虽然那个时候的自己看重的是太宰的智力和异能力,但好歹是他从河里救回来的少年,森鸥外会在不耽搁计划的前提下,尽量让那个没有生存意志的少年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当然,这是那个时候的事情,早已发生过的事。把太宰治一手推进黑暗里是森鸥外的私心,因为那时的他需要能用得上的人手、因为那时的太宰正踩在黑与白的中间线,只需要稍微推一把,就能让他一脚踩进黑暗的世界里、因为太宰异于常人的聪慧、也因为太宰那独一无二的异能力......总之,原因太多了,单纯的累积成复杂,一切都彷佛毫无头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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