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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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为上京城西,再往外三里就出了上京城,便是王孙公子爱打猎的西郊野领。故而这一带人烟稀少。

当初自己和赵煊一同看的这块地,借着赵煊表亲的名字买下的这块地,多年荒置从未来过。眼下避人耳目,外头收拾得干净也压根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暂且避避风头。

再寻机出上京城吧。

桃厘抱着新衣服推门进来,说屋子都打扫干净了,拿着毛巾要给楚歇擦着手臂和后背。

走近了却听到她家大人一声不必了,你出去。忽然就红了眼睛。

大人,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啊。桃厘抹着眼泪蹲在一旁,我们是不是死定了呜呜

不会死。

呜呜大人不知道,当初大人在濮阳郡失踪了。陛下还是把聘礼单子一箱一箱抬进楚府。那时候可风光了可我以为大人回不来了,心想这死后的风光又有何用,我这么说,在那朱红的木箱子旁哭,陛下确笃定地跟我说你会没事的,那时候我看着他的样子,我以为他变了,变得和从前那位太子殿下不同了,继位没几日竟连个死人也愿意娶。后来大人真的回来了,我以为陛下伺候定会待大人好

哪里知道。这位陛下和曾经的太子殿下并无分别他还是看不惯您,处处要为难,这往后的日子我们可要怎么过啊

桃厘抽抽噎噎地抹着泪眼。

楚歇叹了口气,你别急,莫哭,我想想法子。

外头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桃厘迎了出去,没一会儿取回一张布条。

还是没有打听到许纯牧的下落。

江晏迟是有意防备,特意避开了自己的耳目。手中布条捏在手心,入汤池后晕染得字迹不明,楚歇垂下目光思忖着。

人不可能在刑部。也不在昭狱。

又要能扣下北境堂堂的小侯爷,不可能只是区区府兵。

江晏迟一定是动用了禁军,然后呢。

应天府。

楚歇眼光蓦然一抬起,对,先将人扣在应天府,在挪至大理寺。

应天府尹如今正是祁岁祁大人。

剧情若没有走乱,这位祁大人会在三年后升任九卿之一,大理寺卿。他为人公正一丝不苟,与许纯牧一文一武,是前期江晏迟□□定国的左膀右臂。

而赵煊,是江晏迟中兴时推行改革的助力。

这三位,原该是志趣相投,惺惺相惜的。

奈何许纯牧被自己如今这一搅和,剧情走偏许多,与这位祁大人相交并不多。

倒是赵煊和祁岁交情颇厚。

那看来,还是得从赵煊入手。自己如今下落不明,江晏迟一定会紧盯着应天府和大理寺就算能借着赵煊从祁岁那里得个方便,怎么过城门那一关,还端看一人。

苏明鞍。

这只老狐狸对上京城内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清楚得很。

要将那么大一个人从大理寺里偷出来,再送出城去。楚歇有七分把握避开小皇帝的耳目,却自知逃不过苏明鞍的算计。

如今江晏迟和苏明鞍成了一条路的。

倒真是令人头疼。

楚歇揉捏眉心,片刻已做好决断当年还是刚穿过来,苏明鞍自己教他的。釜底抽薪,最是有用。

小皇帝和苏太傅都以为摁住了许纯牧,就拿捏住他的死穴。

可这赵灵瞿还在昭狱里。

楚歇看着日头渐高,掐算着时辰:桃厘,捉一只信隼来。

桃厘擦干了眼泪,问:大人要去一趟兵部吗。

兵部,不。自己走了,江晏迟第一一个就会去盯着兵部,严防城卫。只怕几个时辰内,每一道城门处都会替换上禁军的眼线。

我要传信给赵煊。记得,避开越国公府其他人,这封信,必须亲手交到赵煊手里。

***

不过半个时辰,这一出偏僻的别院里迎来了第二位贵客。同样是不敢大张旗鼓的,赵煊只策马到了街道口,便将马拴起在棚里,步行过来。

翻过两道墙,险些跟墙头盯梢的暗卫动了手,才终于见到了楚歇。

赵煊,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和月氏人勾结。

楚歇一语点破,赵煊似是未曾想到楚歇竟深知至此,先是沉默了会儿,才有些心虚地接话:你今日要我来,便是诘问此事。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如今这模样,也问不得你赵家的罪。楚歇竟在言语上示弱,赵煊万分震惊地看向那人。

支吾起来,那你

你肯过来,我很开心。听闻你与那应天府尹相交颇深,我

赵煊皱眉,不懂楚歇怎的就提到了祁岁。

想那几年前,的确是祁岁的确在小事上得罪过楚歇,莫不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要来清算这些旧账吧。

楚歇揣摩着他的神色,低声道:我要私下见一见这位祁大人,你替我将他约出来。

日上三竿,茶楼里高堂满座。雅间里赵煊领着那祁岁再一次见到楚歇。

祁大人。楚歇很客气地推杯,祁岁却未应他。

贵客,皇后娘娘竟在此,不知见下官有何贵干。祁岁正襟危坐,并没有打算吃那口酒水,只看着楚歇,下官公务繁忙,怕是不得空给娘娘消遣什么。

还挺记仇。

楚歇默不作声地勾着嘴角。

我与祁大人要谈的就是公事。

祁岁眼神凛冽,皇后娘娘要和臣谈公事,那臣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

不是皇后,是楚掌印。楚歇端正地摆着官架。

赵煊和祁岁对视一眼,祁岁欲开口,赵煊拦了一下没能拦住。

娘娘难道不知,就在今晨,陛下刚刚下令削了您的掌印之职。

楚歇脸色微变。

祁岁的声音淡漠,似乎对皇帝做法很是认可,前朝后宫本不该相通。娘娘您已现在无权过问朝堂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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