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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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了这个,才哭的吗。

他在床边一点点蹲下,揩去他眼角源源不断地眼泪,没有啊。

阿歇,你没有,没有毁掉我。

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轻吻过他的指尖,手背。

再起身,将吻轻轻印上他的眉心,鼻尖,最后覆在薄唇上,手撑着他的头。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温柔,是时隔三年,浅尝辄止的放肆。

是我没有救下你。

唇齿间呢喃,加重厮磨,是那时候的我,太糟糕了。

微凉的手拨开他湿透的鬓发,贴着他的两颊。

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

晚风将烛火吹动,江晏迟万分不舍地放开楚歇,端着那一盏烛火掀起珠帘走了出去。

珠帘轻响,楚歇迷蒙中睁眼,刚刚仿佛做了一场离奇的梦。他梦到了前世的江晏迟,他梦到他们温柔地亲吻着。

唇上依稀还有厮磨的钝痛。

可是脑袋混沌地疲惫着,很快,他再一次沉入睡眠。这一次,一夜无梦。

第二日他一觉天光,起得晚了,早朝都误了。

但这也并非他第一次迟了,朝中大臣早已见怪不怪,他甚至连散朝都没赶上。为了端正规矩,还是去往勤政殿给太子江晏迟请安顺带走个形式告个罪为好。

可未曾想勤政殿里竟有旁的人。

小喜子不敢拦楚歇,可也不敢放他进去。

他便在那半掩起的门里,看到了屋内人面若冠玉,站如青松。

镇国侯许氏之孙许纯牧,见过陛下。

是许纯牧。

昨晚来他府里偷证据的果真是他!

还好他凭声音认出了那人,否则还了得。

江晏迟看过许纯牧呈上的东西,静默然翻看好一会儿,才道:原来昨夜那个人,是你。难怪

难怪,难怪什么。

江晏迟思忖片刻,将那证据好生收了起来,金还赌坊的案子,朕会交由应天府去查办。

许纯牧似是放心似的,二人再交谈了几句,许纯牧便披上侍卫的外衣,避人耳目地出了勤政殿。

楚歇惊住。

江晏迟昨夜才说了喜欢他,今天白日就收下了许纯牧上交的证据。

到底还是手中皇权更重要。是呢,当皇帝的,有几个不想收拢皇权于自己手心。

楚歇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

本应是要开心些的。

这一世江晏迟没有那么喜欢他,那自然不必走上辈子的老路。

到头来桥归桥路归路,不正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吗。

话虽如此,他回府时还是有几分失意,没有坐轿撵,一个人在街市走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走到了自己府门前。

却看到应天府尹祁岁的轿子落在正门外,人也就站在轿子前等着自己。

楚大人。

祁岁素来里最是公私分明,此刻分明是为着公事来的,话语里端着满满的客气与疏离。

祁大人可是有事寻本官,是否,要本官去一趟应天府啊。楚歇瞥了眼身后的轿子,和寥寥的人马。

楚大人言重了,确有一桩案子,却是不必去应天府审问的。不知可否去府上讨杯茶喝。祁岁是有一说一的人,得此回答,楚歇倒很是意外。

按理说,金还赌坊可是震动朝野的大案。

若是证据确凿了,那是可以直接拉进昭狱严刑逼供的,更何况是请去应天府例行审问。

可祁岁却说不是来捉拿他的,

那是来做什么。

给他上了一杯好茶,只可惜也是牛嚼牡丹。祁岁根本喝不出茶水好坏,只牛饮一整杯后才切入正题。

当朝太傅苏明鞍,你了解几分。

楚歇一下被问得噎住。

祁岁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了然于胸一般伸手叩了叩桌案:楚大人,我可是再问正事,说不得谎的。

算是有几分了解吧。楚歇模棱两可地说道。

有几分。祁岁正了正头顶的官帽,这才压低声音,我给你透个风,金还赌坊,是你经手的吧。

这开门见山,楚歇急忙否认:什么金还

楚大人先别急着撇清,此事啊虽是经你的手,但是,陛下已经令刑部暗查了,你也是被利用的,到头来这银钱是不是都流向了苏府和户部。不仅是这个金还赌坊的答案,七年前,震动边境和北匈王庭的战马私贩案子是不是也跟你有关,那银钱,是不是也流向的苏太傅和户部?

祁岁这姿态哪像是来办案了。

这简直就是来闲聊的。

还刑部暗查,刑部什么地方,捏死在楚歇手里的。什么时候暗查的,他怎么不知道江晏迟还有这个本事指使得动刑部。

祁岁态度如此松泛,那这案子分明已经是铁证如山地扣死在了应天府,他来此处只是走个流程。

楚歇答什么也根本不重要,为了落个口供补全案卷罢了。

陛下什么时候突然对苏太傅起了戒心。

你不知道。祁岁见楚歇发懵,好心地提点了一句,那苏太傅本是月氏人的。听说,他兴许和先帝驾崩还有关系,不过此事,还得往后推,慢慢查。这金还赌坊啊,只是个开头。

楚歇惊愕良久,不能回神。

江晏迟他。

怎么会这么早就开始对付苏明鞍。

能查到金还赌坊银钱真正的流向也就罢了,竟还能查出当年宣和帝之死和苏太傅有关。

匪夷所思。

难道这才是男主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楚歇越想越不对劲。

这不像是聪明。

这简直是像手握剧本。

难道说。

楚歇猛地想起来昨夜那一场离奇的梦,和那一声温柔的阿歇。

上一世,许纯牧会因对真相的渴求而重生,原楚也因为想救下许纯牧的强烈愿望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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