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天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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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委托轻而易举,委托人又是那个传说中的存在,这种交易无论怎么想都不会亏本。森鸥外一口答应了下来,还捞到了不少好处,并且让对方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本来他觉得自己赚了,然而他很快就后悔了。

明光院认真读了这本书封面上的字。

《婚姻与子女教育的探究》

明光院眼睛亮晶晶:森先生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吗!是因为爱丽丝太过叛逆的缘故吗?

他找了一圈,不知为何,今天的爱丽丝好像并不在。明光院稍微有点沮丧,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了:森先生,等您阅读完这本书之后,能借给我吗?

感觉会很有参考价值的样子。

其实这只不过是森鸥外为了完成那个委托,才会每天让明光院送这些奇奇怪怪的包裹来办公室的。在拆包裹的时候,他大致确认了今天的明光院也没有受伤,马马虎虎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大部分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包裹里装着什么东西,毕竟森鸥外也不可能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明光院恋恋不舍地放下了书,又小声说:森先生,还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

大概是出于某种本能吧,虽然森鸥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但明光院就是很害怕面前这个人,所以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自觉格外尊敬对方。

你有什么能帮我的?森鸥外耐心问:交税方面,这个月的的进项不够抵税,你能帮我吗?现金交易能够规避风险,你能以此来做出完美的账目吗?对了,最近一批货出了问题,需要核对数据并且重新计算规格,你知道要按照什么标准来计算吗?

明光院晕晕乎乎问:你,你难道不是坐在办公室里耍帅吗

尽管大部分时候这些事情都是手下的人在做,但这并不妨碍森鸥外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他挥手送客: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艰难。

大门重新严丝合缝地关上了。明光院碰了一鼻子灰,他垂头丧气地朝外走。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那是和白天截然不同的场景。明光院身体轻盈,他站在高高的广告牌上,白天下过雨,现在月光照亮了地面小小的水洼,水洼中是一轮月亮,天空中也是一轮月亮。

他有点想念甚尔了。

明光院想到了很多事情,他站在薨星宫中对着没有拨通的电话痛哭流涕,他在灵魂的状态下哭着阻止甚尔。似乎所有的眼泪都和这个人有关。

一滴眼泪足够让武器变得沉重,而那么多眼泪,会让一把刀生锈变钝,以至于再也无法伤害到任何人。心中落下一滴眼泪,从此肩膀上就会有负担,他会变得不再那样一往无前,无所畏惧,他会想要活下去,会想要拥有明日。

明光院想,他好像总是没办法给甚尔别的东西。但从现在开始努力也不晚,他收集了月亮、星光,这些东西都好好保存在了他的心中,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把这些都送到甚尔的面前。

明光院在夜晚凉爽的风中伸了个懒腰。

风中传来了什么声音。明光院从广告牌上跳下来,朝着那个方向奔跑而去。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变成更好的人。他会不辜负每一天,也会带着甚尔的份继续修行。

所以,所以。

明光院想,今天的甚尔也要像昨天那样喜欢他,就像今天的他比昨天更爱甚尔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2021.6.17改错字

第61章 仲夏4

今天的城市也是如此喧闹而平凡。

惠背着背包来到横滨的时候,说好会来接他的太宰治已经不知所踪了。

黑发的少年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比如事先买了横滨的地图。但他对着地图看了好久,最后只能认命地站在车站门口,接受一个现实。

他迷路了。

准确来说,他根本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在哪里。今天本来是他难得的休假日,结果他却被夏油杰莫名其妙扔了一个任务。

在看到任务内容的时候,原本不情愿帮忙的惠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可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去完成这个任务?

任务的清单上写着,调查明光院净身上是否还有富江的细胞残留的字样。

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专门出任务来确认,他可以百分百确认一点,如今的明光院净,是货真价实的人类,没有一丝一毫非人的基因在他体内。

所以这个任务就只不过是夏油杰在以权谋私罢了,他们这些咒术师平时并不能随意进入横滨,除非有这样接到委托,需要完成任务的情况。

夏油杰看到惠满脸震惊的样子,他慢吞吞说:我暂时不太方便去见老师

上次和老师见面的时候哭成那个样子,在重新做好心理建设之前,他才没勇气去和老师见面。他没法去见老师,五条悟就更不要想了,那两姐妹从小就叛逆得很,夏油杰觉得,她俩那种样子,就更加不要想拥有这个宝贵的机会了。

于是这次任务的执行人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惠。

惠征求过自家混蛋老爸的意见,试图请甚尔帮忙,结果禅院甚尔一听是要去横滨,就直接拒绝了他。他本来还以为,涉及到父亲的事情,甚尔绝对不会拒绝,可最后甚尔只是说还不是时候。

惠只能拿着自己的任务清单,又收拾好了背包,独自一人踏上前往横滨的路程。

在他出生的那年,咒术界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从那件事以后,咒灵出没的事件就变得更加宛如都市传说了原本除了咒灵以外,还会有妖怪之类的东西作祟。

不是所有的咒术师都有除妖的天分,就像不是所有的除妖师都能够使用咒术。而惠碰巧两种天赋都具备,在他升到一级咒术师的那天,惠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对甚尔问出了那个问题。

他难得没有直呼其名,也没有叫对方混蛋老爸,只是认真且尊敬地对甚尔说:爸爸,我是怎么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

他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他隐约知道关于自己另一个父亲的事情。甚尔并不常提起他,惠见过甚尔喝酒的样子,也见过甚尔叼着烟的模样。天与咒缚的身体让他就连这片刻麻痹自我的时间都吝于给予,烟草和酒精无法抚慰他的灵魂,于是甚尔最后又都放弃了。

在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甚尔看着他一级咒术师的证件,只是很寻常地问:是谁让你来问的?

惠沉默了片刻,他摇摇头;没有谁,是我自己想问的。

于是甚尔简单地给了他答案:是鹳鸟衔来的。

甚尔给了他这样一个敷衍至极的答案。

丹麦传说中,鹳鸟和孩子息息相关。鹳鸟会为夫妇带来孩子,这样的传说被写进了《安徒生童话》中,化成了孩子们的枕边故事。

惠觉得自己当然不至于傻到会相信这样的鬼话。但甚尔给了这样的答案,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为人父母似乎总有这样的忌讳,他们羞于将孩子出生的细节分享出来,也有些单纯只是出于迷信罢了,他们觉得,太过详细地描述孩子出生的过程,会让孩子夭折。

不管是哪种理由,总之这种一听就知道在说谎的话,绝对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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