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那少爷心情很好地扣了扣桌子,便道:既如此,揭盅。
下人持着带钩的细棍,将两人的筛盅同时揭开。
见着赌桌上颇为滑稽的一幕:两个都是一点。
那少爷当即笑出了声,道:小郎君,今日运气可不佳啊。
裴郁离语气里夹着丝不忿,回他道:一局而已,怎得就判定我运气不行?再来。
少爷笑意更甚,又道:这局不赢你的银子,问个问题可不可行?
裴郁离双手环在胸前,做了个随便你问的架势。
名字叫什么?
这种游船上的船客大多都是同游一趟,下了船便互不相识的。除去本就认识的,一般不会询问旁人的名字。
总之都是赌场上的对手,没人想要真心交什么朋友。
这少爷有此一问,便是对他来了兴趣。
裴郁离脱口就答:姓裴。
而后伸手将那骰盅往回一拉,又抬眼道:至于名字,少爷赢了我第二局再问不迟。
赌坊里找乐子的富家公子哥可太喜欢这种吐一半留一半的小心机了。
这姓裴的小美人甭管是公的母的,光是能长成这样,便叫他们把持不住。
上了这艘船就是寻欢作乐,这种乐子谁不想占?
有人当即吵吵道:哎马公子,不能光你一个人玩儿啊,也让旁人上上手呗。
那马公子确实也不好独占,只能摊摊手,示意桌上的其他人随意。
那就还玩儿比点!有人说道。
行啊,裴郁离将腰扣上的荷包取下,问道,你想押多少?
他们如今这般吵着要玩,冲得可不是什么钱财,全是这小美人的姿色。
那第二位便随口说道:你随意,想押多少便押多少,我出你的双倍。
裴郁离牵了牵嘴角,小里小气地在荷包里摸了半天,捏出两块铜板来,说:那就先少押些,我再试一次。
好!那人遣了奴仆弯腰取骰盅,问,押大押小?
裴郁离老老实实答道:你先押吧。
那我便押大。那人这次没叫仆从代劳,而是自己将骰盅来回晃了一溜够,嘭地一声扣在桌面上。
裴郁离紧接着快速摇了两下,顺着桌面推了过去,犹豫着说:开吧。
这回倒没方才那般离谱,摇了个六对四。
裴郁离是那个六。
......他低眸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尖,喘了两口气,撇着嘴将那荷包一把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道,我不信,再来!
赌桌上这回可热闹起来了。
那第二位看也没看裴郁离此前作为筹码的两枚铜钱,只是忍着笑,问道:姓说了,名字呢?
裴郁离没什么好气:郁离。
哪个郁,哪个离?
郁闷的郁,裴郁离咬着牙,离场的离。
哈哈哈哈哈哈!场间立刻爆发了一阵笑声,各位公子都觉得他有趣极了。
方才还是十几个人共同的赌局,如今逗弄这年岁不大的小郎君倒成了大乐子。
有几位公子同时往前凑了凑,都饶有趣味地看着裴郁离,将身边围着的女妓们都给忽略了。
庸脂俗粉,哪里有这单纯无害又分明倒霉鬼上身的小美人可爱?
在座各位没有贪你那荷包的,又有人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不如这样,谁输了,便应赢的那方一个要求,如何?
裴郁离默默将荷包又捞了回去,问道:什么样的要求?
放心,各位公子互相看了看,定是你能做到的。
可以。不过我不玩赌点了,裴郁离想了想,煞有其事道,搏戏讲究个运势,我今日赌点的运势不好,咱们换别的,我定能赢。
席间公子们都就着他说,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这么多种搏戏,捡你会玩的玩,我们全都奉陪!
裴郁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应道:好啊。
熊家兄弟就站在不远处,熊瑞那双爪子都要被他自己搓秃了。
那他妈就是个蠢蛋,玩啥输啥,咱们也上!他自己说的输了便答应个要求,这可是解气的好机会!
你急什么!再看看!
哎呀大哥!咱们道上摸爬滚打那么些年,你还怕赌不过个光有张脸的废物?这可是废物点心自己送上门找虐,姓寇的挑理都挑不出来!
熊豫尚未回答,便听人群又传出一阵笑声。
方才的藏钩搏戏,裴郁离将一小铁钩握在手中,让人猜左手还是右手,被人一下就说中了。
说中的那人都没想到自己随便猜猜都能对,愣了愣才跟着捧腹大笑,道:小郎君你这也太倒霉了罢!
裴郁离翻了个白眼,板着脸说:我输了,你可以提要求了。
他虽一脸的不痛快,可心思早已拐到几米外的熊家兄弟身上去了。
他们正在向这边来。
上钩了。
那赢了这一局的人还在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半晌,隔着桌子将手伸了过来,淫/笑着道:亲一下。
第29章 单纯可爱(倒v开始)
裴郁离低头看向了那只手。
富家子弟的手,干干净净的,指甲也修得利落整齐。
愿赌服输,那人笑得愉悦,亲下手而已,不会玩不起吧?
裴郁离又抬眼看了看他,似是思索了一番,而后用嘴唇在他那手背上轻轻触了触。不带一点感情的,连丝温度都没印下。
下局还玩藏钩,我...
这样可不行!那人半晌也没将手缩回去,打断裴郁离的话,对身旁赌妓道,你来给他示范一下,什么叫亲。
赌妓笑意盈盈地应了,俯下身子直朝着那人的手而来。
那手还在裴郁离的面前,赌妓自然也一只腿支着桌面,上半身几乎全趴在桌上。丰满的胸部只遮盖了一半,乳/沟明晃晃地扎进裴郁离的眼睛里。
裴郁离将视线都放在赌妓的脸上,丝毫不退却地与其对视。
同时心里钻出个想法来:衣服不能穿好吗?有什么好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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