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2)
众人大多都喝的醉醺醺的,是最容易上头的阶段,自然全体举双手赞成。
李文华从桌边拿起一个酒瓶,开始讲解游戏规则。
我一会儿在桌子上转动这个酒瓶,当酒瓶停下时,被瓶底指着的人可以命令被瓶口指着的人去做任何事,记住哦,是任何事,而且被选中的人绝对不能拒绝,够不够刺激?
那岂不是让李少给当马骑也可以咯?人群里传来某个女孩笑嘻嘻的声音,其他人闻言也都跟着笑作一团。
那是自然。李少华耸了耸肩。只要白大小姐能抽中我就行。
这项规则自然没有人反对,李文华让侍者清空桌上的杯盘,将酒瓶摆在正中心。
祝你们好运咯。
他用力转动了酒瓶,不算小巧的瓶身便在众人的注视下飞速旋转了起来。
沈忱在李文华提出这个游戏时便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原因无外乎满桌都是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有些人的身份地位哪怕是李少华也得敬他们三分,又怎么敢轻易拿他们取乐呢?
纵观整个房间,恐怕只有自己能被划归在玩物这一范畴了。
果不其然,酒瓶的转速越来越慢,却始终没有停下,直至细长的瓶口直直指向自己时,它终于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而瓶底毫无意外的指向了李少华。
人群中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欢呼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兴奋表情。
哎呀哎呀,真可怜,看来这回是我们的大明星要遭殃了。李文华语气十分遗憾。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该吩咐云生做些什么了。
沈忱不动声色地起身。愿赌服输,请李少吩咐吧。
他不是不知道游戏中的隐情,只肖查看那个酒瓶便有十足证据能证明对方在背后操盘,但以他如今的身份,这间房内的任何人都能将他肆意揉搓,一时的气盛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无论对方做何要求,他只能忍让。
好说,我看云生你长得眉清目秀的,估计艳遇从来都没少过吧?我们今天就来点刺激的,你去对面包厢要主人的电话,能要回来就算你过关怎么样?不过对面那人是男是女,什么身份我们可一点儿都不清楚。
要求看似简单,可这家私房菜餐厅是全市出名的昂贵和高档,甚至哪怕有钱都很难在这里订上一餐,更别说是这种贵宾包厢了。
对面人的身份绝对非富即贵,他冒冒失失的闯入,如果是个脾气好的还好说,不巧碰上脾气差的,也基本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文华这一安排不可违不歹毒,完全就是拿自己的后半生去赌。
所有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催促他尽快去完成任务。
而沈忱始终站在原地,没有迈出脚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包厢内的气氛逐渐僵持。
看来我们的大明星并不打算遵守游戏规则呢。不过哥哥大方,不跟你计较,那我再给你指定个任务吧,你二选一总没意见了吧?李文华笑眯眯出来打圆场,他用手指了一圈桌上喝剩的酒瓶。
把这里剩下的酒全都喝了,哥哥也算你过关。
沈忱一眼望去,啤酒白酒香槟红酒应有尽有,保守估计有二十多瓶,又好几瓶都是开封后没喝几口就被扔在一旁的。
把这些喝完,他这条命就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前方深渊,身后地狱,进退两难。
沈忱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后端起了手边还盛着半盏残酒的被子,随即离开座位走出了包厢。
他花了一分钟迅速做好了一番思想准备,抬手轻轻敲了敲隔壁包厢的房门。
里面不出预料的没有回音,房门却是虚掩着,并没有锁上。
他信手推开了大门,跌跌撞撞往里闯,嘴里还嘟囔着我可没喝醉,再来个一百杯也不是问题,活像个意识不清的醉鬼。
但沈忱的神智此时却无比的清醒,发动浑身演技的同时还不忘分神打量着周遭环境,屋内摆设倒跟他那间没什么两样,里面悄无声息,只有一人。那人沉默的坐在桌前,高大健硕的身形包裹在一袭浓黑色的西装下,额前的头发用发蜡固定,全梳了上去,露出的五官英俊,深邃而冷漠。
他早已注意到了无故闯入自己领地的沈忱,却一直无动于衷,只冷眼看着他拖着踉跄的脚步朝自己走来,随后不经意将手中的半杯酒洒在了自己身上。
似乎是不胜酒力,沈忱一个脚软摔倒在了地上,却堪堪跪坐着趴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呀!他吃惊的抬起头望向男人,双唇水润,眼神迷蒙,而眼尾飞起的一抹薄红更为他原本就惑人的容貌平添几分艳色。
不好意思......我似乎走错房间了。他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去跟男人对视,乖顺又可怜的样子,像森林里温驯的小鹿。
男人却依旧没有做声,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周身冷冽而强大的气场差点压得沈忱有些心悸,差点就要演不下去。
沈忱素来准确的直觉在他脑海内疯狂叫嚣,这个男人,十分危险。
随即他敏锐的从男人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中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厌恶。
没错,的确是十分纯然的憎恶。
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当时选择接受这个惩罚有多么的不明智,但戏已经演到一半,无论如何他都得继续圆下去。
啊呀,我好像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沈忱伸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指试探性的抹了抹黑色西装上大块的污渍,随即一脸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我家就在附近,不如我带回去帮你干洗一下吧?可不可以给我留给电话,我到时候联系你去取?
回应他的依旧是满室沉默,沈忱进退不得,只能继续软绵绵的趴在他的大腿上装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忱的整个脑子都开始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他的整个手掌都被浸出的汗水打湿,头顶终于传出了声音。
你似乎叫........慕云生。
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但此刻传至沈忱的耳中却与催命的鼓点无异。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吗,再在我面前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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