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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柳自然是不耐烦听他那些废话的直接说道:我家主人不想见他,你将东西交给他就是。

说完之后陆柳就将斥候的眼睛耳朵全部堵上,甚至连鼻孔都不放过,生怕对方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他们的痕迹。

然后就把麻绳割开一半保证斥候自己能够挣脱开,顺便把他衣服给扒了,然后就撤了。

流氓啊!斥候万万没想到这些小娘子做起这种事情居然这么顺手。

虽然之前萧子瑢说要把斥候打晕,但陆柳担心若是被人发现斥候身上的东西见财起意将玉佩顺走怎么办?

在萧子瑢看来,最关键的是那封信。

然而在陆柳看来最重要的则是那块玉佩,一看就是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等斥候将自己身上的绳索挣脱开,再把堵住五官的东西拆下来再把找回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那些小娘子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斥候气的面色通红,恨恨说道:有本事你们一辈子别让我们找到!

等找到之后他非得非得非得什么呢?斥候想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他们家摄政王对他们的约束很严格,别人手下的兵攻进城池之后是允许劫掠一天的,只要不闹出太多人命就行,等一天之后再封刀。

那一天随便士兵们抢粮食抢小娘子,哦,也有抢小郎君的。

但是萧雪行从来不会这么做,他的手里从来不留太多余钱,大部分都会赏给手下的兵将,但与此同时也不让对方伤害平民。

时间长了,他们这些人在脑子里也形成了一个概念不能随便欺压平民。

虽然这些小娘子是不是平民还有待商榷,但打女人是肯定不行的,至于以牙还牙扒人家衣服更不行了啊!

斥候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委委屈屈回去复命。

好歹对方还给了他一封信,那块玉佩他依稀也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当年先帝也就是武帝赏赐下来的。

斥候带回了玉佩和信的消息上报之后,萧雪行立刻让他过来回话。

在看到斥候手里的玉佩的时候,萧雪行瞬间站起身快走两步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之后才说道:这是瑢儿的玉佩。

是他送给萧子瑢的,当初萧子瑢刚回到建康的时候,吃穿用度几乎都是经过了他的手,所以萧子瑢走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乃至于那些配饰都有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斥候听到这是宣城王的玉佩,赶忙又将手里的信呈了上来。

萧雪行接到信的时候难得有些紧张,在打开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北魏被他打的恼羞成怒,决定要用萧子瑢来跟他谈判。

若是如此一定不能让朝廷知道这件事情,朝廷那边肯定会有很多人要求放弃萧子瑢的,萧铉或许不同意,但有的时候皇帝不同意也没什么用。

萧雪行脑子里盘点着自己手上的筹码,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将萧子瑢给换回来,结果打开信纸之后却看到了上面那十分熟悉的字体。

第71章

萧子瑢觉得萧雪行能够看出他的字体还真不是瞎猜,萧雪行只看一眼就能断定。

因为当初萧子瑢是用他写的字帖临摹的,在写字的时候很多习惯都跟他一样,到现在还没改掉。

萧雪行在看到字体的一瞬间颇有些惊讶,认认真真看了下去。

他这一看就看了半个时辰,原本凌福已经站在旁边准备等他家殿下一声令下就去将宣城王救出来了,结果没想到开始看信之后,他家殿下的姿势居然就没变过。

凌福偷偷看了一眼萧雪行的表情,却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十分好奇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让他家殿下这般为难。

就在凌福思索要不要说一声的时候,萧雪行忽然动了,他极其缓慢的将那张信纸折叠起来,低着头平静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凌福愣了一下:殿下?

萧雪行闭了闭眼:出去!

凌福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带着那个斥候退了出去。

斥候原本还挺高兴,虽然在那些小娘子那里受到了屈辱,但他好歹带回消息来了,总比一无所获要强。

但如今萧雪行这反常的举动让他有些不安,出来之后忍不住低声问凌福:校尉,您看殿下他

凌福抬手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下去吧,你的功劳我记着呢,等殿下得空了再说,放心。

斥候一点也不担心,他的上司们从来不会克扣军工,摄政王殿下更是十分大方,他是真真切切再担心萧雪行。

因为摄政王这样的反应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难道摄政王不想去救宣城王了吗?

凌福也纳闷,同时也有些担心,刚刚萧雪行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股隐忍的颤意,他也算得上是粗中有细,所以干脆就站在了萧雪行的门口,预备着一旦摄政王有什么吩咐他好第一时间过去。

而在他们都走了之后,萧雪行坐在位置上双目放空,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也不知道此时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萧子瑢在信上写的礼貌又克制,没写太多东西,只说自己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再改变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普通人的生活。

萧雪行想起之前那一次对视,那次他还以为是他不小心错过,现在想来其实是萧子瑢在躲着他。

原来他没有被禁锢,他只是不想见自己。

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萧雪行只觉得握着信的那只手的手心抽痛了一下。

萧子瑢虽然没有写别的东西,然而萧雪行却从中看出了很多。

他经历过那么多,怎么会看不出萧子瑢其实从头到尾都在阐述一件事情:他不相信萧雪行,也不相信萧铉。

萧雪行缓缓转头看向窗外。

南方的冬天虽然树叶不会凋零,但比起盛夏时的繁茂还是差着一些,倒也映衬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忽然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活该不被信任。

所谓的成者王侯败者贼,无论说的再怎么好听,也掩盖不了他根本就是个乱臣贼子的事实。

萧子瑢不相信他也没什么错,他有别的退路就无须赌上一条性命来相信他。

萧雪行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随手扔到了窗外,低头看向那封信,原本也想扔到炭炉里,但在扔进去之前终究犹豫了一下,有些舍不得,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它抚平放入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的漆匣之中。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跟萧子瑢通信了,而上次那场不算见面的见面,或许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

萧子瑢说他过得很好,不希望别人去打扰,萧雪行决定顺着他的意。

萧雪行扔玉佩的声响不小,凌福听到就跑到了窗子那里,正巧有下人路过,将碎掉的玉佩捡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凌福过去在看到那些碎裂的玉块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这是宣城王的东西,他可是知道自家殿下多么宝贝宣城王的东西,原本宣城王的那些行礼都好好收了起来,宣城那边也在管着,想要等宣城王回来之后再把他安安全全送过去。

如今居然将这块玉佩扔了出来,可见是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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