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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瑢心说你堂叔这可不是冷的,这是被吓得!

萧霁看了一眼萧子瑢深恨自己多嘴,同时也在嘀咕萧子瑢跟萧雪行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以萧子瑢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他这位义兄倍一份的个性,怎么会把人给忽略了?

萧铉一直在旁边没说话,此时忽然说道:欢儿别闹你堂叔,来阿爷这里。

欢儿的小腿晃荡了一下,像是要下去的样子,萧子瑢就把他给放了下去。

欢儿一路小跑到了萧铉身边,萧铉把唯一的孙子抱起来亲了口抬头说道: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欢儿有了大名,单名一个准。

萧子瑢愣了一下,等会欢儿难道是小名吗?

他一直以为欢儿就是叫萧欢的,还在想这个名字有些轻浮,不适合作为太孙的名字。

只看名字当然是对孩子的美好祝福,只是不够贵重。

萧霁看出他的疑惑便笑着说道:以前不敢起名字,怕不小心上了阎王爷的生死簿,现在他都三岁了,也该有个大名。

萧子瑢这才了然,这倒是,这年头孩子容易夭折,很多人家为了让孩子好养活小时候都不给起名字,欢儿或者说萧准好歹还有个小名叫着,好多人家都是按照排行,大郎二郎这样叫下来,为的就是勾魂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叫大郎二郎而让勾魂使者找不到人。

萧铉抱着孙儿亲近了一番之后起身说道: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萧子瑢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他跟在萧铉身后与萧雪行并列而行。

他趁着萧霁跟儿子说话的空转头对萧雪行低声说道:哥,那张卡

你不用想太多,你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萧雪行转头看了看他笑道:还不至于让我生气。

萧子瑢认真看他半晌才笑道:不是不给,我的就是你的,你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是,回头我派人来跟凌福接洽,自己家的东西还花什么钱?

萧雪行眉眼舒展,他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但情感上他还是有些不安,他相当萧子瑢的唯一,但似乎萧子瑢的身边已经逐渐有了别人。

可他这些无法克制的欲念总是被萧子瑢轻易抚平。

对方只说一句自己家的东西就能让他身心舒畅。

一行人去了正殿。

此时大部分朝臣都已经到了,对于巴山王、晋陵王还有摄政王三个人跟着皇帝一起出来这个景象大家也没说什么。

开场都是无聊的祝词,甚至整个流程都是固定的,只有在下半场的时候大家才能自由一些。

好在萧子瑢跟萧雪行是挨着的,虽然食案和食案之间的距离不算小,但一转头就能看到心上人在身边一起过年,这感觉也还不错。

但这种不错的感觉也就维持了一会,等到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萧子瑢这边就成了最热门的地方。

摄政王和巴山王两个人长年在京中,不算新鲜。

晋陵王离开了大半年,手里还捏着消炎药的制作方式,最近又搞了很多事情,无论从哪方面讲大家都对他更好奇一些。

尤其是萧衍跟柴河两个人对他十分和气,别的不说,那张金卡的价值他们是知道的,柴河那里有柴束忍在,而柴河跟萧衍肯定也通过气。

那可是玉絮商行的金卡,接下来玉絮商行可能还会做更多的东西,哪怕只是买琉璃半价也能省很多钱啊。

萧子瑢如今也能比较平和地跟萧衍说话,他对萧衍还是有着一丝防备,哪怕对方现在看起来就是普通权臣也不行。

但他已经明白了有些时候没必要把针对摆到台面上,除了让对方早早防备你,没有任何用处。

现在萧衍被萧雪行压制,还有个柴河跟他针锋相对,想要再如历史上那般也不容易。

明明是新年宴,萧子瑢愣是谈下来了好几笔生意,甚至还跟一些人有了合作意向。

当然大家态度都比较暧昧,萧子瑢现在手里最有名的两样一个是琉璃一个是水泥,至于盐那是国有产业。

萧雪行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萧子瑢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应对,脸上的笑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双黑眸在灯火之下光华流转,礼仪周全进退有度。

他恍惚想起当初刚见到萧子瑢的样子,那双眼睛里满是防备,哪怕到了安全的地方,表现出了对他的信任其实也在防备着他的。

然而现在每当萧子瑢说话之间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开心和信任。

萧雪行一边喝酒一边想着等等回去要给这孩子灌一碗醒酒汤了,这一晚上他可喝了不少,而且还喝的都是好酒他之前搞出来的蒸馏酒没轮到送去做消毒用品,先被贵族拿来喝了。

萧子瑢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此时新年宴也进行到了尾声。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萧子瑢给了萧雪行一个眼神,然后走到萧铉面前笑着说道:叔父,我带了一些烟花回来,放给你看啊。

萧铉想起了当初的焰火盛会,不由得笑道:走,出去看看。

萧子瑢转头就拉着萧雪行一起出去,他们走出去的时候,第一颗红色的烟花正好升上半空,上去之后就炸开了四个大字:百事大吉。

这四个字算是这年头的通用祝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四个字萧子瑢就想喝百事可乐。

想一想,现在碳酸他也搞出来了,可乐也不是搞不出来。

这么想来,碳酸饮料他还没推出呢,虽然这玩意不健康,但应该能赚钱吧?

外面的烟花越来越盛大灿烂,萧子瑢拽了一下萧雪行的手,在对方转头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偷溜的手势。

萧雪行轻轻一笑,跟着他从人群中离开一路出了皇宫。

上了马车之后,萧子瑢靠在马车上眼睛半睁半闭看上去快要睡着了一样。

萧雪行摸了摸他的脸问道:累了?

萧子瑢咕哝了一声:心累身体也累。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腰带,萧雪行心中一跳,握住他的手腕问道:做什么?

萧子瑢凑到他身边说道:你摸摸我袖子。

萧雪行一摸发现触手冰凉,明显是湿了,不由得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湿了袖子怎么不去换?

萧子瑢一边脱外衣一边说道:故意的,我把那些酒水洒在了袖子上,真要那么喝,今天我怕是交代在那了。

怪不得萧子瑢一身的酒味比所有人都重,萧雪行一边帮他把外衣脱下来,一边拍了拍萧子瑢的脑袋说道:大过年的别口无遮拦。

萧子瑢对着他吐了吐舌头,没说什么,只是借机靠在萧雪行身上说道:幸好一年就一次,否则真是要累死了。

萧雪行说道:睡会吧,等等还要守夜。

萧子瑢躺在他身边闭目养神,一时之间竟然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时间停留在这时候也不错。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萧雪行问道:你那个男宠没跟你一起回来?

咳咳咳。

萧子瑢惊得直接被口水给呛到了,转头惊悚地看着萧雪行问道:你在乱说什么?哪儿有什么男宠?

不就是你千里迢迢从北魏带回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穆麟对不对?

萧子瑢哭笑不得:我带他回来是因为他好歹帮了我一把,怎么就成我男宠了?

昏暗的马车之中,萧雪行的表情看不太分明,他语气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你不是出行巡境都将他带在身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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