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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神情越来越奇怪。
“应该不会的。”妈妈摇摇头。因为我和林木节的血缘关系鉴定报告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林木节不会是妈妈的亲生孩子。
但我内心却怀着某种期盼。总想赌一次。
上次做亲子鉴定用的头发还剩下一些,被我完好无损的放在文件袋里,不知道现在去做血缘关系鉴定还有没有时效。
我找出那份装有林木节头发的文件袋,便去了医院。我不会只去一家医院做鉴定,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将标本分成了好几份。有种偏激的念头,总觉得我和林木节不会那么巧合的存在血缘关系。
我和他妈妈张的很像。而他和我爸爸张的很像。这一切应该会有某种联系。
那家医院已经不复存在,找不到当年的知情人并不代表这件事就可以潦草的结束了。
我先去了市人民医院。我没有寻求张宇的帮助,我想亲自做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不信任张宇,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不赌一把,以后的我可能会后悔。我不会忘了他说不会忘了我的表情,那种觉得可以将全世界都可以抛弃却无法放弃他的慌乱。
如果我们就这样错过了,是不是一生的遗憾。
我去了遗传学的科室。
排队,挂号。每个人都忧心忡忡,毕竟能来血缘鉴定中心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难以言说的心事,脸上挂着笑容的人很少。
终于轮到我了,我向医生说了情况。
医生却将文件袋还给了我。
“不好意思,兄妹关系的鉴定最好采用血痕,而且如果是同母异父的话,鉴定起来还不算复杂。如果是同父异母的话,鉴定起来会更困难。并且无法担保结果的权威性。我还是奉劝你,如果双亲还在的话,还是先和父母做一下鉴定,这样结果更有可靠性。”
听到这话,我立刻懵了。
上次找张宇帮忙,不是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吗?怎么我自己来做,却困难重重。
我从包里将那份鉴定报告拿出来。
“你看看我这份报告有没有可信度。”
医生接过,看到了他们医院敲的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我…拜托一个朋友帮我做的。”我不敢说出张宇的名字,怕他会受牵扯。
“黄女士,我很严肃的告诉你,这份报告是假的,这个章虽然模仿的惟妙惟肖。但这些数据有很大的出入。”
接着他向我解释了那些数据的错误。那么多专业名词,其实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我只知道这份鉴定是假的。
却是张宇亲自拿给我的。
那张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我无关。不知道怎样走出医院的,感觉像有块石头压在我的胸口,我感觉难过的快要喘不过来气。张宇不是爱说谎的人,可是他却对我说了谎。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医生建议我如果想要鉴定,最好采用抽血的方式,或者可以先和父母鉴定,在确认我们的兄妹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拿起手机问张宇有没有在上班。
他说他在急诊。
我便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去看他。隔着透明的玻璃墙,我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张宇。
他正热心的帮患者输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俯下身认真的询问着病情。
有时也会有紧急送来的病人,躺在担架床上,被护士和他用力的往前推着。消失在拐角。
张宇一直都这样好,永远为别人考虑的多一点。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恨不得将整颗心都奉献出去。比如对尹蓝心。那个身患癌症的女孩。他只要有空依旧会去福利院看望她的孩子。所以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骗我。
我在急诊室门口站了很久,被一位相识的护士看见,简短的打了招呼。
“黄珈蓝,好久没见你来了。张宇正在忙呢。”
我努力挤出微笑。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不是来看他的。”
“呵呵,难得你挂念。”
她们的身影消失了。而我的腿就像陷进泥土里一样,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
我应该去质问张宇的,可是看到他那样忙,那样忙。觉得不应该打扰他。
我转身离去。去了另一家鉴定机构,听说鉴定结果很有权威性。我是在手机上查到的。反正没有认识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对我说谎了。
鉴定结果要到三天后才会出来。
我留了联系方式。从那里出来,又去了其他三家,他们都是专门做血缘关系鉴定的。也是那位医生向我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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