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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搬家收拾东西,好像也没看见?但驾驶员说话的声音还是能进到耳朵里的。
文斯暗叹口气,应该不在租屋里。
回忆起来,似乎女装遇到闻礼然后和他吵架那天,项链还在包里的变声器收纳盒放着,而那段时间脑子里乱七八糟,也没什么印象,既然租屋东西都打包收过了也没有,难道是掉在别墅房间里某个地方了?
可能在家吧,你问项链做什么?文斯本来也不是天天都戴项链的,而且拍戏会摘掉,有时候麻烦就不戴了。
如果你昨晚戴着项链,那就算手机没电,我也能找到你。
啊?什么意思?
闻礼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文斯又转过来了,好奇宝宝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褪去,其实也不完全能找到,因为我没有权限。
文斯想从座椅上爬起来,但屁股还是疼,便稍微侧身往后倚着,手把住前面驾驶位的靠背,扶着腰道,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顿,想到项链曾经被闻礼拿走过,说是给他换条链子,后来还回来了。
你该不会是在项链上装了什么定位装置吧?
猜到了?闻礼淡笑,跟那个差不多,但不完全相同,我把你的项链和我的做了交换,等回家去找到了再和你细说。
你文斯一脸震惊,你居然偷偷换我项链?
闻礼低咳两声,没回答这个指控,转而问,今天是不是先不回去?
就文斯现在这状态,肯定不方便回别墅了,万一遇到父亲或者冯姨,以他脸皮薄的程度,怕是又要跟在片场似的,强撑着自己受苦。
文斯果然瘪着脸哀叹,还回什么回啊,丢死个人
不对,怎么就被岔开话题了?刚刚还抓着闻礼的罪状呢,文斯正色问,除了项链,还有我那件西服,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收集了我多少东西?
文斯正愁没法怼怼闻礼出气,这下可算来了精神,撑起身拽拽闻礼胳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
闻礼低声道,我在开车。
你少来,前面红灯你可以停了,快说。
闻礼被他拽着袖子拉拉扯扯,如果我说,我开始真的只是单纯觉得你那身西服不配你,所以没收了想给你买身新的,你信不信?
不信这理由也太奇怪了,虽然闻礼的确提过要带他买衣服,但那时候他们又没啥关系,平白无故他怎么可能收下他的衣服。
那,就是想用衣服当借口,多见你两次,这个理由呢?
文斯摸摸下巴,还是有点勉强。
闻礼低笑,那我承认了,我就是想收集你的东西,这下满意?
噫!文斯装作摸着手臂恶寒,脸上却笑得,算了不拷问你了,没劲。
虽然现在再来看那些理由,完全就是先上车后补票,但文斯也知道,他这直来直去的弟弟,刚开始可能真就想法很直接,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只是认准目标便一往无前。
不过也正因为他这性格,才能有后面的故事,他们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文斯今天终于能正常走路了,他记着项链的事,下班就跟闻礼回了别墅,到家时冯姨在厨房做饭,闻立民还没回来,他们便直接上楼。
我先试着找一下。
闻礼在文斯房间四处走动,到床头附近时停下来,揭起枕头,这里。
文斯过去一看,闻礼从床的缝隙勾出一根长长的链子,
怎么会掉在这儿呢?
文斯仔细回想,隐约记起那天晚上他失魂落魄地,好像是坐在床头拿着那根项链看了好久,估计之后没注意,项链就滑进去了吧。
他绕起项链,把坠子放在掌心,自己先看了看,还真在项坠上发现个小米粒状的银色金属物。
这就是定位器?
是位置感应装置,闻礼把自己链子上那颗也给他看,能量充足的情况下,五米之内可以互相感应,能量微弱距离会缩短,而超过五米需要就定位了,定位的程序在手机上,需要你授权给我,我才能看到,所以没得到你的允许之前,它也仅仅是条项链而已。
五米之内?文斯关注到这个数据,他的项链有时候就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所以是因为这间卧室太大,隔壁弟弟才一直没察觉到么?
我好像差点因为这个被你识破
闻礼也说,早知如此我应该把精度再调得高一点。
能调到五米以上?
可以,不过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是在侵犯你的个人隐私,所以设置了个跟没有也差不多的值。
闻礼将项链从文斯手中展开,替他戴上,冬天穿的高领毛衣,项链藏进衣领里也就看不见了。
定位的功能我考虑过后还是保留下来,可以应急用,比如前天晚上。如果你手机不能用了,手指捏住它十秒,你的定位信息就能发到我的手机上,我也可以找到你。
那我如果不按它呢?你能知道我在哪儿吗?
不能,但反过来,你随时都可以通过手机看见我的。
文斯有所了悟,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权限?
是啊,闻礼轻叹,我的权限是向你打开的,但你的权限还没有给我。
文斯揶揄地笑了,哦,心理不平衡啦?他哼一声,故意道,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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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都在客厅看电视,闻立民现在知道了文斯的工作,得空也会守着点看光年星球。
闻立民自然最关注文斯在里面的戏份,但他毕竟不是主角,还是边录边播的,每集时间不长,往往正看得津津有味时,突然就没了。
老父亲被悬念吊得不上不下怪难受,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拐弯抹角各种套话求剧透,可把文斯乐坏了,连闻礼都意外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
因为前两季没看,闻立民追到最新一集还让文斯给他找网络资源,说是要补习。
看文斯拿着遥控器搜索,闻立民说,我年轻时候也追星的,看不出来吧?不过我追的是艺术界的星,但演艺也是艺术,艺术没有高下之分,人才有。
他若有感悟地对闻礼笑道,而且我要是不追星,也就不会有你姐了。
文斯这时望向父亲,闻立民分别握住两个孩子的手,以前我总怕在你们面前提你妈妈,虽然我很想她,就放在心里慢慢地想,这一想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闻礼想起在父亲书房看见的那个大提琴,如果他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属于他的发妻、姐姐闻思的生母吧。
每次父亲抚摸着大提琴的匣子,就是这样怀念又幸福的神情。
而闻立民想着想着,微微一笑,将文斯的手和闻礼的手放在一起,叹了口气,人这辈子能遇到个哪怕只是想念都让你觉得快乐的人,真的很不容易,遇到了一定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闻立民眼里流淌着慈爱的笑意,而文斯看着他,忽然默默地靠向父亲肩膀。
闻立民怔住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他对他像普通的父子一样,虽然现在他已经会给他夹菜,会跟他说俏皮话,会时不时送给他贴心小礼物,甚至会经常在他面前笑了,但像这样亲昵的肢体接触,再追溯恐怕还是在襁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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