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中年人微h pow enxue1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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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说,人生如戏。有时候是喜剧,有时候是闹剧……而此刻却是默剧。

书房的空气安静得吓人,明明室温远未降至冰点,屋内的两人却仿佛被冻住了,一动不动。

周从嘉又恢复了左手撑着下颚的双目紧闭的姿态,状似放松的身躯不难看出一丝紧绷。原来他的右脚被陈佳辰箍住了,双腿只能大剌剌地岔开着,腿间软绵绵的一坨被随意地撂那儿半卡着内裤,颇为滑稽。

陈佳辰则是背顶着做成抽屉的实木桌脚,头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抵在周从嘉的膝盖上。她想让周从嘉把灯关了却无力开口,她把脸埋进黑发间,藏入阴影里,她想让自己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发泄完情绪的女人一下子就被抽干了,整个身体如同做过化疗般疲惫乏力,脑子更是泛着钝钝的疼。她已经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自然也想不出任何的应对策略。

以这么多年对周从嘉的了解,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口,就意味着绝无回旋余地,所以还有什么纠缠的必要呢?

陈佳辰不知设想过多少次俩人最后的结局,无非生离死别,或早或晚而已。此刻的她接受了离婚的结局,虽然她不太情愿。

如今回想起周围那些同龄人的故事,陈佳辰的内心再无一丝恐慌,甚至连绝望都挤不出来,只剩下麻木:小兰花儿死了,吴老师离婚不离家,冯大姐被打得头破血流也要扒住部长夫人的位置不挪窝……更别提数不胜数被下堂的糟糠妻,哦,自己马上也要加入她们了。看书请到首发站:5h ai t an g.c om

人人称羡的模范家庭的美梦即将破碎,陈佳辰已然顾不得会受到多少嘲笑和白眼,亦无暇细想离婚后的生活,脑海里飘过的乱七八糟的景象让她头疼不已。

那些飘来飘去的玩意儿最后定格成这样一幅画面,一位干枯衰败的老太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周围空无一物,孤独得等待着死亡。

既然人最终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得走,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走呢?陈佳辰想死,想立刻马上死掉,想趁着还能拥抱之时干净利落得死去。

都说死掉就不会再痛了,那么等待死亡的过程会痛苦吗?与活着的痛苦相比,哪个更痛呢?

女人觉得自己就像童话书上那只只会唱歌的小鸟,失去爱情的她同失去歌声的鸟儿一样,应该被荆棘刺穿心脏。

她怕痛,她不想死,但她又觉得自己该死。陈佳辰陷入了一种对死亡的美妙畅想中,无喜无悲,只充满了好奇。

即使没有拥抱,仅仅就这样靠着,感受着身旁的热源,陈佳辰又觉得活着其实也挺好。

她想触碰那双柔软的嘴唇,她想聆听那颗火热的心跳,她想一辈子赖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陈佳辰实在太贪恋那种感觉了,她舍不得放手,她想再争取一下。就算再被拒绝,自己也可以再多拥抱几秒。

就在女人活动僵硬的双腿之时,桌子上的手机又发出了刺耳的铃声。周从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面无表情地拿过电话,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

“喂,吕书记好……嗯嗯……哎,是的,您请说……”

瘫坐在地的陈佳辰仰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尤其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好像有魔力似的,把她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漩涡。

有多久没触碰过嘴唇了?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呢?热烈的激吻、缠绵的热吻,连温馨的颊吻,久远的好像儿时的记忆。

女人如一条水蛇沿着周从嘉的腿缠了上来,跨坐着趴在对方的胸膛上,安安静静听了好一会儿心跳声。她闭上双眼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就往男人脸上凑。

周从嘉的电话正讲至要紧处,女人撅着嘴冷不丁地贴过来,惊得他赶紧闪避。陈佳辰没亲到更是不依不饶,扭来扭去定要堵上他的嘴。

周从嘉边应付电话里刁钻的问话边对付眼前不断的骚扰,一个手劲儿没控制住,直接把陈佳辰从身上推了下去。

他没精力管女人屁股坠地时后脑磕在桌沿上疼不疼,继续若无其事地讲电话,顺便理了理裤裆,再没看陈佳辰一眼。

陈佳辰像被撞傻了一样,没去揉后脑勺反而捂着胸口细细喘气。脑袋上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想质问周从嘉难道提了离婚就不可以再亲吻了吗?可是她不敢开口,只会默默流眼泪。

可怜的美人儿上面流着泪下面淌着水,悬着的手刚抹了一把眼泪,马上又伸到裙内调整磨了半天花蕊的圆珠子,心中哀叹自个儿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叹归叹,身体总归还是诚实的。陈佳辰揉弄了一会儿便觉浑身燥热,身下更是瘙痒难耐,恨不得随便拿个什么玩意捅捅才好。

犹豫再三女人还是控制不住,向前爬了两步趴到了周从嘉的大腿上,撩起裙摆紧紧夹住他的左腿上下滑动,蹭得毛发上尽是水。

周从嘉感觉小腿上黏糊糊的,想收腿又收不回来,单条腿被扒来扒去的很不舒服,但想着没影响讲电话也就随她折腾了。

显然女人不满足于此。蹭半天达不到高潮不说,面前这个还不是前夫的丈夫对自己的“自甘堕落”无动于衷,陈佳辰又是羞愧难当又是心有不甘。

于是她再次沿着男人的腿往上爬,直接骑了上去,也不管姿势多滑稽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松手。周从嘉真是怕了她,不得不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随后做出噤声的手势,冲陈佳辰挑了挑眉。

陈佳辰咧着嘴猛点头,周从嘉见状放松了身体,托着女人的屁股往上挪了挪,让她能换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自己。

重新窝回那个温暖的怀抱,陈佳辰开心的不得了。她觉得身下的骚动好像停止了,哦并没有,骚动并没有停止,只是转移到了胸腔。

安静地贴着周从嘉的心跳,陈佳辰终于分出神来偷听他的来电。内容一如既往的无聊,不过对面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电视里听到过呢。

女人虽然知道了对面是个大人物,可她毫不畏惧,反而些许不爽:凭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断没有耽误别个夫妻恩爱的道理!

其实陈佳辰但凡用几分心思,不难听出这通电话关乎着自家男人的前途命运。可惜此刻她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压根儿不在乎结果。成也好,败也好,只要不离婚就好!

紧抱着火炉般的躯体,陈佳辰感到十分安心,什么都不需要思考,闭着眼睛享受就好。就在昏昏欲睡之际,电话里的声音让她猛然惊醒:“你上个月向我报告的,你岳父的情况,我们已经核实了。我新来乍到,事情很多,需要些时间……”

陈佳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却见周从嘉神色如常,有条不紊地回应着,仿佛在谈论一个不想干的人。她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心慌,甚至想立刻从男人身上跳下来逃回卧室,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可是横在女人腰间的手臂纹丝不动,她无处可逃,被迫屏住呼吸继续听了下去:

“这个社会影响非常恶劣,作为女婿,你敢说一点儿没牵扯其中?”

“我自认为没有,恳请组织调查。”

“能不能脱得了干系,还轮不到你说了算!当然我们也会搞清楚的,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明白。”

“明白就好。另外再通知个事儿,下周你来省里一趟,有个临时扩大会议,你把之前向我汇报的几个提案,整理好给大家讲一下。”

“好的,没问题。”

“还有,你准备准备,到时候在民主生活会上好好检讨。作风方面,不光是生活作风,尤其是工作作风……你们那里的事我都听说了,问题可不小!一定要展开自我批评,一定要深刻检讨,你可得做好准备。”

“嗯,我明白了。”

“行了,你那边也晚了,就先说到这儿吧,具体时间地点稍后让胡秘书发给你。”

“好的,麻烦胡秘书了,您也早点休息。”

对面的语气很是严厉,似乎来者不善,陈佳辰真是越听越心凉。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事,刚刚有个东西戳得小腹很不舒服,伸手一摸她惊呆了:周从嘉居然勃起了。

“你……哎哟!”女人一个没坐住直接溜了下来,膝盖磕着地毯上磨得有点痛。她堪堪稳住身子,就被周从嘉拽着左手往他胯下按。

先是隔着裤子重重地按压了好几把,然后掏出家伙就往女人手里塞,接着顺着直挺挺的肉棍捋着,一下又一下。

陈佳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带着给人撸管,她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到周从嘉哑着声音说道:“舔。”

这又是唱得哪出戏?陈佳辰瞪着大眼睛不明所以,手上的活计也跟着停住了。见她呆楞当场,周从嘉显得十分暴躁,按住她的后颈大喝一声:“舔啊!”

说完挺起胯就往女人嘴里塞,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陈佳辰被吓得顺从张嘴,熟练地转着小舌头取悦对方。

只是这鸡儿越舔越不是滋味,陈佳辰的脑子里一下子涌入太多乱七八糟的想象。她想到兵败如山倒,想到见不到太阳的小黑屋,想到看过的一个电影,男主角临死前还在做爱,被砍头的时候阴茎翘得老高……

或许是这一下捅得太深,陈佳辰吐出那作恶的肉棍,眼角的泪水与嘴角的唾液同时顺流而下,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周从嘉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又怎么了?”,然后掐住陈佳辰的脸颊,扶着肉棍继续往女人嘴里塞。

“你……你等一下,放开我!你……你放开我,我有话要说!”陈佳辰忙撇过头大力挣扎着,周从嘉怕她咬伤自己的命根子,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女人晃着他的膝盖,强忍住眼泪焦急万分地说道:“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有什么消息你告诉我呀,我能承受得住,你说呀!”

见周从嘉松开握住下体的手,改成撑着下巴一言不发,陈佳辰愈发惊惧,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闺怨妇,恰恰相反,她懂得可多了。那些周从嘉逼她读的书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什么叫鸿门宴,什么叫摔杯为号,什么叫抄家,什么叫一夜白头……更别提她亲眼见证过那么多认识的人一茬一茬地落马。

“喊你去开会,是要先批再抓吗?能不能别去,我们现在就跑好不好?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假护照,之前没告诉你是想着不会有那么一天……后路我早就想好了,只要能跑掉,海外的钱全都给你!你不会落魄的,会一直风风光光的……事不宜迟,别再留恋了这里的一切了!”

心中有了答案,陈佳辰反而冷静了不少。她把曾经排练过无数遍的方案全盘托出时,竟然有种靴子落地的畅快感。

周从嘉对陈佳辰的话不置可否,他盯着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幽幽说道:“如果跑不掉呢?”

跑不掉?跑不掉那只能……陈佳辰心里咯噔一声,他这是间接承认了失败的结果吗?难怪他刚刚那样暴躁。所谓爱欲生死,人在绝望之中产生性欲好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趁早接受我的提议吧。”盯着女人欲哭无泪的小脸,周从嘉的语气不咸不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古便是如此,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孩子我不担心,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会好好把她抚养长大的。当然如果你能逢年过节替我看看父母,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该告发的告发,该举报的举报,人生还很长,没必要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而且——”

“你住口!”陈佳辰厉声喝止,旋即眼泪哗哗得往下流:“你怎可以这样想我,我不知道我竟是那样的人?”

她拉住周从嘉的袖子不放,忍不住嚎啕大哭:“你但凡有几分良心,怎么说得出这些扎心窝子的话!你不了解我我不生气,只觉得伤心,同床共枕几十载,在你心中我就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吗?你居然,居然认为我会去告密,士可杀不可辱,今天我就——”

女人越说越激动,一个起身,抓过书架上的美工刀就要往脖子上抹。周从嘉大惊失色,想也没想直接横起胳膊阻拦。

“嘶——”

刀片割破皮肤见了红,陈佳辰一下子不知所措,握着刀具的手不停地颤抖。

“还愣着干什么,松手!”

周从嘉趁机打掉凶器,迅速收起刀刃放进抽屉。他抽了几张纸巾按住手臂,对突如其来的受伤十分无语。

陈佳辰眼瞅着鲜血渗过层层白纸怎么也止不住,她终于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跑去拿急救箱。

所幸美工刀威力不大,伤口并不深,简单的消毒处理一下就行了。只是周从嘉的脸色非常难看,搞得陈佳辰想道歉却又不敢开口。

“这就是你的承诺?遇到屁大点事就寻死觅活的?你这么冲动想过老人孩子没有,啊?到底有什么事我能放心交给你的?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周从嘉的人生信条之一便是“活着就有希望”,故而对陈佳辰拿生命开玩笑的举动极度愤怒,说话语调不禁拔高了好几度。

女人边跪坐着包扎伤口边垂着脑袋乖乖挨训,可是没听几句她就忍不住辩白,不由得声泪俱下: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背叛你?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是,我平日里总爱哭哭啼啼,不够坚强,但这不代表我就是那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小人,我更不会拿你的安危去换什么荣华富贵!我不稀罕,也不屑于干,古有虞姬自刎、绿珠坠楼,我为什么不行?你以为我舍不得这条命吗,你把我想得那样贪生怕死,这样赤裸裸的羞辱我,我不接受!呜——你要有个好歹,我怎可能会苟且偷生!自古红颜多薄命,我怕是活不成了,呜呜……”

周从嘉想不通只是教她明哲保身怎么就能歪到以死明志上去,更别提她那什么稀烂的比喻,自己可从未想过让她殉节。

不过要说无动于衷那肯定是假的,周从嘉的心情矛盾极了。虽说自己手把手教了这么些年收效甚微,理智上他依然希望对方能历练成为一个善于杀伐决断的女强人。

更何况对于他们这类搞政治的人来说,周从嘉应该比谁都清楚,忠诚是多么的难得、多么的宝贵。忠诚甚至比忠贞重要得多,什么情情爱爱在这些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可是情感上周从嘉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妻子的无限深情好似炽热的太阳,使人无法直视那耀眼的光芒,强硬如他也总不由自主地生出无以为报的巨大亏欠感。

低头望着哭到崩溃的女人,周从嘉的心中五味杂陈,有那么一瞬,他后悔了。什么理想、权势、自我实现……通通都可以舍弃,只求能换来眼前之前人破涕为笑,再也不用哭泣了。

“你……”抬起的右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半秒,男人托住陈佳辰的左脸替她抹眼泪,他扯了几张纸巾,轻轻叹了口气:“我……要不我们——”

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可惜却被尖锐的电话铃声及时制止了。周从嘉看了看手机屏幕,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马上用空出的那只手按下了免提。

“老弟啊,是我,最近怎么样啊?上次你来我正好去zy培训了,没见到你很遗憾呐。现在在忙些什么呐,听说好事将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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