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神着,忽然腰一紧,下刻就被陆少渊揽着跌坐在他双腿上。
她已经沐浴过换下厚重的礼服,此时穿着单薄的衣衫,他身上的温度轻而易举就透了过来,叫她莫名紧张。
陆少渊低头嗅她发丝上的香气,在她耳后落下滚烫的一吻:“萱儿稍等我一会。”
话落,他松开她去了浴房。
林幼萱坐在椅子里一颗心无比慌乱,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方才看的避火图……为了自己好受点,一会儿她还是……在水声停下的时候,她终于下了决心。
陆少渊穿着宽松的中衣出来,下颚还有着未干的水珠,林幼萱就站在红烛前,亭亭玉立。
他上前,从后方圈住她纤细的腰,贴着她的脸说:“萱儿,我今儿真的很高兴。”
林幼萱身子微微一颤,很快就又放松下来,转过身,一手钩了他中衣上的系带把他往床的方向带。她努力忽略脸上滚烫的温度,低声说:“那就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了。”
陆少渊呼吸一滞,微微弯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林幼萱惊呼声还没落下,整个人就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中。
他的吻随之落下,林幼萱整个人都发软,在理智快被摧毁的边缘,她咬牙将他推开,在他错愕中翻身压着他坐起身。
她手都在发抖,去扯开他的系带,羞臊得不行,可又不得不放下话:“今夜我来,你不许乱动!不然我难受!”
陆少渊彻底蒙了,直到她微凉的唇落在自己颈侧,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扣住她手腕重新把她压了回去。
林幼萱受惊的小鹿一般睁大眼看他,只见他咬牙切齿地笑,表情有些凶。
“林幼萱,你好歹给我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林幼萱:……
“问题你证明又如何,难受的是我!你给我起来,不许动!”
谁也没想到,两人大婚第一晚就在床上动起了手,陆少渊自尊心实在受挫,坚决不让步,但林幼萱挣扎得厉害,最后他只能拿出了杀手锏,把自己在不正经书本上学本事都一一使了出来。
裙裾被推到腰间的时候,林幼萱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下刻将自己吻得全身发软的年轻公子离开,待他双唇再落在身上的时候,她的思绪瞬间就崩塌了。
再回神的时候是被置身于风浪中,可思绪也只是有那么一瞬的清醒,很快就被覆身的陆少渊再次带走了思考的能力。
她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笑了,笑着问她:“夫人还嫌弃我吗?”
林幼萱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放纵自己沉溺在起伏的风浪中。
放纵的结果就是,次日两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睁眼的时候是冯妈妈敲第五次门的时候。
“——夫人,世子,西院那位快把东西都砸完了,二公子受波及,伤了手,这会子气得要把人送到庄子上。闹得实在是不可开交。”
林幼萱猛地坐起身,酸软的腰肢不顶用,叫她又软倒在被褥里。
陆少渊手掌贴到她腰间,轻轻帮她揉按着,一面和冯妈妈说:“你们只管听二公子的,他愿意怎么处理,让人配合着就行了。”
闵氏爱怎么作妖怎么作妖,他的夫人可没空管这些琐事。
林幼萱原本还担心陆少清应付不了,但转念一想,闵氏还是由陆少清处置最为合适。前世她已经耗费了过多的时间在闵氏身上,她这辈子啊只想享福。
冯妈妈闻言无奈去转达意思,她脚步声刚远去,陆少渊便又将林幼萱圈到怀里,林幼萱察觉到他的嚣张,一把挣开,用尽全身力气给他踹了下床。
“——你都哪里学的手段,今日不说个明白,我和你没完!”
昨夜过于旖旎,而陆少渊施展的本事实在叫她消受不了,原本不解风情的木头居然成了弄情高手,让她脸都气绿了。
陆少渊:……
怎么取悦她,还是他错了。
好在那些学本事的书都还在,他披着外袍把书翻了出来,把她禁锢在怀里,就那么一个字一个字在她耳边念读,最后再把她又一次吃干抹净。
第二日,林幼萱就一把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都给烧了个精光。
去了书房一趟回来就看到学本事的书都化为灰烬,陆少渊哭笑不得,把见到自己就要逃的小妻子扣到怀里,亲吻她耳垂坏坏地提醒:“夫人忘记了,为夫过目不忘。”
林幼萱此时此刻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拿他不行这事刺激他,现在就真是报应不爽,再这么下去,她恐怕才是那个被累坏的老黄牛了!
此时的京城已经入秋,庭院里的树叶在秋风中微微蜷缩着,陆少渊抬头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叶子,再低头看在自己怀里咬牙切齿的小妻子,如此鲜活可爱,一颗心都被填满了。
“萱儿,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了……”
他呢喃着。
只愿此生与她再无遗憾。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