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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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累吗?

平时运动量太小了?

纪墨自我怀疑了一下, 他刚才的舞蹈是围绕着火堆来的,远疾咒这种程度的咒文, 舞蹈撑死不超过三圈,这样一个小火堆,三圈而已,怎么可能像是跑了一千五百米一样?

努力平复了喘息,来到大人面前,纪墨迟疑着问:“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

大人肯定地回了一句,见纪墨还有些不明白的样子,忽而笑了,摸了摸他的头, 纪墨现在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 披肩发, 只用一条束带系过额前, 大人的手指勾下了带子,被汗水打湿的发也得了几分肆意畅快的感觉。

一张白巾蒙在纪墨的头上, 大人的手压在白巾上又按了一下, “去擦擦吧,不是说汗湿不好吹风?”

“嗯。”

纪墨抬手, 自己拉着白巾的一角,又把前面遮挡视线的那一角掀起来,走出几步,回眸看向大人:“真的好些了吗?”

大人笑着点头, 肯定他的辛苦是有作用的。

纪墨长舒一口气,似乎到此刻才终于脚踏实地回到了现实, 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又调转方向, 迈回来, 再次来到大人身边儿问:“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树上突然生了火,是现实的火到了观想之中,还是观想中的树撑起了现实中的火?”

如果两者一定有关系,那么,就能理解为什么是树生金乌图,而不是大树图了,一定是需要那么一个“源”的。

侍者在院子里忙碌着,收起了帐子,收拾了火堆,火堆不会被熄灭,而是会被拆分,一根根木柴会被侍者从火堆之中捡出,拿着没有燃烧完的那一端,大力挥动,带起的风就会吹灭分散的火。

若是已经完全燃烧,就等它安静烧完,没有了续航的燃料,自然也会熄灭了。

不会用水浇灭,也不会用沙土扑灭,火的神圣地位,在祭祀之中是得到了充分体现的。

而本国,其实并不是单纯信仰火神的。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吗?人从哪里来。”

“记得。”

大部分宗教问题,无论是上帝造人,还是女娲造人,总有一个对人类起源的探索,哲学之中也会对“我从哪里来”发出灵魂一问,巫祝所要负责的方面,其实也包含着这部分的内容。

“阳生火,火生人… …”纪墨回忆着这部分的内容,说着若有所悟,火这种形式,在观想之中取代的是金乌的位置,即太阳的所在,若是以“火生人”来理解,火焰能够代表的是一个人的生命力?

这种说法似乎在很多修仙小说之中也有涉猎,如魂灯什么的,灯上烛火代表人的生命力强弱,烛火飘忽则生命不强,有危险在侧,烛火熄灭,则人已经死亡。

据说诸葛亮祈禳北斗,以七星灯延命,灯灭寿尽,果死。

民间传说,也有以生息燃灯,以灯寻魂,魂不归而灯灭,灯灭而人死的说法,所以,刚才那火,代表的是大人的生命吗?

鬼神或在身边,只是这种想象就让人有些后怕,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这种看似普通的咒文,也因为掌握了他人的生命之火,而显得格外凶险,祸福取决于一念之间,还真的是莫测之威。

“想到了?”

大人问了一声,见到纪墨点头,没有再多做解释,又在他头上白巾拍了一下,“去吧,好好休息。”

有关观想法的种种,两人之后一段时间都没再提起,纪墨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令人讳莫如深的东西,并不敢贸然深问,而是细细体悟舞蹈时候的异常,努力分析他是否被自我催眠了。

巫祝之咒文祭文,有用与否大多与心诚与否挂钩,很难验证,但催眠之术,现代仍沿用,可见科学,既是这般,便没什么不能推到这上面解释。

纪墨有心再实验一次这种神妙的咒文,奈何大人并不许他轻易尝试为人施咒。

“鬼神难以沟通,这般祝咒,不可多为,非要不为。”

大人的告诫也很有道理,按照他的那一套逻辑,无论是咒文还是祭文,都是跟鬼神沟通的,祭文还好,就是单方面的汇报,并不要求及时反馈,或者说反馈也是天地来,不用让鬼神于身侧隐约。

咒文就不同了,无论是否管用,都是在借助鬼神之力,这样借力于自身是有害的。

巫祝的地位,一半源于他们所知的知识,另一半则是源于这种好似跟鬼神作伴的借力之法,而借力有损自身,为他人借力而损身,从这个角度看,巫祝都像是圣人了,损己利人什么的,当然值得尊敬。

所以,巫祝不为普通人看病什么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个情理之中,普通人对巫祝的畏大于敬,动辄放血祭祀的巫祝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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