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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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汪洋是信的,毫无质疑。

靳锋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特意对江淑惠道:你看。

江淑惠白了靳锋一眼。

那是你好?那是小海这孩子善良!

江淑惠和汪洋确实处得非常好。

江淑惠拿汪洋当半个儿子看,如何待靳锋,便如何待汪洋。

聊天的时候,知道汪洋没有家,父母离婚再婚各自有了家庭,他年少时跟着母亲,是怕生了幼子的母亲因为他,在继父家里难做人才执意出来,心疼不已。

再听说他红了之后,生父从未联系过他,继父和母亲照常联系,但从未开口问他要过一份钱,反而心疼他在外打拼不容易,母亲的欲言又止似乎也只在汪洋的性向上,江淑惠便宽慰汪洋说:你有一个好母亲,继父人品也不错。

他们都是普通人,当年给不了你什么支持,只能关心几句,如今不拖你后腿,也从不问你要钱,就已经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了。

江淑惠以她年长者的包容心态引导汪洋:人不管在外如何,心底终归还是想家的。

你要是想他们,如今自己也有能力了,他们不好意思,你就主动亲近一些。人嘛,这点魄力还是该有的。

江淑惠怕汪洋迈不开那第一步,索性把事儿包揽了过来:亲家之间总要认识的嘛,要不这样,我和你妈妈先熟悉熟悉。

江淑惠老江湖了,汪洋忙工作的时候,她便加了汪洋妈妈的联系方式,两个人先在手机上聊了一段时间,熟悉之后,江淑惠又邀请汪洋的妈妈来老家玩,玩了几天,就带汪洋的妈妈去剧组探班汪洋。

汪洋从那之后,与母亲的联系紧密了许多,还回去住了两天,见了那位老实没什么心眼、从前也待他还可以的继父,以及母亲和继父的孩子、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

汪洋打拼两世,飘零的心随着和靳锋关系的深入,随着和母亲亲人的亲近,竟也像被修复了似的,慢慢落定了。

靳锋近来工作很忙,再没办法飞来飞去给汪洋探班,汪洋的工作不再密集到脚不沾地,一部分工作结束之后,索性给自己放了个假,靳锋在哪儿,他便追了过去,靳锋上班,他能跟就跟,跟不了就自己在酒店呆着。

这一日,靳锋加班到深夜还没回来,汪洋给他打了个电话,挂掉后躺在床上玩儿了会儿手机,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在他看来有点奇怪的梦。

他不是重生的么,从27、8岁回到20出头的时候。

那原本的20岁的他去了哪儿?

他以前想过的这个问题,如今到了他梦里。

他梦到20出头的自己和他调换了一下,一个来到了现在,一个去向了未来。

梦到那个心性不定、心思深沉、一心想红的年轻的自己从他28岁的身体里苏醒过来,发现时间直接跳跃了七八年,果然红了,红成了一个三线,住在大豪宅,满屋子奢侈品,地毯都是爱马仕,手机里的助理都有三个。

汪洋以上帝视角看着那个被换去未来的年轻孩子,又无奈又好笑。

他回到过去,好歹是一切重来,对自己以前的情况都还了解。

去向未来,面对未知,看似那么美好,却都是奢华下的虚假繁荣罢了

房子是租的,高额租金;存款是没有的,全靠流水;还有一堆债务,七七八八。

三线,有名气,人红,多好听啊,却要被拿去置换资源拍一堆烂戏,还要被公司按着头奶年轻新人。

没有自由,看不到前途。

事业岌岌可危,人生无路可退。

汪洋在那个梦里连连苦笑,又十分心疼那个被套进了28岁壳子的只有20岁的男孩儿。

看他对一切充满好奇,看他面对危机而不自知。

忽然这个时候,年轻男孩儿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靳锋?

年轻男孩儿也很懵,他没有如今这个身体的记忆,他也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男人审视他,神色浅淡,眸光深邃,说的却是: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或许能有些印象。

靳锋:我们上一次见,是在五星酒店的床上。

做梦的汪洋:

梦里的汪洋:???

灵魂比壳子年轻的男孩儿:啊~

他看了看男人,语出惊人:我上次不会没付钱吧?

汪洋给逗笑了。

笑得不行,直接给笑醒了。

醒来,身后贴着一个温热带着水汽的躯体。

汪洋迷迷糊糊地扭头,靳锋一条胳膊已经伸到了他脖子下面,手抬起来,一边圈住他一边捏了捏他的脸:做什么好梦了,睡觉都在笑?

汪洋闭眼转身,钻进他怀里,想到那个梦,想到梦里男生说的那句话,闷头又笑了会儿。

笑完彻底醒了。

他把腿往靳锋身上一搭,含笑闭上眼睛,躺在靳锋怀里,说:我梦到你跟我成了炮/友。

后来我不记得你了,你提醒我,我说啊~我上次不会没付钱吧?。

靳锋也笑。

低头亲了汪洋一口,跟着补全剧情道:那应该是那一次之后我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所以我提醒你一下。

你既然刚好提到没有付钱,我应该会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让你先加好友再转钱。

靳锋:当然了,钱不钱的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汪洋躺在靳锋怀里,回忆梦中的剧情,忽然觉得这确实是靳锋可能会做出的事。

有道理。汪洋认可。

靳锋却笑了,被子下的手不老实起来,炮/友?亏你做得出这种梦。是想我了吧?

汪洋在被子下面躲着,认真道:那应该是我和你没这么早认识的时候。

我27/28,你三十多了。

我们同在一个饭局上,后来我醉了,有人把我送上了你的床。

汪洋把真事当成假的来描述,说得十分顺口。

靳锋却不动了,蹙眉,问:你是最近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没人把谁往我床上送。

汪洋笑:我知道。

聊天的语气,接着道:我说梦呢,假如。

假如啊~

靳锋搂着汪洋,想了想:别人的话,大概是要被我一脚踢下去的,你的话

靳锋捏了捏汪洋的下巴:我不记得有没有和你提过了。其实你的长相气质很合我的审美。

靳锋也开始联想汪洋描述的那个场景:酒店,汪洋,醉酒,不省人事,白色大床

那还真难说会不会碰你。

如果这真是假设,汪洋得一脚踹过去,然后玩笑地说,原来靳总也会不老实,也会急色。

然而这些都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汪洋经历过的。

汪洋也知道,那时候靳锋根本没碰他。

但如今靳锋以他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推断那样的场景和发展,竟然说的是真难说,汪洋心底咯噔一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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