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萧厉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昭告天下。
按理来说,应当是父亲安定王即位。但是萧桢无意皇权,之所以打这一仗,说到底是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
父子两人亦互相知晓各自的心思,萧厉顺理成章地成为新帝。
天下初定,萧厉登基新皇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媳妇回宫。
萧厉的排场摆得很足,龙撵仪仗,鼓乐奏响。小小的镇子彻底沸腾。宁长乐听到高昂的鼓乐声,无奈扶额。
他的肚子微微显怀,行动间还是风风火火,正要猛地起身,被久安小心地摁住,非要慢慢扶他起来。
宁长乐失踪,久安被吓得不轻。如今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紧张,唯恐磕到碰到。
萧厉上次来时,婉娘已知晓宁长乐的身份,竟没料到自己当真救了位皇后殿下。
婉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噗通跪地,先给宁长乐磕个响头。
宁长乐吓了一跳:婉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想和我回京城?
婉娘摇摇头,感叹道:只是觉得像一场梦,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不要怕,跟我走。宁长乐向她伸出手。他不再是儿时的自己,有能力带给身边的人幸福。
好的,公子。婉娘握住宁长乐的手,被他拽起身子。
萧厉一脸黑地看着颇为温馨浪漫的一幕。
他媳妇真帅,就是太勾人了,整个人都在发光呢,有谁不爱上宁长乐呢。
外面齐刷刷跪了一排排人,声音震耳欲聋:恭迎皇后殿下。
宁长乐望过来,眉眼弯弯,眼神清澈透亮:你来了?
夫人,我来了。萧厉笑着回应。
他三步并两步,揽过宁长乐的腰肢,轻轻抚摸,小声问道:孩子有没有闹你?
很乖。宁长乐回道。
过了孕吐期,宁长乐吃嘛嘛香,不觉得有什么不同,腰偶尔有些酸,身子比较容易乏。
萧今何是个乖乖宝宝。
你能不能也对我说一句?萧厉咬着耳朵说道。
宁长乐疑惑:什么?
跟我走。萧厉满面春风,你能不能对我说夫君,跟我走?
宁长乐嘴角勾了勾,缓缓道:给我滚。
皇帝仪仗经过县城,婉娘时不时掀起车帘,望向车外。
这就是她的夫婿宁愿抛弃自己,另娶她人,也要为能在此生活的地方。
她只来过几次,以前无比羡慕,如今不过尔尔。
久安正生闷气呢。王爷,不是现在应称为皇上,皇上和主子两人坐在御辇,没让她随时侍奉。
久安很怀疑,皇上有没有定力,会不会欺负主子。主子现在身子沉,可受不得折腾。
她见婉娘掀帘,木脸说道:想你的前夫?
想他现在知晓,会是什么反应。婉娘感概万千地说道。
两人共同生活两个多月,彼此熟悉各自的脾性,还挺投缘。
久安冷冷说道:这还不简单。等会儿,我们在城内稍作休整。差府衙把奸夫淫.妇提到你面前,让他们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实在不出气,我一刀结果了奸夫,替你出气。
婉娘轻笑地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那人过得如何,已于她无甚关系。她以后的人生,绝不会和那人有任何的牵扯。
婉娘缓缓把车帘放下之时,她的前夫挤在路边人群,瞻仰天威看,正巧瞧见婉娘的脸。
万分惊讶、不可置信、悔不当初,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被绣金线的车帘隔绝,从此两人再没有相见过。
婉娘自知性子不适合入宫,随花仙儿学做生意,后来另嫁良人,子孙满堂,一生富足无忧。
御辇内,萧厉正在为宁长乐揉腿肚子。
宁长乐腿抽筋,一抽一抽地疼,之前不见萧厉,腿抽筋不觉得什么。现在看到萧厉,忍不住鼻头泛酸,心里委屈。何苦受这个罪,都怪萧厉,一脚差点把人踹出御撵。
萧厉摸摸胸膛,好险差点掉下去。外面都是人,掉下去,新皇的威严就彻底扫地了。
夫人,你轻点!萧厉道。
宁长乐似笑非笑:我可不会因为你身份的变化而对你有什么改变,记得你之前的誓言,三宫六院想都别想!
夫人放心。萧厉的父母一生钟情彼此,他受父母的熏陶,做不得左拥右抱的龌龊事。再者,萧厉自认眼界极高,除了宁长乐,别人入不了他的眼。
萧厉不想,群臣们可满心期待。返回皇宫不过半月,奏请萧厉充盈后宫的折子犹如飞雪一般,递个不停。
宁长乐没有被正式的加封后位,朝臣们打起算盘。
宁长乐是双儿,即便长相俊美,也没有女子那般娇嫩柔软,又是罪臣之子,无权无势,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当不起皇后。要不是如今怀有身孕,恐怕都难以入后宫。
新皇才立,正需充盈后宫,是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萧厉把折子摔在地上,气得不轻。他这段日子殚精竭力,连陪媳妇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想得皆是如何轻傜薄赋,减轻百姓负担的国策。这群臣子倒好,不替分担也就罢了,还惦记起他的后宫。
于德,礼部员外郎、吏部考公司侍郎,还有这、这拉到殿外打三十个板子。
殿前打板子,对于百官来说,可是极丢人的事。皇上明显是杀鸡儆猴呢。
于德收起地上的奏折,问道:皇上既然心系皇后,何不尽快行加封之礼,昭告天下呢?
萧厉顿了顿,道:督促礼部尽快把相应礼制器具赶制好。
于德暗暗心惊,皇上绝对是爱惨了皇后。自个新位登基时匆忙,没有多少考究,册立宁长乐为皇后,确要做到盛大。
这些个没眼力劲的臣子,活该被打。萧厉可不比先皇,手腕狠厉毒辣,非他们能左右得了。
御勤殿是皇上的寝殿。宁长乐自回宫,就与萧厉同住。
青牧晋升为禁军将军,负责皇宫的守卫。他得到臣子挨打的消息,特意禀报给宁长乐。
皇上对殿下情比金坚,岂容他们离间挑衅?圣上打得好。青牧愤愤不平。
说罢,青牧偷偷看了眼久安。
皇宫不比王府,想要见久安的机会少了许多。青牧抓心挠肝地难受,终于想到好办法:向久安表白心意,娶久安为妻。
宁长乐不怎么生气,一眼看出青牧醉翁之意不在酒,似有话找久安说。
久安,我身子乏。西域进贡的蜜瓜,你同青牧去御膳房取几个,分给他。
谢谢殿下。青牧喜不自胜,摸了摸袖中的红宝石玉簪,花了他半年俸禄。
久安哦一声,带青牧出去。
萧厉进来时,见宁长乐踮着脚够书柜顶的书,吓得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人横腰抱起,轻放到床上。
惊魂未定道:长乐哥哥,刚才太危险了。久安人呢?
青牧有话要和久安说,我就让他们出去聊了。
宁长乐耸耸肩,你也太大惊小怪。太医都说我没什么大碍。
太医是说没什么大碍,但宁长乐底子弱,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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