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换名换命(1 / 2)
明州的开拓到了琼山脚下,当开拓者们从重重密林,险山恶水之中挣脱,拨开眼前遮挡的树叶时候,被眼前出现的美景惊呆了,一时之间他们竟然觉得这里是苍圣给人类设置好的最好的归处,也是人类苦苦开拓明州追寻的终极目标,谁也不愿再往前走了。
当时正在傍晚,他们从阳光落下的西面进来,夕阳金辉泼洒在百里湖面上,金鳞层开,鱼鸟翔跃,对面一扇玉璧峭立湖边,一峰柔缓,一峰高绝,恰似仙女因为留恋湖中景色端坐不舍化作玉峰滞留湖畔,浮云遮住了她的眼眸,令她对近在眼前的湖光也不得看见,云层浓郁化雨滴落,似乎是仙女在流眼泪,也像是她喜欢这片地方,所以留在这里播洒甘霖。
山壁不似常山土黄石黑,通体透白,夕阳斜照为她披上一件金色纱衣,上方黛青密林,像是她长发披散,落在凡尘之中。
没有人再继续提往前开拓的事情,谁都觉得前方不会再有比眼前更美的景色,谁都觉得在这里留下才是他们的归宿,然后他们就在仙女旁边建房居住,他们过得越久,就越觉得这两座山峰鲜活,有人登上仙女膝盖,欲一睹其面貌,依然云山雾罩,难见真容,但是旁边身躯山峰却又陡峭,不可攀爬,于是众人商议,谁能第一位登上山峰,就是他们这些留下来的人的首领。
谁也没有想到,当时才十五岁的昕天圣是第一位登上山峰的,他是半路加入开拓者群中的明裔,连名字都没有,别人问他出身得到他口中‘天生’的答案,因为他熟悉路途才让他进入队伍,当然有人不服气,但是昕天圣在峰顶与气势结合领悟出绝顶武技,如同神女面容一般云山雾罩,无人能看清他的招意,没有一人能敌他拳脚,本来抗拒不强烈的开拓者把他立为首领,然后耀日城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定下来,身后山峰也被称作神女峰,像是膝盖平缓的山峰则被命名为琼峰,昕天圣确定了自己为昕姓,名天圣,众人觉得他因为登上神女峰领悟无上武技狂妄自大敢取如此大名,不曾在意,不料后来的事情,却让他的名字响彻了逍遥界。
他在神女峰下修炼了三年武技,出山无敌,这一无敌,就是整整十年,十年的武道因为他日新月异,跟他对战之后的武者,都像是亲眼见到了神女峰真容气势,纷纷领悟出之前不曾见过的境界,之后十年,昕天圣性情大变,不再允许非耀日城众登山,甚至为此不惜双手染血,杀出赫赫凶名,让人对耀日城畏拒远之,全部耀日城众似乎铁了心跟着他,就算他外出的时候,宁愿以身堵道也不让人进来。
这十年最后的三年,昕天圣变本加厉,耀日城倾巢出动,用尽手段将与昕天圣对招过的武者杀得一干二净,武道被他闹得天翻地覆,几乎逍遥界所有势力都加入了对他的讨伐之中,等讨伐者们到了明州的时候,却发现张照玉已经不知不觉之中把整个明州变成了战场,进入的武者都会受到明裔甚至野兽的敌视,加上地形险恶,毒虫猛兽,深林瘴气成为天然的陷阱,明州俨然成为了绝地,环境比开拓之前更为险恶。
一文一武两个无敌天下的人聚在一起,把耀日城打造得比铁桶还牢固,这一切直到凌云出现,约战昕天圣于青玄峰,昕天圣败亡,张照玉归隐,凌云为敌守墓终结。
张照玉订立耀日城不出明州,武者不入耀日城的规矩流传到今,哪怕明州在百年内逐渐开放,凶名也因为流淌着黄金的商路变成引得人蜂拥齐至的美名,耀日城的阴霾仍然盖在整个逍遥界上,就像是那笼罩着神女峰的云雾,让人看不清是云雾之上到底是凶恶还是美丽的神女真容,耀日城也如此。
耀日城主换得极为勤快,最长十年一换几乎从不间断,每一位城主都是武道的顶峰在哪里,他们就站在上面,随时随刻压着天下武道一头,惊恐于昕天圣的作为,武道对耀日城一直都保持着警戒,无时不想着击败当代的耀日城主,但是每一任城主接任时候出山一趟,都是打得天下武道不能吭声,将他们数年积累少许的信心摧毁干净。
这样的情况到昕言这一代才有了变化,昕言没有打遍武道,又当了近二十年城主,他的继任者昕竹没出过明州,这让武道有了喘息之期,二十年也积累了足够多自信,不少人倚老卖老觉得是因为昕言昕竹武力跟不上,所以耀日城不敢再乱来,加之这些年耀日城也着实安分,更令某些被压迫了许久的人蠢蠢欲动,关于耀日城的风言风语越传越盛,直把耀日城骂做杀人不眨眼的恶教。
大船从江水支流进入金鳞湖,百里湖面一望无际,耀日城的船只散布在湖上,看起来空空荡荡,对面神女峰映入眼帘,云雾冉冉如面纱盖在神女峰头上,依山建造的耀日城,即使为因为距离远看起来微小,却是雄赳赳地镇守在神女峰前,不让人踏进半步,又或许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若佩~”刚进入金鳞湖,远远就传来少女的呼喊,萧若佩原本在观赏湖景,一眼也看到泛舟游湖的苏流穗,当下也不跟人打招呼,直接跃入湖中,点水渡湖,登上了她所在的小船上。
昕竹没有跟着,还派了一个摇船侍女,看起来她并没有受到怠慢,身上穿得衣物也是从未见过的整齐漂亮,让她人都好看了几分,本来就容貌不俗的,现在都敢说小小年纪就隐隐有些倾城之姿了。
看到渡水不沉的萧若佩,苏流穗眼中明显又有了异彩:“若佩,这城主该教训他一顿,路上他吃了我的银子到现在都没还,还说怕我跑了,也不经过同意就把我捉来,要不是听说你也会来,我才不留下呢…”刚见面,她就喋喋不休地将分别之后的事情和近日受到的委屈倾吐出来,看来是闷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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