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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以前合作过两次。

宁知说:他是褚恒逸的表哥。

明舒:不清楚。

跟方俞婧的大哥是高中同学,一个地方的人。

哦。

宁知:他还问起你了。

明舒:

对话干巴不圆滑,一句一句地往外蹦,显得有些刻意。双方之间好似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明明一捅就破,可谁都不点明,相互都端着,不跨出那一步。

明舒听出这是在解释什么,但又不太确定,兀自沉吟了片刻,转移话题地问: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见你,是忙开学的事去了?

不是,学校还没通知,没回去。宁知应道,指指伯恩山,它这阵子老是生病,家里让回去看看,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往医院跑。

明舒应声:以为你有什么事。

宁知说:我有事会请假,放心。

明舒说:你开学之前还有个拍摄任务,别忘了。

宁知:不会,小蒋姐已经通知过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车里的氛围比较古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总之不大舒坦。

这个点正值高峰期,路上堵车厉害,开出去一段路就堵上了,很久都没能畅通,两三百米的距离能堵上好几分钟。

伯恩山消停了一会儿,没多久再次不老实了,趴下。身体就从宁知腿下硬挤了过去,匍匐着爬到明舒脚边,不见外地将狗头枕在明舒脚背上,还讨好地用爪子扒一扒明舒的小腿。

宁知无奈地扯绳子,拉住项圈向后。

伯恩山不肯回去,不住地蹭明舒,还要往明舒身上蹦跶。

明舒到底还是拦住宁知,接过那人手上的绳子,温声说:算了,给我吧,看样子它也不咬人。

前头的司机忍不住插嘴,笑着用方言夸道:这狗可真壮实,毛又多又亮,一看就是个钱坨子,金贵得很。

宁知头一回搭理司机先生,好脾气地回道:不贵,不花钱领养的。

司机边开车边问:真的啊,这不是品种狗吗?我记得价格还挺高的,少说几千块,这种也能免费领养?

嗯,可以领养。宁知说,就是看病比较费钱,折腾人。

司机笑了笑,还是不能理解,又问了些有的没的,譬如去哪儿领养的,手续复杂程度如何,对此还有些心动,自己都想养一只了。

不过当听到秋天光是治病就花了十几万后,司机嘀咕了一声,没继续追问了,再次感叹小家伙儿金贵。

秋天听不懂人话,不知道宁知和司机正在聊自己,它爬上了座椅,硬生生挤到两人中间,而后乖乖地趴明舒腿上。

大狗脾气软,但重量可是实打实的沉,压在腿上可不好受。这傻东西比它的主人还不知趣,不管明舒接不接受,套近乎的本事简直一流,要不是体型太大不允许,它估计要躺明舒怀里。

明舒拿着没法子,不明白傻狗干嘛这么亲近自己,又没好拒绝它,终究还是随便了,勉强纵容一次。

回到玉林苑,坐电梯上到18楼。

要分别了,宁知牵着秋天回另一边,不由分说就拉紧绳子。秋天不配合,冲着明舒的背影奔,若不是被嘴套禁锢住了,保不准要吠几声。

明舒回头瞅了下,瞧见宁知抓着傻狗的后颈肉拖进门,然后秋天又不服管教地挣出来,眼睛里只看得到自己这边。

她好笑,边开门边说:回去了,快回去。

秋天这才停下,不舍地站在门口不动。

明舒看了眼狗,再望向宁知,抬脚跨进门,轻声说:走了,早点休息。

宁知应道:明天见。

明舒没再回复,反手就关上门。

月底的夜晚寂静,时光难消磨。

繁星遍布整个天空,密密麻麻的亮光与地上的灯遥相映衬,各处一方,却相互交融。

第二天,林姨回来了,提前结束假期。

老人家应该再等两天才回来的,届时刚好赶上月初,但她闲不住,成天待在家里也没事做,浑身都不自在,便收拾行李过来了。

明舒知道林姨要回来,没太在意这个,还是将重心放在店里。

林姨到玉林苑的第一件事就是分享自己从家中带来的特产和食材,将所有东西都分成三份,留一份给明舒,其它两份分别给老两口和宁知。

去到对面的房子,老人家发现了秋天的存在,一时间爱屋及乌,顺势就喜欢上了小家伙儿。

明舒下班归来,还没能问问林姨在家里过得怎么样,林姨就先说:对面养了一条狗,可乖实了,胖嘟嘟的。

明舒欲言又止,改口道:我知道。

老人家稀罕小动物,对此抗拒不了,叹道:那狗怪聪明的,先前我过去了,它还欢迎我,也不认生。

两户房子里蓦然多了条脾气温顺的大型犬,相互串门的机会又多了起来。

主要是林姨去对面转悠,宁知很少时候会过来,即便上门也不会带上秋天,怕傻狗搞破坏。毕竟明舒这边的摆设用具复杂,偶尔桌子上、茶几上或别的地方会随手放一下设计草稿之类的。

其实伯恩山的性格挺温和安静,一般不会拆家,胆子不大,平日里都是乖乖趴着,只有出去遛弯才会活泼一点。

小家伙儿的脾气在众多狗中算是比较好的,让人很省心的那种。

林姨自己出钱买了些小零食,有空就去隔壁逗狗玩,时不时还会帮宁知带一下秋天。

明舒也没意见,不会因此就觉得林姨偷懒不负责或心有芥蒂,一点想法都没有。

林姨不是佣人,她都这把年纪了,早就勤勤恳恳赚够了养老钱的,现在肯过来照顾明舒,那都是出于从前的情分。老人家喜欢狗,明舒不仅不会反对,还希望她能找到更多的放松心情的方式,因而愿意接纳秋天。

自然,也连带着接纳了宁知。

明舒对林姨说:下次它要是想到这边来,就放它进来吧,注意点别让它拆家就行。

林姨还是不让,充分顾虑到她的感受。

我过去就成,它太闹腾了,过来了打扰你画图。

明舒耷着眼皮子,不会,不影响。

林姨摆摆手,说:等哪天收拾好了再看,你这到处都是重要的东西,别到时候弄坏了。

明舒不再坚持,继续说下来就太明显了。

说起来,你以前也怪喜欢狗的,还差点养了一只。林姨回忆道,讲起一桩往事,可惜那时候太太不让养,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明舒还记得这事,不过好像都是七八年前了,那会儿她刚决定要改学设计来着,正跟明义如僵持不下地闹。当时她在外边救助了一条伤得不成样子的小狗,实在不忍心,便想着要收养那小东西,然而明义如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理由是明舒即将毕业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有精力照顾病秧子宠物,而且家里也没空帮忙。明舒没办法,最后还是作罢了,只能将那条狗送往救助站,一狠心就再也没关注过。

忽然讲起这个,明舒心头就有点软了。

也不知道她救助的那条小狗咋样了,活下来没有。

八月的尾巴悄然拂过,一晃就到了开学季。

工作室的各项业务照常发展,一切安排都照计划进行。

明舒又开始接手宁知的工作了,亲自带这人做拍摄任务,赶在新学期来临前出国一趟,去意大利面试某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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