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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掉落在地上。
直升机悬浮在窗户外面,漆铎注意到阚邶身上有件外套,那间外套是塔里定制的,不会像外面的这些衣服,一穿到漆铎身上,就让他浑身不是,那些布料里,有许多细小的绒毛,好像异常尖锐,在刺着漆铎的身体。
漆铎就那么倮着上半身,走到了窗户边。
开门。漆铎对阚铎说。
螺旋桨声音震聋欲耳,里面的阚邶却可以听到漆铎在说什么。
他动手把舱门给打开,一打开,螺旋桨的飓风就吹了起来,漆铎把手机和刚冲洗过的耳机给拿着,一个轻松跳跃,就从窗户里跳到了直升机上面。
阚邶知道漆铎要上来,但好像没预料到对方这么快,漆铎一上来后,就往阚邶身上撞。
阚邶心里想要往后面让开,身体却已经走了上去,一把将漆铎给接住了。
掌心下极其细柔的皮肤,哨兵的腰是这么軟的吗?
那一瞬阚邶眸光是诧异的。
第35章 慾望
搂够了吗?
耳边响起了哨兵揶揄的声音,浅淡的笑声,快速钻进了阚邶的耳朵里,把阚邶的心脏都给震得,好像悸动不已。
抱歉。阚邶猛地拿开手。
阚邶后退,退了一步,衣服让漆铎给拽住了。
哨兵当时的表情,是轻浮也是撩人的。
他喜欢我?
这句话在阚邶的脑海里爆炸开。
外套给我穿。漆铎说。
阚邶脑袋里嗡嗡嗡作响。
外套,给我。漆铎猛地靠近阚邶,两人的脸贴的极其近,漆铎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了阚邶地脸上。
阚邶理智回笼一点,稍微听清楚了一点漆铎在说什么。
让他给外套。
阚邶没有动,因为动不了,只有一双眼睛可以动,完全控制不住,知道不该往下面看得,可是眼睛不受意识的控制了。
他视线缓缓往下落,顺着哨兵线条凌冽的下颚,往下,是犹如天鹅颈的优美颈项,在下面是精致的锁骨,骨窝往里凹陷,那种凹陷的弧度,像一个小勺,里面好像盛满了醉人的酒。
阚邶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仿佛要嘴里。
目光再继续往下,一片雪白上,有着两抹异样的艳丽的红。
红酒般浓暗的红。
像极了熟透了的诱人的浆果。
阚邶眸光猛震,他抬起眼,对上漆铎已经没有了丝毫笑意,只剩冰霜凝结在里面的深棕的眼瞳。
可就算是知道哨兵这会已然不悦了,可阚邶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底那些想法。
他想哨兵的眼睫毛可真长,是他见过这么多人里面,大概睫毛最长的那个了。
尤其是眼尾睫毛的弧度,卷翘的弧度是明显了,像极了一把小钩子,将注视到他的人的心给狠狠勾住。
想要菢我啊?
阚邶想自己疯了,不然怎么听到漆铎问他想不想要菢他。
阚邶盯着漆铎的嘴唇,哨兵的嘴唇在开合,话显然确实是哨兵问的。
漆铎
衣服,我只要你的外套,你这个人,我可没兴趣。
漆铎往身后退,瞬间把他和阚邶之间的距离给拉开了。
面前冰冷的身体没有了,那抹雪白还在,雪白上面秾艳的浆果也还在,可阚邶心底燃起的那处火,却骤然熄灭。
被冷水给浇灭了。
脫了外套,递给漆铎。
漆铎穿上阚邶的外套,还是塔里制作的衣服舒适。
褲子的话,褲子就暂时不换了,也没人可以和他替换。
直升机里还有空位,漆铎走到一个位置上坐下,刚坐下没片刻,陈续跳了过来。
两个哨兵都直接从窗户跳出去,没有走其他地方。
舱门被陈续给关上,陈续转过身看着里面的超s级哨兵,还有塔里的黑暗向导。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是可怕的,他还是坐远一点,不打扰他们。
直升机把两个哨兵给接到了,直升机掉头飞离了酒店。
漆铎把耳机给戴上,听着舒缓身心的海浪声,闭上眼睛休憩。
至于直升机要带着他们去哪里,漆铎明显一点不在意。
直升机飞行的方向不是他们的塔里,而是东区的塔。
阚邶曾经待过的地方。
东区塔里的人和西北区塔这边联系上,于是阚邶就把立刻安排了过来,接了漆铎和陈续到东区一趟。
这个小镇,算是东区的管辖范围,漆铎什么都没有说,就把小镇里的很多人都给处理了,那些人是罪大恶极,但漆铎这样不打声招呼就处决,何况里面还牵扯到一些身份特殊的人。
不好好处理的话,两边塔里,也许会爆发出冲突。
鉴于阚邶是来自东区的,从东区转到了西北区,因此派他来,加上他又是黑暗向导,对漆铎这个无敌的哨兵又一定的压制作用。
所以明显阚邶是最好的人选了。
尤其是那天阚邶用水墙把漆铎给控制住了,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一致认为漆铎一定程度上不是阚邶这个黑暗向导的对手。
然而知道真相的没有几个,根本不是阚邶困住了漆铎,真相和传言,可以说南辕北辙。
一点关联都没有。
阚邶的右手手指是颤麻的,每根手指都好像还有电流残余着。
右手掌心接触过哨兵的皮肤,细腻又具有可怕魔力皮肤。
带着无法抵抗的吸附力,一旦靠近了,就根本不想拿开。
阚邶低垂着眸,哨兵在他身后坐着,对方闭眼在休息,没有睡着,而是在听他专门替每个哨兵都准备的海浪声。
西北区塔里的哨兵们,他们下载到手机里的白噪音有大半都是阚邶后面替换进去的。
漆铎这里也不例外,只是让阚邶感到诧异的事,漆铎居然这么喜欢听海浪声。
甚至在知道和他有关系后,也继续听,没有丝毫地芥蒂。
这个人,明明非常不喜欢自己,可是表现出来的,又好像不是彻底地抵触他。
阚邶第一次感到了迷茫,他过去向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来都非常明确。
但是却遇到了漆铎。
最开始是他的精神体不受他控制地去向漆铎求偶。
阚邶觉得那只是一个小插曲,临时的错误。
可是到了后面,他渐渐意识到,原来他对漆铎的感情,也许在很久之前就变质了。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不,不一定,也许是第一次听到漆铎的名字,听到关于漆铎这个人的时候。
阚邶弯曲手指,右手手指弯曲,左手摁着右手。
他微垂着脸笑了起来,无声的笑,漆铎和陈续都没有看到。
那抹笑转瞬即逝,可阚邶的眼底却有什么情绪在炸开一样,变得极端疯狂起来。
忽然间想要把自己右手给砍下来,这次接触过漆铎身体的手给砍下来,装在一个玻璃瓶里,好好的保存下来。
这只手,以后都不能随便碰别的什么,因为那会弄脏的。
脑海里病态的念头,阚邶知道是不对的,不该这样。
可是他活到现在,没有为什么疯狂过。
他想要为什么疯狂一次。
阚邶舌抵了抵牙齿,他想自己可以理解黎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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