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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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希月的年纪, 不太像是杨绍光的女儿。不过能开口邀请自己去县衙玩的,应该是杨绍光家的亲戚吧。

俞善只当是一场偶遇, 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打算下次要是去县衙,就如杨希月所说,专程到县衙后宅去拜访一次。

毕竟难得遇到跟她同龄, 又很对脾气的女孩子呢。

杨希月走后, 俞善很快挑好了自己需要的布料。

她在女伙计的介绍下,这么一排一排逛过去走得很快, 凡是看中意的料子都取下来, 交给候在一旁的小伙计抱着, 没一会儿就抱了个满怀, 这份爽快劲儿, 看得女伙计心花怒放。

布坊里自有成衣人, 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俞善比划了一下俞信的个头儿和身形,那裁缝师傅就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尺码。

一听俞信是个小小的读书郎, 裁缝师傅还主动建议俞善都做成长衫, 穿起来更体面。

俞善没同意。

虽然她不会让俞信下地干重体力活儿, 也不打算让俞信万事不沾手, 长成个一心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平时休沐只要俞信愿意, 不管是去跟伙伴们下河爬树, 还是要留在小镜庄帮手做米粉, 甚至主动陪邓老爹喂驴子、给骡子刷毛,只要俞信能做和愿意做的事情,俞善都没有干涉过他, 甚至非常鼓励他读书之余, 多些其他的爱好。

所以俞善还是坚持让裁缝师傅做了四套长衫,两套短打,长衫给俞信上学堂时穿,短打的衣裳方便他平时活动。

不是俞善势利,人是要靠衣裳,尤其是学堂里一群半大的孩子在一起,家境大多也都不差。如果只有俞信整天麻衣芒鞋的到学堂去,搞不好会有些不开眼的欺负到他头上。

做家长的,能让孩子避免的事情还是要尽量避免。

虽然没用绫罗绸缎,俞善买的都是上好的细棉布,把小俞信打扮得很是体面。

除了外裳,俞善还给自己和俞信各订了两套本色松江布的寝衣,和几双布袜,最后一算,这一趟大采购连布带手工足足花了三两多,这还是俞信身量小,不怎么费布。

俞善付了钱,挑了款式和压脚花样,又量了尺寸,直接把布料留下,跟裁缝师傅约定好十日以后再来取。

这会儿时间还早。

奚晟可能只是听义父说过,小娘子们逛街花的时间长,所以给俞善留了整一个时辰。

没想到俞善速战速决,连挑布、到选款式不到半个时辰就搞定了。

这一带都是织坊、布坊、成衣铺子,还有些店铺卖得鞋袜之类的,看着做工也不错。

来都来了,俞善打算一家一家逛过去,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折返回来,跟奚晟会合。

逛街果然费钱。

来之前觉得似乎没什么要买的,可逛着逛着,俞善手上就拎满了零七八碎的东西。

她不能换手,没多大会儿就有点儿拎不动了,干脆打算回到布坊门口等奚晟来接。

突然间。

“让开让开,别挡路!”

俞善被人大力撞了一下,拎着的大包小包险些脱手散落。

她有些火大,怎么自己好好走路,撞了人的还这么有理呢?

俞善正要跟对方理论理论,忽然发现身后撞过来的是一群人,他们抬着一个年轻女子,匆匆忙忙的要找大夫。

那女子年纪真的很轻,双眼紧闭,牙关紧咬,面色苍白里透着青,一副不大好的样子。

不对,怎么这女子有些眼熟?

俞善来不及生气,她再定睛仔细一看,这不是大房的堂姐俞蔓吗?

俞蔓在镇上织坊做工,怎么会突然搞成这么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正想着,那群人已经跑远了。

俞善赶紧一路小跑跟上,追到医馆。

坐馆大夫平时在这小镇子上,看得大多都是头疼脑热,一见这阵仗也有些慌乱。

等来的人七嘴八舌那么一说,大夫才知道人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这才定下神,伸手给俞蔓一把脉,发现其脉象微弱,又很紊乱,沉吟了一下说:

“无性命之忧。不过这小娘子从脉象上看,是累得狠了啊,把人的底子都掏干净了,伤了根本,抬回去少说也要静养个一年半载的,绝不能再劳神。

最好能用一些滋补的药养着,不然恐怕有碍寿数,也不利于生养。”

这么严重?

送她到医馆的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一使眼色,扔下一把铜钱:“麻烦大夫给叫辆车,让车夫送她到平溪村俞怀裕家。这是诊费,多的就当车钱吧。”

说完,竟是纷纷要走。

大夫也急了:“你给的这些也就刚够诊费,再说,无亲无故的,你们把人扔在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儿?

我先给她行针,把她弄醒,再灌一碗提神的药,之后你们自己雇车赶紧送她回家去吧。”

医馆的小伙计们很有经验,拦着不让那群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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