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第十九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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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幼稚的在他座位上放蛐蛐, 还在他的桌子上刻了“冷面阎王”四个字。

甄玉棠就像一枝含苞待放的花,向阳而生, 身上有一股灵动与明媚的朝气, 在捉弄他的事情上,总是精力满满。

起初,阮亭觉得甄玉棠太过骄纵, 每日走在去学堂的路上, 他就在想今天甄玉棠又会耍什么幼稚的花招。

甄玉棠的存在,让他一贯的消沉清冷渐渐散去, 调动了他的情绪, 让他不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毕竟, 他每天要应付甄玉棠的捉弄, 也是极费心神的, 哪还有精力想其他的事。

每日读书时, 看到桌面上那歪歪扭扭的“冷面阎王”四个大字,阮亭忍不住轻笑一下,甄家大小姐长得挺好看, 只是这一手字需要多练练!

不知不觉, 阮亭渐渐适应在泰和县的日子, 也渐渐适应甄玉棠对他的捉弄。

他重新恢复了少年郎的张扬与野心, 如今, 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要通过科举这条路, 重新回到京城。

甄玉棠无意识的闯进他这潭死水,精力满满的搅动着水面,死水终得流淌。

即便甄玉棠捉弄过他, 阮亭对她并不十分厌烦, 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娇气任性的姑娘。

当然,如今甄玉棠要比以前懂事许多,不再做那些幼稚的事情了。

“阮亭,过来用膳了。”

听到李石的喊声,阮亭回过神,不再想甄玉棠,走过去用膳。

院试一连三日,吃喝都在贡院里进行,苏州府下面的各个县城以及苏州府,参加院试的学子足有两千人,最终录取的仅二百人。

严格检查之后,阮亭进入贡院,这次院试的题目难度不大,但他不可掉以轻心。

两场考试结束后,阮亭并没急着离开苏州。等待结果的时候,他逛了几家苏州的铺子,比较之后,买下了一批花纹精致新颖的布匹,过几日通过李家镖局运回苏州。

泰和县虽是比较富裕的县城,但各方各面还是比不上苏州,这些布匹运回去,省了运费,又可以转手高价卖出去。

回到阮家,侯府的那些东西多半没有带回来,陆侯爷给了他几张银票,但读书花销颇大,他还要留着以后去京城的费用,平日还要给王娘子一些零用,所以他手里的余钱并不富余。

阮亭投入的本钱不多,最后也挣不了多少银子,这算是一次尝试。等他到府学读书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其他赚钱的营生。

忙完布匹的事情,剩余的时间阮亭整日待在书肆里。

一转眼几日过去,到了出结果的时候。

一大早,李石兴冲冲的起了床,买了笼包子,要去看院试的榜单。

阮亭拦着他,“若是出了结果,会有衙役来落脚的客栈通知。”

李石一口一个小笼包,“ 那也不行,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替你看,你也知道,我是个急性子。”

阮亭摇头笑了笑,起身跟在他后面。

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李石人高马大,轻而易举挤进去,过了一会儿,嘴巴咧到耳根处,激动的冲着阮亭高声喊道:“乖乖,阮亭,你是案首,是整个苏州府的第一名!”

唇角扬起,眉宇间透着意气,阮亭清楚自己的实力,通过院试是没问题的,至于能否成为案首,他没有太大把握。好在,他是本次院试的案首。

第二日,荀学政举办了宴席,招待这些新出炉的秀才。

阮亭身为案首,自是风头无量,荀学政颇是欣赏他。

等其他秀才离席后,荀学政叫住他,“阮亭,老夫之前在京城见过你,你可还记得?”

阮亭对荀学政有些印象,“学生自是记得。”

荀学政负手而立,望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年,“眼下没有其他人,你无需讲究这些礼节,称我一声荀叔就好。几年前我回京述职,曾在宣平侯府与陆侯爷小聚,当时你才十一二岁,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你回到泰和县后,陆侯爷与陆夫人可与你有书信往来?”

阮亭非宣平侯府的少爷,像是戏文里的情节一样,这件事在京城贵族圈里传得人尽皆知,荀学政也听说过。

阮亭淡声道:“刚回去时,陆夫人曾给我写过一封信。”

荀学政叹口气,他总觉得陆侯爷与陆夫人太过薄情,养育了十六年的孩子,可以这般轻易割舍。一年时间过去了,才给阮亭送过一封信,就这么不闻不问了。

“ 你乃此次案首,老夫并非因认识你,而对你有所偏颇,你的策论、诗赋都很出色,言之有物,可见其才情。接下来你可以去苏州府学读书,府学每月会给你发四两廪银。鉴于你是府案首,提督学院这次也奖赏你五十两银子。老夫对你很是看重,你在府学勤勉读书,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来找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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