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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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生猛?

顾江低头贴近她,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嗓音可以压低,“还咬我胸。”

“……”0.0许思意原地石化。

她这么禽兽?

两秒后,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弱弱地不太确定地道:“除了这些……我应该没有对你做其他事了吧?”

大少爷嗤了声,语气懒洋洋的,“怎么,睡了老子,想提上裤子不认人?”

许思意:“…………”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错愕道:“我真的把你……那个了?”

顾江不置可否。

……卧槽!

许思意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能!”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小眉毛拧成一个结,明显不相信他的说法,“我身上还穿着衣服,你身上也还穿着裤子,怎么可能那个!”

顾江泰然自若,淡淡地说:“你睡完我之后梦游,自己又把衣服裤子都穿上了。”

“……”还有这种操作?

许思意着实被震撼了,但还是觉得很不对劲,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

顾江坐起身,屈起一直长腿靠在床头,随手刮了刮小姑娘软软的脸蛋儿,挑眉:“不信?”

许思意两边腮帮子鼓了鼓,毛茸茸乱蓬蓬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顾江漫不经心地说:“那我问你,你这会儿是不是全身都酸疼无力?”

“……”许思意一愣,试着动动手动动脚……还真是四肢都酸酸的,软绵绵提不上什么力。

顾江继续:“你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

“……”许思意抿了抿唇,好像是挺口渴的。

“你看看自己的手臂脖子和胸口,是不是很多草莓印儿?”

“……”许思意撩起自己的袖子一瞧,果然,红红的小点子四处可见。

“来。”最后,大少爷伸出食指随意敲了敲床,淡淡地说:“下床走一圈儿,看你腿是不是软得跟在飘似的。”

“……”许思意将信将疑,定定神,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默默掀开被子,默默下床,默默迈开小细腿走了两步——果然,步伐虚浮,腿软成狗。

许思意小心脏凉了半截。

顾江靠着床头坐着,好整以暇地瞧着那道充满了绝望气息的小背影,轻轻一抬眉,“小姑娘,知道这些迹象说明了你什么么?”

她惴惴不安地回过头,小声:“说明了我什么?”

他薄唇微启,非常冷静地说了四个字:“纵|欲过度。”

“……”虽然是个毫无经验的菜鸟,但生理课谁都上过,最基本的常识许思意是有的。她依然持怀疑态度,沉吟道:“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怎么可能呢……”

顾江依然非常冷静:“因为你醉得太厉害。”

话音落地,犹如晴天一道雷劈下来,许思意剩下的半截小心脏也跟着凉透,小身子一僵,绝望地跌坐在床上。

她、她居然?

酒后乱性,对杀马特大佬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思索着,许思意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情,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了头。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嗤”一声笑出来。

许思意呆住,回头。

某位大少爷腹肌抽搐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最后甚至笑趴在了床上,一副宽肩抽个不停,整张水床都在抖。

“……”这个场景何其似曾相识。

许思意反应过来,表情再次变成“= =”。

她气成了一只小河豚,随手抄起枕头就扑过去打他,细细的嗓门儿用吼的:“顾江!”

这人怎么这么坏!

顾江随手把她娇小的身子捞过来搂怀里,低下头,冷黑的眸子里笑意未褪,直勾勾地盯着她羞恼的脸。然后勾勾唇,在她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口,“谁他妈准你这么可爱的,嗯?”

许思意两颊绯红又羞又气,忍不住伸手掐他腰,学他说话:“谁准你这么坏的,嗯?”

顾江一把抓住那只小手,挑挑眉,凑近她,吊儿郎当地说:“随便瞎掰个什么你都信,傻乎乎的。”

许思意鼓腮帮,生气地嘟囔:“不许笑话我。”

“好好好。”顾江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似笑非笑地道:“昨晚看你太困了我就没给你洗澡,你是想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许思意脸颊唰一下红透,支吾了一句“自己洗”,然后就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冲进浴室去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

半晌,许思意洗完澡,边擦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抬头一看,顾江靠在落地窗旁边的墙上看风景,没穿上衣,嘴里咬着根棒棒糖,脸上表情冷淡。

外面是冬日难得的艳阳天,少年全身都沐浴在金黄色的日光中。光芒在他身上流淌,他腰上的黑鹰纹身似乎在这一瞬有了生命,随时都能振翅高飞翱翔长空。

许思意有些出神。

不知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这只鹰是顾江生命的象征,随时都桀骜不驯,随心所欲,又目的明确,冷静果决。

在那一瞬,许思意忽然冒出个奇怪念头,她忽然在想:或许这个人,原本是不应该有任何牵绊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江扭过头,“洗完了?”

“嗯。”她甜甜地弯了弯唇。

顾江眯着眼瞧她片刻,懒洋洋地伸出双臂。

这个动作许思意再熟悉不过。

她脸蛋红扑扑的,过去窝进他怀里,小奶猫似的,脸颊下意识地蹭蹭他。

顾江亲亲她的额头,说:“走,送你回学校。”

“嗯。”

临近元旦假期,各班班长又开始忙碌奔波,记录放假要回家的名单了。

这次假期,许思意依然留校。

上次的撤资事件发生后,许思意前脚回了学校,许父便向傅红玲提出了离婚,并要求傅红玲交出儿子小磊的抚养权。傅红玲暴怒,在家里又是砸东西又是撒泼跳脚,扬言如果许父要离婚还要抢走她的儿子,她就让许广海身败名裂。

可这一回,许父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持,他告诉傅红玲,哪怕是赔上自己的事业和前程,这个婚他也离定了。

傅红玲在许广海一无所有的时候便跟着他,对他是真情实意,眼见威胁无果,慌了神,又上演了一出悔过思痛的苦情戏,还试图让自己的父亲来劝说许广海不要和自己离婚。

然而顾氏撤资一事,影响巨大,已经动摇到了四海集团的根基,傅父忙得焦头烂额,应付董事会都忙不过来,哪来的闲情逸致管这个败家女儿的家务事。

傅红玲精神有些崩溃,甚至在前不久闹过一次自杀。

许广海把人送进了医院,抢救之后,傅红玲醒了过来,对着丈夫又是一通声泪俱下的忏悔认错。

但许广海还是那句话,必须离婚。

傅红玲彻底死心,在经过痛不欲生的几天后,她冷静下来一思索,认为自己留不住丈夫,但起码还要留下儿子。

就这样,为了小磊的抚养权,傅红玲与许广海寸步不让,离婚官司迟迟没有打完。

许父不愿女儿掺和进来,叮嘱许思意,在他和傅红玲彻底了结之前,她就好好待在学校,不要过问其他事。

许思意听了爸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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